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窍?你没发现这一年陛下盯我们盯的紧的很吗?他使尽浑身解数也要把我们缠一个在京里,就怕我们丢下他一走了之。”
林楠讶然道:“陛下猜到我们要走?”
李资叹道:“自你任首辅以来,修堤、修水库、挖井、开坡地、引进番薯玉米棉花,还有种痘等等……似乎想把要做的事一下子都做完似的,再加上有林大人的前车之鉴,他猜不出来才怪了。”
林楠抚额,他心目中的离京,是如他爹一般,给陛下上了辞呈,该交代的事儿都交代完了,光明正大的启程……怎的现在弄得跟做贼似的?
“你想多了,陛下心性纯良,我若一心要走,他……”
李资冷哼道:“你若一心要走,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呢!”
林楠皱眉:“这话怎么说?”
李资道:“陛下登基六年,只任性过两次,一次是登基之初封你为太傅,一次是父皇和林大人离开之后,封你为首辅……当时多少人哭天喊地的反对,他硬是咬着牙半步都不让。你没发现他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才格外执着吗?以前可以说他是孺慕之情,可是现在他都十九岁了,便是吃到个甜一点的橘子,也巴巴的给你送来,不说别的,就为了选秀一事,他在你面前撒了多少次娇?”
林楠失笑出声,道:“你一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李资急道:“不是我乱吃醋,那小子现在是只把你当长辈敬慕着,只想着把最好的都给你,可谁知道他以后会怎么想?你知道他为什么三年无子?他宫里就皇后一人,可除了初一十五,他就没往皇后宫里去过,便是初一十五,有没有沾皇后的身可还不一定呢!他正Jing力旺盛的时候,偏偏还戒了女色,你说……啊!轻点轻点!”
林楠收回手,冷哼道:“越说越没谱了!”
重又趴回阑干上喂鱼。
李资在后面环住他,低声引诱:“我们先去江南看看父皇他们,然后去昆明,听说那个地方气候温和,夏无酷暑,冬无严寒,四季如春,而且风景秀丽,有许多露天温泉……再说了,你难道就不想两个孩子吗?”
说到孩子,不得不赞一声太医的医术了得。当初黛玉先天体弱,又被人下了药,林如海和林楠都担心她在子嗣上有所遗憾,不想在太医的调理下,黛玉成婚六年就生了四个。其中老二老三是双生子,刚满月就被太皇上赐名为林焕、林烁,过继到林楠名下以继承林家香火,又在他们两岁的时候,接到了身边亲自教养,算算现在也都快四岁了。
林楠原不愿抢占妹妹的儿子,却忘了他担心黛玉伤心,黛玉却更担心“走了歪路”的哥哥晚年凄凉,用“难道姓林就不是我生的了不成?不过是多几个人疼他们罢了”说服林楠,并隔三差五的送孩子过来同林楠小住。处的多了,林楠对那两个活泼好动的小白团子也喜欢的紧,此刻一想到他们,心都要化了,只得道:“罢了罢了,听你的就是。”
他知道自己要走的,借着懒散的名义,早早就将内阁的具体事物都分派了下去,是以便是他突然走了,内阁也照样能运转,不过……他望向李资:“我这边还好说,但你那暗王的身份……”
李资道:“谁说暗王就一定要待在京城,再说不是还有老六的吗?”
末了又咬牙道:“听说那小子正在江南可劲儿的折腾我们两个宝贝儿子……他也逍遥自在的够久了!”
林楠噗嗤失笑,有一颗没一颗的向水里丢鱼食:既然诸事妥当,那走就走吧,婆婆妈妈的也没甚意思,只是不能堂堂正正地走,恐怕到时候黛玉会伤心,不过有李旬这个活宝在,总能哄得她开心就是了。
李资得了准话,心情大好,看着他的笑脸,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低头用下巴一下下蹭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廓哑声道:“别整天只顾着喂鱼,也可怜可怜我罢……”
林楠斜睨了他一眼,道:“哪一日饿着你了不成?你要一天吃几顿才算是饱了呢?”
李资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含糊道:“怎么可能吃的够……”
鱼食散乱的落在水面上,无数鱼儿的疯抢中,水面激荡起朵朵涟漪,待恢复平静时,亭中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两日后,一辆青色的马车在平坦的官道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马车上,一大早被连人带被子打包送上车的林楠依旧睡的香甜。
李资正靠窗坐着读书,一手握着书,一手搁在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人的肩膀上,无意识的将那人垂在他手边的长发一圈圈绕紧又松开,待那人被他折腾的快醒时,忙又连连拍抚,等好容易睡安稳了,指尖却又不自觉的绕上他的耳轮,如此周而复始……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人如此忙碌的同时,竟然半点也不耽搁他看书,应该说他不愧为一代贤王吗?
林楠到底还是醒了,被远处传来的如鞭炮似闷雷的声音惊醒,李资替他捋了捋发,低声道:“是西山在阅军。”
林楠点头,神色有些复杂。
他不会做枪炮,但是,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当有人提供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