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已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
话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倏尔变得恣意起来,“何况,小小一个你,我自认还能背负的了。我不在乎你为何非要跟着我,但你既然有胆量跟在我这个大魔头身边,我更不能显得小气不是么?”
夜华裳只是微笑,
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话语里强大的自信,这些自信皆是来自他身为落星渊渊主的实力。也许这个男人的过去和未来都将活在世人的唾弃和畏惧里。
但是夜华裳不得不承认,哪怕仅仅是炮灰,也是要分等级的。她自己肯定算是那种不入流的倒霉炮灰,而君千觞起码也是核武器级别的。
直到这一刻夜华裳才正视了君千觞,
而不是之前那样对韩邈对万俟苍那样视若工具的那种漠然态度。
这个人连嚣张都嚣张的那样内敛,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落星渊渊主君千觞是个无情无义之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她知道的够多,也正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会让她丝毫不惧怕他。
她不能够去批判这个世界的人所作所为都是如何的畸形,因为她自己正是这种畸形下产生的典型代表。所以她会怨,会恨,却不能说他们做的事情都是错的。
夜华裳不是楚伊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特别的存在。她的心早已迟暮,那些岁月留给她唯一的礼物,就是足够的理智。
之前她虽然不会惧怕君千觞,却也从来没有正视过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只是这场游戏中的过客。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去释怀,也许依旧会怨会恨,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漠然。
比如她可以无所谓韩邈的想法,无所谓夜笙歌的心态,甚至无所谓万俟苍的恨意。
夜华裳这一世绝不会再如同过去那样亏待自己,既然做不了多情的女主,
那么她就尝试着去成为一个无情的女配。
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用一次死亡来换取一场任务,却很明白只要正常人都会怀疑她此刻的所作所为的目的,夜华裳想着,她这也算是开了金手指了吧。
她轻叹了一声,某种意义上来说,君千觞跟她还真是有些同病相怜。炮灰何苦为难炮灰,利人利己的事情似乎没必要去思考那么多。
“连命都可以舍弃了,似乎没必要惧怕。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是一路人。”她抬眸浅浅一笑,“既然如此的话,要好好相处啊。”
君千觞并没说话,只是抿了口茶水,唇畔勾起一抹细微弧度。
这个女子哪怕到了此时此刻都还能这样从容。看样子倒是他多想了。
他狭长的眸子暗了暗,此刻脑海里隐约浮现的,竟然是她雪色肌肤上的那抹蓝色泪滴。那代表完美的契合度,代表了夜华裳此人从昨天开始成为了他的第二条生命。
也许,这也算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接近。
……
虽然君千觞说了随她想怎么样都可以,夜华裳却还是第二天就启程打算前往洛城,她不是心急君千觞会消失,事实上有双向传送这种逆天作弊器的存在,他哪怕是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他。
时间在她的生命里早就模糊了原本的界限,她记不太清楚事情发生的时候了,但是剧情上来说再一段时间洛城将会成为苍域王朝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只想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前解决到这个任务,夜华裳不想跟楚伊人他们扯上任何一点关系,更别说可能会再次遇到夜笙歌一行人了,光是想象她都觉得脑仁疼了。
夜华裳看着眼前这个居住了一两个月的小镇子,突然觉得有点不舍了,出了某个不明因素其实这里算得上给她了一点悠闲写意的回忆了。
君千觞依旧是一袭白衣倚在门边,动作懒散而优雅,他瞥了一眼站在院子里一身红衣的她。
觉得这一刻她才像是个寻常女子一样,懂得多愁善感,而不是前几天那种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状态。说实话,君千觞没怎么接触过女人,他前半生都活在挣扎里,后来的岁月里都活在被人唾弃畏惧里,故而最多也就是觉得女人这种人群既麻烦又吵闹。
不得不说夜华裳此人真是无限刷新了君千觞对于女人的认识,时而妩媚,时而冰冷,时而温柔,时而冷漠…他甚至找不到任何词语去定性夜华裳此人的性格。
不过,他挑了挑眉,微笑道,“若是舍不得,办完事再回来即可。”
却见那人只是摇头不说话,阳光正好,她一身红衣站在院子中央。他依稀可以看见她唇畔那抹微弯的弧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君千觞却觉得,那团火红似乎在逐渐凋零。
她的神色不像是仅仅出门办事那样随意,似乎是…他眉头微蹙,更像是在诀别。他此刻似乎恍然想起了离人泪,诀别么…
思及此,君千觞这才走上前,白衣上依旧是纤尘不染般完美无瑕,
配上那张令人疯狂的容颜,就像是世界上最令人沉醉的□□,芳香而诱人。
下一刻,他却完全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