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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时修今天的运气不太好,晚上七点有一场重要的酒会要参加,是不去不行的那一种,但偏偏赶上了林一一情绪的负面化,于是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她守在更衣室的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宁时修,一句话也不说,但胜过千言万语。
宁时修已经换好了衣服,西装革履,帅气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他也知道林一一始终都在看自己,始终都在等待自己的妥协,但他却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林一一一眼,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有些人,只看一眼就会心软,林一一就是他躲不掉,也无法避开的劫。
他垂眸整理着领带,安慰道:
“一一听话,加上来回的路程,我不会超过两个小时,我一定会在两个小时之内赶回来出现在你的面前。”
这话林一一听到了,却没有动,依旧站在那里,挡着唯一的出路。
等不到林一一的回答,宁时修也猜测的到她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和状态,无奈的叹息一声,终究还是迈步走向了她,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他的确该走了。
走到她的面前,迎面看到她满怀期待却饱受委屈的眼神,宁时修的心莫名的软了,但想到这场宴会的重要性,他又不得不狠心来:
“一一,我答应你,马上就会回来,你现在去听听音乐,看看书,或许你还没觉得离开多长时间,我就已经回来了。”
宁时修说完这句话便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给林一一反应的时间,便直接迈步走出了衣帽间,即将走出卧室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动作也有了些许的迟缓,但仍是没有改变他的心意,只是手握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原本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却突然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仍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将自己的手放置在了门把上,意思很明显:
我不要你走。
宁时修垂眸看着眼前的人儿,自然也是很想留下的,但觉得不能就这么惯着,自己的男子气概呢?怎么一遇到她的事情就全然的没了原则?怎么也要硬起一回,毕竟自己今天也是真的有事,于是便用了些力气将她的手从门把上移开,门打开了,迈步离开的那一刻,一直沉默的林一一终究是开了口:
“你不要我了吗?”
你有过那种前功尽弃的感觉吗?宁时修以前没有过,此时此刻却将这种感觉体验的淋漓尽致,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硬起,好不容易迈开的脚步,都在这一声可怜兮兮,唯唯诺诺的‘不要我了吗’中溃败的一文不值。
回头看她,却见她已经红了眼眶,宁时修知道自己完了,彻底的完了,自己今天真的不可能再出得去了。
心似乎被撕裂了一个口子,闷闷的疼,无奈的叹息一声将林一一拥入怀中:
“好了,好了,不哭,我不去了,不去了,留在家里,守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了……”
他见不得她委屈,见不得她不开心,更见不得她红了眼眶。
两个小时以后……
林一一窝在宁时修的怀里看电影,好的情绪却突然的涌现出来,从他的怀抱里直起身体,略带愧疚的看着他:
“刚才的我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
宁时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倒是想看看,她还想说什么。
林一一的确还有话要说,而且,还不少。
“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你事先跟我说过这个宴会的重要性,我也知道你应该是要出席的,但那个时候我就是不想你出门,甚至都有些不理智,我似乎做了很过份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去了,我不会再拦着你。”
宁时修抿了抿嘴唇,问她:
“一一,现在几点?”
她看了一眼时间:
“9点半。”
“嗯,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我此时赶过去或许还能和一群喝醉了的酒鬼喝上最后几杯。”
林一一不说话了,低下了头。
宁时修发现最近林一一很喜欢做这样的动作,什么话也不说,单凭这一个动作就可以瓦解他的全部设防。
无奈的叹息一声:
“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这个宴会的确重要,但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凭借着宁氏现在的地位,其实我不必迎合任何人,你不用自责,是我自己不想去的,我想要时时刻刻的陪着你。”
有没有这样的事情?明明是她无理取闹,最后的最后却还要自己反过来来安慰她?
有,在宁时修这里,这样的事情简直不要更多,宁时修已经习惯了,并甘之如饴。
——
十月份的中旬,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天的夜里,林一一突然的惊醒,她似乎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肚子还是一阵阵的疼痛,不剧烈,但频率很高,她开始紧张,尽可能的让自己放轻松,继而将身旁的宁时修叫醒。
宁时修最近也一直处于紧张和全员戒备的状态,在林一一将他叫醒的第一时间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