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谢绝好意,只说:“我没这口福。”
“帮我尝尝咸淡,我舌头有些麻木。”
吕行:“……”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当了白老鼠,被别人家的恩爱酸得一口牙疼。肖数的手艺还不错,够得上大师傅水平,那一盘家常豆腐色香味俱全。
“还记得那位刘哥吗?上次来砸店的那位,这回叫人送来了几箱葡萄酒,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肖数微微愣了一下,把锅铲一丢,摘下围裙去水槽边洗了手。店门口果然放着几箱酒,送酒的人已经离开。
肖数沉默了一下,说:“到时候见着人封个红包送去,有来有往,别显得我们小气。至于这酒不能用,偷偷处理掉吧。”
吕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息事宁人,可就怕对方得寸进尺。”
“开门做生意,求的是和气生财,别无他法。他若想再闹自然也有法子应付,若只是单纯示好,就顺水推舟。我们初来乍到,需要几个保护神。”
肖数说罢,让人将酒搬了进去,自己坐在柜台前按着计算器算账。临时傍晚时又开始忙碌起来,店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他得一点空闲,做了几个小菜用保温盒装着送去给肖意。
肖意闲得发慌,正用一个手按着电脑键盘,噼噼啪啪地打字。肖数以为他在跟人聊天,心想手都这样了还不如打电话省事,看了一眼,是份工作上的报告,就说:“你们老板真苛刻,说了放你病假却让你干活。”
肖意笑了一下,说:“我如果整天只是吃吃喝喝,真成废人了。”
“行了,先吃饭吧。”
肖意偏了一下头,问:“是什么?”
肖数把保温盒里的菜倒出来放在茶几上,家常豆腐、白灼虾,还有灯盏糕。肖意看到灯盏糕眼里亮了一下,问:“你做的?”
“嗯。”肖数表情不明,只是替他盛好了饭,把虾一个个剥好放在碟子里。
肖意拉过他的手看了一眼,上面被热油飞溅了几处,他想讽刺他这个大厨不合格,嘴里却有些苦涩。是啊,如果他不惧生死,不惧流言,还有什么可怕呢?只要他向前一步,前面就有一个人为他义无反顾。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肖数收回手,拿了个档案袋给他,里面装的是肖意出事那天身边的物件,“你自己看看,有没少的?你的车报废被拖走了,这都从车里找出来的。”
手机、证件、钱包等等一样不少,肖意忽然莫名想起那个铜质的龙gui,问:“有没有看到一个铜质工艺品?”
肖数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很重要吗?我再帮你去问问?”
肖意想到那几日反常的状态好像就是从这个龙gui开始的,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害他?也许只是巧合,他就没再往深处想,说:“没什么,不见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肖意养伤的那几个月基本都在家里,肖数依旧一日三餐报到完了再回去。后来,肖意去医院做了钢板拆除手术,骨头愈合得还不错,至此才能慢慢下地走动。
那时已到了年底,下过一两场小雪。肖数店里生意还不错,他与那位刘哥不打不相识做了酒rou朋友,成了他店里的门神。
肖筱玫在家里因为过年问题跟老公吵了一架,赌气带着儿子来了肖意这边。肖意也打算回家一趟,就决定一起走。
“你们怎么去?”肖数听了不由地数落,“一个行动不便,一个小孩,一个肩不能提的女人。”
“坐动车吧,然后再转汽车……”肖意也知道困难,但过年好歹还是得回去,肖筱玫又因为这个跟婆家闹翻了。
“肖筱玫她自己没车?”肖数眉头一皱。
“有,她刚拿出驾照的时候出过一个小车祸,从此就有心理Yin影不敢开车。”
“也有她怕的事?”肖数冷笑了一下,印象里这位堂姐跟她母亲一样都是彪悍无比,不肯吃一丁点的亏。他沉默了片刻,说,“七八个小时的火车,再转汽车,到那还得打车,太折腾了。”
“没办法,”肖意笑了笑,“不然你跟我们回去?”
肖数这些年拒绝回家,那里也早就不再是家,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亲生父亲是谁。
肖意知道他心里隐痛,只觉得失言,想找个其他话题含糊过去,却听肖数说:“我送你们回去。”
肖意有些意外,他不过随口一说,并不想强迫他面对不愿意面对的事。可如果他真愿意回去也是好事。
事实上肖数想得并不复杂,他只是单纯地想送肖意回去,至于其他他并不在乎。周围人目光也罢,空洞洞的家也罢,理不清的身世也罢,都不足以他熄灭心里对于对方的一团火。他早就铸就了铜墙铁壁,任谁都攻不破。
“那你店里怎么办?”
“过几天都放他们回去过年,吕行是个成年人,管得好自己。”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出发的那天,肖筱玫知道由肖数开车送他们回去,有些不情不愿。可如今是年关流动量最大的时候,与其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