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尤其是她还有机会出国留学,听楚泰宁的口风,她还有钱满世界飞来飞去地临摹油画,再加上他说婚事是双方的父母定下的,那个女人肯定是门当户对的对象。
虽然一向很大方,从来都不在意情人的前任们,不在意到根本就不会问起,但这一次楚天磬是真的很想要问问了。
他沉默地凝视着楚泰宁,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和作何评价。上一辈的事情他也不好评价,虽然本心来说他觉得楚泰宁不肯和人离婚的事情做得太不厚道了,他不厚道在先,那个女人受不了也是挺正常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想要干什么?表白心迹?谢谢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像你这样的性格,一直不表白根本就是常事,忽然表白一下反而要吓坏我了……
这幅画和他摊开来说的话几乎是在明摆着说“我在怀念我们在荒地里发生的事情”,床就摆在一边,要是气氛正常,这会儿他们就该顺理成章地滚到床上然后做一些愉快的事情了,可是气氛它不正常啊!
楚天磬真的是要被吓傻了!
自从他们之间的地位倒转以后,楚泰宁就一直都显得从容不迫的。他微微偏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楚天磬话都说不出来的蠢样,灯光下的楚天磬几乎有种温柔的茫然。
是了,楚天磬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但是他的温柔并不都是出自本性,他的温柔里更多带着礼貌和调情的成分,就像一个花花公子会习惯性地对着美貌的女人口花花一样,反正撩一把又不会出事,那就撩一把呗。
半晌后楚天磬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件事真是……”他停顿了好一会,似乎是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只干干地来了一句,“我很吃惊。”
“你真的不喜欢天佑?你对他太好了。”楚泰宁说,“而你又一贯不是一心一意的人。”
“我看着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觉得他是我亲生弟弟……”楚天磬的声音在楚泰宁的目光中越变越小,他忽然意识到,他把楚天佑当弟弟,不能睡他,难道楚泰宁就可以睡了?
果不其然,楚泰宁说:“看来你一直都没有把我当成父亲。”
就你那个回家频率,原身要把你当成父亲也还真的挺难的好吗。楚天磬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但是作为没有父亲的人,他也不知道原身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他们面对面地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楚泰宁先有了动作,他坐到床上,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和我说说你的新电影。”
“拍摄进度很快,预计明年年底上映。”楚天磬不假思索地说,“剧组人员都很有经验,后期公司是肖联系的,应该没有问题——而且反正这部电影也不是为了赚钱拍摄的,上不上映都不要紧。”
“你也很喜欢肖。”楚泰宁轻轻点头,他几乎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能够一次喜欢这么多人?”
“……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他们都不深,并且我最喜花的一直是我自己。”
“哦。”楚泰宁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最喜欢张医生呢。”
……楚天磬发现把话说开以后楚泰宁就不像是一开始在他面前那么拘谨警惕了,楚泰宁抛出来的话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知道该怎么接就别接,乖乖地不说话,楚天磬闭上嘴巴,假装没有注意到楚泰宁的问题。楚泰宁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面为难他,他似乎已经看开了,完全不在意这件事里面的纠结和怪异,只是靠近了楚天磬一点,轻轻整理了一下楚天磬的衣襟。
“你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吗?”他抚平了楚天磬肩膀上的折痕,慢慢地说,“代孕?还是协议婚姻?”
楚天磬试图避而不谈:“我不喜欢小孩子。而且我也不能给小孩子健康的家庭环境。”
“天佑不是你的亲弟弟吗?生下来以后交给他养。”楚泰宁说,“我猜你也不想协议婚姻,那就代孕吧,我会找好人选的。”
楚天磬挣扎了一下:“但是……以后他出生了以后我们要怎么和他说我和他的关系?”
“说什么?不用说,他就放在天佑名下,反正现在也没有族谱这一回事了,以后他来继承家业就行。”楚泰宁顿了一下,他凝视着楚天磬的表情,楚天磬别过头,勉强算是默许了他的提议。
达成了目的的楚泰宁也不多说什么,更没有留下来挑战楚天磬的心理承受力,相当干脆地离开了楚天磬的卧室。
而他身后,楚天磬只觉得,他还是太年轻了,果然是斗不过楚泰宁这样的老狐狸。
……
春节了,保姆也放假了,保镖中有一些也放了假。留在别墅里面的三个人,楚泰宁会做菜还做得不错,楚天磬会做菜但是味道一般,楚天佑不会做菜——然而他们都不是乐意折腾一整桌年夜饭的人,于是和往年一样,他们定了外卖。
三个人都吃了很多,对别人来说,这么大的别墅居然只有三个人可以一起过年会显得很空旷,不过楚天磬是长年累月都自己一个人过春节的,楚泰宁是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