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孔孟道:“公主到了二十多岁还不肯嫁人,当时就有传言,说公主得佛菩萨指点,便想归心佛门,可是又怕上官大人阻拦,一个大家闺秀,无端出家为僧侣,会遭人闲话,现在看来,可见这事不假。”
&&&&康熙蹙额:“云衣当时不肯出嫁,不是为了倾慕巴毅么?”
&&&&皇上什么都知道的,周孔孟明知瞒不住,这样说:“那只是传言之一,之二就是说公主想皈依佛门。”
&&&&这种事,除非当事人自己来说明,否则旁人都是猜测,康熙半信半疑,也还是有些信的,毕竟提出和离的是上官云衣而非巴毅,斟酌下道:“可是堂堂的公主和离,在这我朝史无前例,朕不知该不会答应。”
&&&&说完,以征求的目光看向周孔孟。
&&&&周孔孟猴Jing,晓得这是皇上在试探,倘或自己说该恩准,皇上便知道自己这是故意帮衬巴毅,倘或自己说不能恩准,又恐失去这个可以帮到巴毅的机会,两害相权,取另外一种:“臣觉着,皇上恩准不恩准,都有道理。”
&&&&康熙便道:“你说说看。”
&&&&周孔孟躬身:“臣觉着,皇上不恩准,便是挽救了一桩婚姻,坊间百姓有言,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男娶女嫁,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康熙颔首,表示赞同,又问:“若是朕恩准了呢?”
&&&&周孔孟道:“也在情理之中,公主既然以心向佛,便是准备以身侍佛,怎么能行夫妻之事呢,若是这样,巴毅恐要绝后,皇上若不恩准,便是让巴毅断子绝孙,这种事,会遭世人唾骂的,当然,没让敢妄议皇上。”
&&&&说完,静静站着,等待康熙的决定,康熙的决定,关乎巴毅的一生,他很在意。
&&&&可是,康熙也静静的坐着,半天没吱声,周孔孟无端紧张起来。
&&&&许久许久,康熙哈哈笑了,指着他道:“好你个周孔孟,圆的扁的,都让你说了,你那狐狸Jing的名号果然不是沽名钓誉啊。”
&&&&周孔孟也笑,讪讪道:“皇上,狐狸Jing可是说女人的。”
&&&&康熙哼了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周孔孟就是个小人,比狐狸Jing还可怕。”
&&&&周孔孟明知康熙这像是骂实则是爱,也还是假装吓得伏倒在地:“臣冤枉,天大的冤枉。”
&&&&康熙笑着道:“行了,别在朕跟前装疯卖傻,你那点伎俩,朕一清二楚,你不就是想朕答应云衣同巴毅和离么,朕准了。”
&&&&周孔孟猛地抬头。
&&&&康熙转瞬又这样说:“朕既然毁了一桩婚姻,你替朕拟旨,在京郊建十座庙宇,用来赎罪。”
&&&&周孔孟先应声“嗻”,继而道:“皇上是天子,是天下的主宰,皇上想如何就如何,何罪之有。”
&&&&康熙不理会他的阿谀奉承,道:“再拟道旨意,云衣既然一心向佛,巴毅同她曾是夫妻,夫唱妇随,妇唱夫随,云衣带发修行,就让巴毅也带发修行吧。”
&&&&周孔孟一愣:“皇上!”
&&&&让巴毅带发修行,这是不准他再娶的意思,周孔孟忽然发现,皇上的心机之重,城府之深,让人害怕,巴毅不能再娶,即使传说中的玉醐还活着,那又有何用。
&&&&康熙挥挥手:“你去拟旨吧。”
&&&&周孔孟唯有道:“嗻。”
&&&&没多久,圣旨下到蒙江,捧着圣旨的巴毅僵住,忽而微微一笑,他也洞悉了康熙的用意,可是,能够同上官云衣和离,即使不能娶玉醐,总算给玉醐一个交代,让玉醐明白,自己当初同她对月拜堂,并非单单是为了利用她,而是实实在在的爱她。
&&&&和离了,上官云衣仍住公主府,巴毅只身离开,走的那晚,上官云衣备了酒菜,告诉巴毅:“夫妻一场,我为你践行。”
&&&&巴毅没有拒绝,于是,一桌子酒菜布在花厅,待酒菜上齐了,上官云衣连红藕和青葱两个贴身侍女都屏退,花厅内只余她和巴毅二人,她亲自给巴毅斟酒,还道:“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吃饭,第一次,是你休的我,这次,是我休的你。”
&&&&巴毅接过酒杯,不经意的,彼此是手指相碰,巴毅道一句:“冒犯。”
&&&&上官云衣却笑了笑:“我是出家人,你也是出家人,心如明镜台,不计较这些。”
&&&&说完,转而歉疚道:“本想帮你,不料却害了你,我之所以主动和离,假借以心侍佛为名,就是不想你在皇上面前为难,可是皇上却下旨让你也带发修行,你看,我是不是做了欺佛之事,所以害你如此下场。”
&&&&巴毅举杯向她,沉重道:“公主这样说,让我无地自容,我其实也是为了成全公主和苏大人,不过公主不必担心,隔些日子,这件事慢慢淡了,公主自然可以还俗,同苏大人成就美满姻缘。”
&&&&上官云衣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