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忆起最后一句透露讯息的话:欢迎光临知白咖啡屋。
江白车门一关,油门一踩,甩尾转弯飞了出去。
刚一离开大门,踏上一树阳光斑驳,身后奔来的出租车上有一人砰地关上门,提步朝检侦组而去。
江白来到知白咖啡屋楼下,直接把车停在路旁。远远有一位交警指着手朝他跑来,他却越叫越跑,直接进去搭上电梯。
他去到咖啡屋,一把抓住一个店员,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故作矜持高冷却孤单敏感的男子?”
店员被问得一愣,歪着头,不确定地反问道:“先生觉得我能仅凭外表看透一个人?”
江白闻言一怔,呵呵尴尬一笑,道:“一个高瘦男子,穿着西装,他曾说要一间包厢,可有印象?”
“对不起,这有很多穿西装要包厢的,我真的没什么印象。”
“你再……”
主管见是常来光顾的客人,便走过来,道:“江先生找人?”
“是,一个穿着西装的高瘦男子,应该是包了一间包厢。”
主管问:“什么时候?”
“今日上午。”
主管却一笑:“今日上午并无人要包厢。”
一个店员捧着咖啡杯经过,闻言,脚步一停,道:“今早有人要包厢,不过后来没……”店员猛地发觉自己多嘴,赶紧闭上嘴一溜儿走了。
江白追上去,急切问她:“可否能请你具体说一说?”
这店员上下齿咬住,脸上满是懊悔与犹豫。许久,似是见江白一脸焦急令人怜悯,吞吐道:“其实……其实那位先生只是说要一间包厢,但是没有真的要,可能他并不是先生您找的人。”
江白闻言,心绪却一紧。“他后来去哪了?”
“这……离开了。”
“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位……呃,没有。”
江白看她一脸心虚不自在,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举给她看,道:“办案,请您配合。”
“啊,”店员脸色刷的一白,想来从前并无经历过此种事,毕竟平常人过着平常生活,是是非非常有,jian邪罪恶却少见。她支吾一声,而后干脆心一横,道:“这先生一表人才,应该不是恶人。他只是将一颗纽扣似的东西丢入咖啡里让我倒进厕所冲走而已,其他他什么都没做。”
“然后就走了?”
“然后就走了。我还答应他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我会不会害了他?”
江白一笑以示宽慰,道:“你放心,我是来保护他的。我这家属,总惹是非。”
若是平常,江白绝对懒得理这些闲人,只是既然被柳长卿交代过,他便也“交代交代”罢了。
江白想不明白,若是柳长卿要去其他地方,大可将窃听器藏在包厢里,反正给了钱,咖啡屋也不可能将包厢再给其他客人,待办完事再回来拿便是了,即使窃听器有定位也不怕。可为何偏要弄坏窃听器?还要在店员面前?这反而让江白觉得柳长卿是刻意这么做的。他急急忙忙下楼,一下楼,却见一位交警双手叉腰等着他。
“阿崩叫狗越叫越走,你有没有一点公共意识?这里有画停车线么?给你。”交警将一张罚单塞进他手里,挑眉嫌弃地看着江白。
江白拿过罚单,撇撇嘴,转到驾驶位,“姻缘当然是早牵好,一张罚单是小事。”他一拉开车门,朝交警挑衅地挑挑眉,坐了进去。只是车子一发动,他又猛地踩下刹车。
他不知道柳长卿往何处去了,他又该往何处追?
交警见他莫名其妙又停下,一边写着罚单一边道:“起步又停,算你二次停车,来吧,拿好。”
江白满心忧虑,哪有心思去管这罚单,便任由交警将罚单丢入副驾驶座。他茫茫然自问:“他会去哪里呢?”
“姻缘跑了?她喜欢去哪里呢?一般啊,女孩子都喜欢往商场里钻,你可以去瞧瞧。”
“他是男的。”
“男……咳,这个,那就酒吧高尔夫餐馆都有可能。或者遇到烦心事的,那就天台海边吧。”
“天台海边?太危险了……”
江白正要发动车子,那交警又说道:“或者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欢去哪些地方,或者你有没有与他做约定。”
“喜欢什么地方?这我……”江白有一些失落,“不知道,至于约定……谢了。”
江白一踩油门,冲将出去。
交警此时内心五味杂陈。
出奔
江白急踩油门,一路飘忽如雾中飞鸟。回到检侦组,甩尾停车,夺电梯上了去。一开门,拐个弯,便见柳长卿正面对沙发站在办公室里。
江白如一阵旋风般旋了进去,拉上帘子,跑过去便抱住他,手用力,语声便跟着也一紧:“你回来了。”
柳长卿似乎有些不自在,双手僵垂,但亦随他抱着。“嗯。你去哪里了?”
江白双臂忽而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