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应该也被咬了,又痒又疼。
另一边的郑丛睡得正香,我不想因为自己大动静地挣扎起床而吵醒她,只好慢慢移动,侧头用嘴咬起驱蚊ye,用肩膀夹住瓶身,牙齿一用力就将盖子咬了下来,心下大喜,开始研究怎么才可以用嘴把瓶子里的ye体喷出来,在想办法的过程中,腿上又痒了起来,全身都难受极了。
歪着头看着瓶子的结构,我猜自己根本不可以用嘴把驱蚊ye喷在自己的身上,即使身体再灵活,这也不科学啊。
我不再动,就原地不动,绷紧身体,强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但是在这么痒的情况下,很难想到其他的事情,我只好扭头看着郑丛的睡脸,没开灯的屋子很黑,即使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但是因为近视,也只能勉强看到郑丛的五官,这样更好,我就开始想象着她更为细致的样子,想象着她此刻的睫毛会不会在微颤,想象着她的眼角会不会有笑的弧度,想象着那颗偷偷藏在嘴唇内侧的小黑痣……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郑丛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眼,难道是我的意念实在太足?
她睁开眼的瞬间有些迷茫,慢慢地清醒了以后,伸手按亮了身边的台灯,我觉得刺眼,只好把眼睛眯起来。
“思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郑丛一下子坐了起来,用手掌摸我的额头感受温度,“是发烧了吗?”
“没有没有。”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身的汗,但是非常不想让她担心,正要安慰她,才突然想起原因,“估计是被咬了很多包,太痒了。”
郑丛很快就看到了我被咬开了盖子但是喷不出的驱蚊ye,皱眉道:“被蚊子咬了为什么不叫醒我?”
看着她责怪又心疼的样子,我微微一笑:“没事,我能忍。”
“这么痒,你怎么忍?”郑丛当然不信。
我道:“怎么不能忍,痒痒的时候就想想邱少云,人家被火烧都能忍住,更何况我这才痒痒几下。”
不开玩笑可能还好,这话说完,除了我乐呵呵,郑丛的嘴唇紧紧地抿着,我知道她开始难受了,为我心疼。她起床跑到卫生间拿来了干净的毛巾为我擦身体,还问我要不要去冲个澡。
“大夜里的,别折腾了,你快睡吧,明早还要上班。”我着急地说,原本都不想吵醒她,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把她吵了起来,还得让她带着睡意伺候我。
郑丛没理我,走到我的床边,轻轻将我扶起来,也不说话,坐在我的背后,把我身上已经被汗水浸shi的睡衣脱下来,整个上半身就这样完全地暴露在空气中。
郑丛很温柔地用小手在我的背上拍了拍,然后在被蚊子叮的地方挠了起来。
“小草。”我转过身叫住她,表达我非常不愿意让她帮我做这件事的决心,郑丛微微一笑,轻声说:“你别乱动了,就算是健全人,抓背挠痒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别人帮助的,所以不要介意这件事,好吗?”
我也不再说话,第一次接受这样的帮助,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郑丛帮我挠完,又将驱蚊ye喷好,随后趴在了我的身上,双手从背后伸来,环住了我的身体。
我低下头,看见自己原本空荡荡的胸前此刻有一双手抱肩,感觉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孤独残缺的身体从来没有过手臂的陪伴,而熟悉是因为知道这是郑丛的双手,她自从和我在一起以来,用这双手为我做了太多太多的事。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感激她,但我觉得,爱人间,可以把所有的感激都转化成爱,就目前来说,我把爱的全部动力都放在了装修房子上。我每天都会去新房转一圈,看着空房子一点一点地变成温馨的样子,虽然不是我亲手去做的,但还是充满了成就感,想象着今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就觉得上天对我还是很好的。
工程基本已经收尾,我们找了专人来收拾,也找了专门的净化空气的团队来去除污染气体。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我和助理开始转战花鸟市场,在此之前,我确实从来没有来过这种人多的地方,看着这么多陌生人,我由最初的害怕畏惧慢慢转变成了新鲜好奇,就连厉卫平都说,我现在走路的姿势越来越正常,能坚持走路的时间也比以往长了很多。
我们选了很多植物,提前把玻璃花园布置好,临走前我还看上了一直雪白色的鹦鹉,也买了下来,我很了解郑丛,大部分小动物里边,几乎没有她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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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婚期定在了八月的最后一个周六,距离那一天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开始为我们婚礼计划着所有的一切,房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就又开始了另一项计划,但是这件事情要对郑丛保密,所以每天等郑丛上班走了,我才和助理出去练习,还要在她下班以前赶回家。
新的训练对我来说是个难如登天的挑战,即使助理们给我戴了护膝,可是依旧摔得满身是伤,在很多次觉得要放弃的时候,我的信念总能支撑我熬过一次次的失败,那个信念就叫做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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