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我……啊好痛!——痛啊——哥哥……哥哥——我错……啊啊好痛……”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发着抖道歉,刘临依旧面无表情,然后嘴角勾起个冰冷的弧度,弯腰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厕所走。
她做错了。
她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
她怎么能控制不住自己呢?
她好痛啊!疯子弄得她好痛啊!
刘临拽着她头发的手扯得她头皮生疼,她被这疼痛逼得想要站起来跟着走,却又被刘临一脚又踹倒,然后被继续拖着往前。
她每一回站起来就会被踹倒,然后被男人继续拖着前往浴室,她只好抓着自己的头发缓轻疼痛。
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狠狠的收拾一顿,于是她朝坐在椅子的姚麒喊,但男人只是笑着看她,伸出了三根指头。
她猛然就想起了男人对她说的准则——
【“三,别对我露出任何攻击意图。”】
然后是什么?
然后是——
【“违反上面任意一条规定,除非你离开,不然我不会干涉阿临对你做的任何事”】
她离开!
她选择离开!
她不要挨打!
她痛苦的嘶吼被嘴里的毛巾堵在喉咙里,疯子明明看得懂她在想什么,但疯子不会理会她的——她窥探了他的宝贝,疯子不会手下留情的。
绝望。
一如当初被男人堵在巷子里的绝望。
只是这次这个疯子不再放水。
她被刘临按在地上被他往死里揍,她觉得自己肋骨肯定都断了好几根,她的手和脚早已被刘临扭得脱臼,她像个虫子似的,在刘临的暴力下卑微而又可怜的蠕动着,被自己泪水、鼻涕、以及被揍出来的血ye弄得满脸都是,头发也黏到了脸上。
一直一直。
直到她痛的昏过去之前,暴力都还在持续。
她以为她会被刘临揍死,但事实上,没有,她再一次醒了过来。
这是她第二次在这所医院醒过来,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依旧是刘临。
“两个选择,离开,或者继续留下。”
她看到刘临的第一眼就神经质的窜下了床,缩到了退无可退的墙角,她全身都在发抖,听到刘临的问题吓得直摇头,但是下一刻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这十日以来的姚麒。
她温柔的哥哥——
“留下!”
“我要留下!”
她的声音违背了大脑,滑出了喉咙。
坐在凳子上的刘临弯起嘴角,冲她招了招手。
她怕啊。
她怕得要命。
她怕得全身像是被电了似的抖个不停。
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男人示意她把脸伸过去,姚悦吓得差点又要跳床逃跑——原来还没完啊,还没收尾啊。
但她要留下,这是躲不掉的啊。
她紧紧的闭上眼睛,缓慢的把脸凑了过去,迎接着来自这场惩罚的尾声,但这回迎接她的不是巴掌。
刘临捏住了她的鼻子,使劲往旁边一扭——她痛的又是哭又是尖叫,血从鼻子里流出来弄脏了床。
刘临对她的惨状毫不心软,只是扔了一坨纸给她,让她把脸和床铺收拾一下,别给姚麒看到了让他糟心。
病房里的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刘临这人怎么这样什么什么的,却也丝毫没影响到他,直到后来他觉得吵了,便直接扔了摆在柜子上的水果砸了过去,当然没砸到人,但这么一来,倒是没人再说什么了。
姚悦心里一边觉得这群人真是虚伪,被一吓就成了兔子,一边又觉得这群人眼光还是准的,知道什么人不能惹,疯子这么厉害,哪有人不怕的?
就算那些人没意识到疯子有多厉害,但疯子能把她弄得这么惨,怕也是应该的。
她知道自己这想法不对,但她依旧还是这么觉得。
姚悦用尽全力才把自己收拾干净,被子是顾不着了,刘临一挑眉,直接自己动手,把被子翻了个面。
那是姚悦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了一个事。
比自己当初家里那明显的差别待遇还要让她觉得深刻的事。
——如果下回自己还打姚麒的注意,那么最后的结果肯定也还是这样。
在她出院后,刘临开始以切磋的名义逮着她揍,通常这种情况,那都是因为她起了想动姚麒的想法,但并不打算实行却又被刘临识破了。
当然,这种情况下得来的惩罚——也就是来自刘临的“切磋”,是没有做到把她揍到上医院那么严重的,但也足够她难受几天了。
姚悦简直怕他怕到了骨子里。
刘临凶成这样,她简直难以想象姚麒是怎么制住这个人的。
因为姚麒甚至连她都打不过。
而再一次被送到医院,是在一个月后。
姚麒正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