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孩不学好,这么危险的事也做,想甩开那些天将只要自己一道指令罢了,只是他私心认为有他们保护也好这才没有插手,结果就像这样,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一般看着殷诺爬窗。
当然,不能怪殷诺,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比如教坏殷诺的安子丘。
冥夜想着顺顺禀报上来的天界动态,觉得既然安子丘已经没有后台了,收拾起来也比较容易,于是十分满意。然而转念想到白冽下在殷诺身上的术法又觉得生无可恋,为什么白冽总是知道这些乱七八糟歪门邪道的东西。。。。难道我们刚刚重逢就又要分隔两地吗?
另一头,殷诺离开后并不是直奔酒店,而是随便地四处逛了逛,又找了家冷饮店喝东西,还在商场柜台给安子丘和俞欢各买了一个按键奇大无比的老人机,天快黑时才慢悠悠回到酒店。本以为安子丘会在酒店等他,谁知道坐在他提前打电话预定的房间的大床上的——却是安子丘的老公。
殷诺一边换室内拖鞋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去找安子丘?”
“我在这等他。”
“看见俞欢了吗?”
“在大堂遇见了,让他跑腿帮我买夜宵去了。”
殷诺呵呵笑了两声,天帝也吃人间的夜宵,真接地气。天帝穿着白衣白裤盘腿坐在床上,确实有一种仙界人士清冷高远的感觉。
天帝道:“以后要拜托你照顾安子丘了。”
殷诺倒水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要死了?”
天帝叫他逗笑了:“没死,只是被贬而已。”
“真身一事是我因为私事纵容白冽而无所作为,他们到天尊面前参我一本也无可厚非。我当天帝不过百年时光,根基未稳,一朝上位,不像原来那个天帝,人家可是花了三万一千年才走到那个位置,怪不得他在流放前说我不能在那龙椅上坐久。再加上后来安子丘成仙,帝后未立,以及白冽的党羽怂恿,自然成了这个结局。”
殷诺对其中原由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一边喝着水一边问道:“所以你被炒鱿鱼了?”
“不只。”天帝苦笑一声,“安子丘成了仙人,不入轮回。我却被收去仙身贬为凡人。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殷诺不关心天帝的处境,只担心安子丘的心情:“让他知道你被炒鱿鱼了,他一定难过死了。”
“他一定会觉得是因为他的缘故,也许还会哭得惨不忍睹,所以我打算先瞒着他。”
殷诺在床上盘腿坐下,认真地摇着头道:“我认为应该告诉他,我会告诉他的。”
天帝温和一笑:“我以为你会为了他的心情瞒着他。真是失策。”
“也许以前会,现在知道被人瞒着的感受,不比知道真相的惨烈来得好受。”
天帝无可奈何地转移话题:“我知道了你和冥夜的事。看来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叫白冽死心,也许你们三个要纠缠生生世世了。”
殷诺不可为然地撇撇嘴:“我知道怎么叫他死心。”他将双手从背后撑开抵在床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天帝的眼神冷淡而孤傲:
“我只是舍不得。”
但是,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舍得了。
天帝没有听见他内心的os,还感叹道:“看来白冽这些年也不是一无所得。”
“不算一无所得,但是也要挥霍干净了。”
殷诺轻轻地踢了天帝一下:“你去另外开间房,安子丘也给你了。”
天帝表示已经定好房间了,就在隔壁:“天界帮我安排了一个人类的身份,是一个富四代,当然,我在人间也有势力。那二十几位天将是我的心腹,你们不该甩开他们。”
“让你的心腹离我们远点,任何形式的不自由都让我发狂。我相信安子丘也不会喜欢。”
天帝思考良久:“我只是担心白冽还会有动作。”
殷诺道:“不会了。至少不会从我和安子丘下手了。”
“你凭借什么这么笃定?”
“不知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杀了他。正如他所说的,我是这个世上唯一可以杀了他的人。”
天帝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你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可爱。”还是我家安子丘善良淳朴可爱天真老实。。。。
他站起身道:“我去抓安子丘。先走了。”
殷诺便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
天帝走后他无聊地看了一会电视,好在俞欢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提着袋烤串,埋怨道:“要溜也不带上我。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
殷诺吃着烤串,将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扔给他:“里面存着我的号码了。以后我在哪你都能找到我。”
俞欢掩饰着高兴道:“最好是。”
殷诺以为他还在生气,便把沙发旁边的大白也扔给他:“给你。”
俞欢倒是很嫌弃:“我拿回去给小白吧。这种小孩子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