&&&&人的院子是哪一间,只得抓了一个丫头问过后再把人打晕。那个叫杜鹃堂的院子就在小竹苑的西南方,谈歌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那里。屋内没有点灯,门也是虚掩着的。她一推门,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
那个女人竟然吊在了梁上!
谈歌踩上女人脚下的桌子,探了探她的脖颈,已经没有动静了。但她身上还没有凉透,显然是刚死不久。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将门恢复原样。
才到小竹苑,便撞上了孟进之。
“谈歌?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蒙面,也没有特殊装扮,所以孟进之一眼认出了她。孟进之的声音引来了小竹苑里的人,一时间灯火都亮了起来。没等她回答,便听杜鹃堂那边闹哄哄的,是方才那个被她打晕的小丫鬟被人发现了。那小丫鬟迷糊了一会儿,一睁眼就看见了谈歌,指着她道:“就是她!就是她打晕的我,还问我杜鹃堂怎么走。”
不仅是小竹苑里的徐叔夜,程松雪他们,这次连叶横和叶芝兰都惊动了。叶芝兰见杜鹃堂里漆黑一片,赶忙冲了进去,众人也紧跟而上。
眼前的景象令众人心中都“咯噔”一下。弟子们点亮屋子,将房梁上的许宴放了下来。叶芝兰颤抖着手检查时,许宴早已没了气息。她解开她脖子上的绳子,痕迹向后,明显是被人勒死的。
“是你?”叶芝兰红了眼眶,死死地盯着谈歌道。
不仅是叶芝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不是我。”谈歌问心无愧。
“不是你,那你为何要打晕丫鬟,为何要找杜鹃堂?”叶芝兰步步紧逼。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谈歌轻描淡写的样子彻底激怒了叶芝兰,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谁能证明?”
谈歌抬眸,露出众人不曾见过的冰冷神情,“我不需要人证明。”
孟进之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不是他熟悉的谈歌,谈歌不该是这样的。
“谈歌,你说实话,人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谈歌正视着孟进之,“从你发问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选择怀疑我了,既如此,我的答案还重要吗?”
徐叔夜和程松雪不像孟进之,被失望蒙了心智。以他们对谈歌的了解,若她真要杀人,绝不会选择这种愚蠢的方法。
“叶姑娘,你心里难过我们能理解,只是此事蹊跷,不能轻易盖棺定论。”程松雪朝叶芝兰道。
叶芝兰记得她,那日在城中,她就站在宋天敬身边,说她是君子门的人。
就在气氛急转直下之际,一直未曾言语的叶横发话道:“此事非同小可,许宴是归园庄的人,待我修书一封,等许庄主来了再行定夺。至于你……”叶横看向谈歌,“再在我这草堂多待一会儿吧。”
说是多待一会儿,其实就是软禁。是她做的,她不会赖,不是她做的,谁也别想栽赃给她。所以她没有反抗,而是想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结果来。
原来,许宴竟是归园庄庄主许无竟的亲姐姐。归园庄与清风草堂相隔并不太远,快马加鞭只要半天的路程。听闻此噩耗,许家上下都赶了过来。
谈歌被叶家弟子带过来时,许无竟正伏在许宴的尸体旁痛哭,站在一旁许无逸见到她惊叫出声,“是你!”
“二叔,你认识她?”许玲玲是见过谈歌的,但她没想到自家浪荡子二叔也人的这个凶手。
“年前在西域,是她救了我们啊!”说罢,望向了孟进之。
许无竟此时也站起了身子,抹一把眼泪道:“元斋,你确定?”而后又走向谈歌,“你既然曾经救过我二弟,如今为何又要杀我姐姐,她只是个不懂武功的妇人,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此狠手?”
许无竟问都不问她一句,直接就给她把罪名安上了。
“我没杀她。”谈歌依旧是这个回答。
“桌子上有你的脚印,院子外有被你打晕的丫鬟,你还要狡辩?我姐姐一生行善,从未与人结过怨,除了你们芙香宫的人,谁还会要杀她?”许无竟厉声道。
“我也想知道,是谁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栽赃我。”谈歌丝毫不怯。
“昨天在小竹苑前,你跟宴姨到底说了什么?昨晚,你又为何折返?”调整了情绪的叶芝兰恢复了冷静,问道。谈歌和宴姨此前并不认识,一定是对话出了问题。
“你们试我武功时,她问我用的是不是星军步,还说,这让她想起一位故人。至于昨晚,我只是想问清楚罢了。”谈歌据实以告。
星军步?
听到这三个字,许家人皆是一震。许无竟更是直接出手,来攻谈歌下盘。谈歌没有防备,堪堪躲过。许无竟的武功比叶横Jing进很多,又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立马落了下风。就在此时,几片竹叶穿风而过,刹那间阻隔了许无竟的招式,逼得他连退几步。
徐叔夜收手回袖,挡在了谈歌面前。
“许庄主,此举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