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端当中。”
孟时清说:“许多事往往身不由己,从你知道我那些事起,你已经在这里面了。”
景和听他说这话,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他要把许多事刻意泄露给自己,感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为什么是我?”
孟时清看他一脸为难,温柔地说:“你很聪明,你别怕,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当然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此事若成,他朝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若是败了,竭尽全力我也会护你周全。”
“我要我爹。”
孟时清愣了一下,景和扣了扣桌子大笑道:“别紧张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孟时清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道:“蜀地发了大水,过几日我须得离京前去治水。”
景和虽不清楚朝中人事情况,但治水这事如何都不应该落到孟时清这一王爷身上,诧异道:“去治水?你是王爷怎么让你去?”
孟时清答:“治水之事若是成了,民心可得。更何况蜀地多涝灾,百姓不堪其扰,先前派去的几任官吏皆不能根治这一问题究其原因不在能力不足,而在于朝廷拨下来的治水款项遭到层层盘剥,官吏中饱私囊,真正到了地方上的又能有多少,此次我亲自前去也可少了这些事。”
景和长在民间,打小了解的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比起孟时清了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当今天子脚下尚且有贪污行贿之事,更何况天高皇帝远的蜀地。孟时清拥有江南偌大产业,自然不必去追求那些从百姓的血汗中克扣出来的小营小利。
“我若是随你一同前去,岂不是真成了你的入幕之宾。”景和漫不经心地说道。
孟时清淡淡地说:“都道蜀地风土人情颇为有趣,天府之国又怎少得了美食。”
景和听言,一拍桌子道:“好!治水这等义举草民义不容辞,王爷您一句话,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儿治!”
如此,景和算是上了孟时清的“贼船”。
上次去嘉兴只颠簸了大半日,此番前去蜀地却要折腾数日。景和坐在马车中颠得腰酸背疼,孟时清在一旁淡定地看着他的书。
景和戳了戳孟时清的胳膊,好奇道:“看什么书呢?”
孟时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累了吗?在看有关治水的书。”
景和索性仰躺在宽敞的马车内,抬眼望着Jing致的车顶问:“你可有治水经验?”
孟时清答:“有一些,如今也算是临时抱佛脚。”
景和淡淡应了一声,马车一颠,他的头狠狠撞在了车壁上。感情这马车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呢!上回进宫里的时候也这么一颠,颠得他面子都丢了,这回——“嘶!疼死小爷了!”
孟时清看他磕得不轻,忙放下手中的书卷扶起他,景和端正了坐姿一脸懊恼地揉着头,“王爷你财大气粗,下次能不能换匹靠谱点的马。”
孟时清失笑地把他手拿开,“哪有你这么用力揉的”,说着捧着他的脸揉了起来。
景和看着他的近在咫尺的脸,眉如浓墨,鬓似刀裁,孟时清的眼睛极是柔情,总这么温和地看着人,让人心生亲近,却又像化不开寒冰的冷泉,清澈中带着冷冽,景和觉得他的笑鲜少进到人心。
“你寂寞吗?”
替他揉着脑袋的手微停,孟时清面上抽搐一下,错愕道:“怎么这么问?”
景和说:“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挺不开心的。”
“不会。我现在很开心。”
景和认真看着他的眼神,清亮的眸中泛着微微笑意,好看得很。
“信你了。”
虽然不是情深意重的四目相对,两人这样对视久了景和还是觉得很尴尬,他慢腾腾地把脸错开看向窗外。
越往南走天气越暖和起来,然而越靠近蜀地shi气也越重。南方的凛冽寒气从人的骨子里透出来,这种冷是一百个暖炉都暖不起来的。
景和抓过孟时清的手,然后把手钻到他的袖子中找到了最温暖的地方,光滑的手腕处一片温热。
孟时清冷不丁被他一搭打了个寒颤,“手这么冷?”
景和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撒手,耍无赖般地笑道:“我不管,是你把我带来这儿的,你得给我暖手。”
孟时清捧着渐渐冷却的暖炉无奈道:“也就你敢这样做了,旁的人哪敢这样以下犯上的。”
景和皱眉道:“哎,你不是说你拿我当朋友吗?这怎么就以下犯上了?”
孟时清觑他一眼,笑道:“我拿你当朋友可你没有,口口声声王爷叫得倒是挺好听。”
景和理直气壮地说:“私下里叫名字可以,但人前我总不能直呼你的名讳吧,这万一喊惯了改不过来那多失礼。”
“你失礼的事还少吗?”孟时清淡定地问了一句。
景和一想,也对,按照自己这没皮没脸的性子真要讲那些虚头巴脑的早被杖责许多次了,可时至今日他做的那些无礼的事孟时清哪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遂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