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比刚才任何时候都疼。
我的手攥得也很紧,他或许会听见我比擂鼓还响的心跳声。
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理由那么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万籁俱寂的时候,我却只是很轻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独家
独家
六月末,学校里开始期末考。我这学期要考试的只有一门专业必修和两门专业选修,以及另外一门外语课。马上要大四了,老师们考题出得不算难,虽然我没怎么复习,但后来成绩出来一看,也都马马虎虎过得去了。
七月份我继续在反贪局里实习了两周才结束,临走的那天是周五,正好我过生日,组里的人还挺有心地一起给我送了个小礼物,不过他们开玩笑地跟我说,为了我好,希望和我后会无期。
傍晚的时候,因为我从检察院宿舍收拾回家的东西很多,老爸下班后就来接我,在车上严肃认真地谈了谈这段时间的心得体会,然后老爸挺欣慰地说:“行吧,我也跟你孟叔叔聊了聊,他说据他了解的情况,你这段时间还是蛮苦的。你妈已经在家做好吃的了,刚才我也跟裴益说,让他过来的时候顺便拎个蛋糕来,就当一块给你庆祝生日了。”
我愣了下,记得裴益之前好像跟我说他出差赶不回来的,老爸又凉凉地瞥我一眼:“怎么了,没让你俩出去不高兴是吧?”
“没有。”我连忙摇头,斟酌了会说:“反正我也挺累的,不想出去。”
老爸没说什么,我低头看了看手机,没什么信息,又百无聊赖地去看窗外了。
回到家里,裴益果然在厨房里帮我妈的忙,见我们回来,又去烧水给老爸泡茶。我径直回房间,在屋里自己收拾了一会东西,裴益就走了进来。
我抬起头看他,裴益冲我笑了笑:“要不要帮忙?”
“没事,只是一些衣服,等会拿去洗。”我摇摇头,又垂下眼睛:“你不是说你今天出差回不来的吗?”
“紧赶慢赶总算早一天回来了。”他在我旁边坐下,安静了几秒笑说:“能不能先别收了,跟我说会话?”
我顿住了一下,裴益伸手来抓我手腕,我却像被烫到一样突然甩开了他。
四下顿时有些沉寂,裴益有一点怔愣地看着我,我有些结巴地低声说:“那个……我、我爸妈还在家里,你别这样,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
“我没想怎么样。”他却失笑着说:“你爸去帮你妈的忙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默许我进来的。刚才你妈还问我说,要不要跟你一起在中介那办材料。”
我抬起眼睛看他,静了几秒:“裴益,我想跟你说个事情。”
他好像滞了下,笑了笑说:“说啊,什么事?”
我斟酌着道:“其实……我没想好是不是要出国,也没想好,是不是想和你一起去。”
他的笑容敛了敛:“怎么了?”又停了停:“是不是你生气了?对不起,我上两周真的很忙,不是故意……”
我张口结舌地打断他:“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我最近有点混乱……你给我点时间,我认真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行吗?”
裴益看着我,静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会,他站起身走出客厅去了,我竟然有松口气的感觉。
……
后来,到了九月初,年复一年,又要新学年开学了。
这学期我就剩最后两分的专业选修课了,每周就周五有一节课。但大四果然比大三的氛围更紧张了,这种紧张直接体现在,一开学的周一当晚,辅导员就召集大家开了新学年的年级大会,虽然都是老生常谈,但动员的效果还是有的。
开完会后回寝室,我去洗了个澡,回到寝室里,她们该看书的在看书,该弄简历的弄简历。我也只好在书桌前坐下来,看一下刑诉的专业书。然而自从重新踏进校园里,我的思绪简直比假期的时候还乱,总是心不在焉的。一直到晚上十一二点,我也没看进去几页。眼看着宿舍里她们几个都要爬上床睡觉了,我才终于忍不住说:“你们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说。”
她们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闫菲开玩笑道:“干嘛这么郑重?别告诉我们你明天就要出国了啊。”
我摇摇头,又张了张嘴,我本来以为那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已经烂熟于心了,但一开口,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磕磕巴巴地,即便省略掉我被抢劫的那段经历,也说了快五分钟才说完。
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后,筱晴和闫菲站我面前,好像都愣住了几秒。闫菲睁大眼睛问说:“你说叶老师他亲了你?是真的,而不是你做了个梦?”
我踟蹰地点了个头,到现在为止,我也总是怀疑是不是我自己做了个梦。可有时晚上闭上眼睛,我都还能清楚地记起来那时候自己快要跳到嗓子口的心跳声。书亭在旁边问了句:“他亲你哪里?脸还是嘴?”
“……不是脸。”我小声应着,又满脸发烫地说:“这是重点吗,亲哪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