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听得见一阵短促的拳脚相交声,最后言起还是被言宵制住了xue道压了出来。
言越看着被言宵一路制住半拖出来的自家大哥一条胳膊软软地垂着,看起来惯用的这条胳膊已经彻底被废了,顿时明白这是许策送自己的一个大人情,自然也不要提给自家兄姊讨个说法,只拱了拱手,作势要告辞。
事情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乐至看颜玖这模样也不是还想多呆的样子,也起了身,与聂家长史燕承世交换了一个眼神。
许策看向面前这几人,笑得温和纯良:“这番甚好,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想来诸位也是要回去了,肃王爷,肃王妃,恕我困倦已极,不便相送。”
许策下了逐客令,各个人也不是没眼色的,更何况大多数本来也打算走了,趁着许策说话纷纷起身告辞。
一时之间,刚才还热热闹闹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的大堂内陡然寂寥下来,再无丝毫人声。
许策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之上,一双漆黑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前方的虚空,并没有困倦的神色,只无声静坐了许久,脸上伤势得不到治疗愈发肿胀发紫得触目惊心,也不知他究竟察觉到疼痛与否。直到刚才被他派去警告聂诤的阿恰回来,他才抬起头来。
阿恰头发自从上次许策说过让他不必再剪之后已经留长了不少,短短地捆成一把垂在脑后,在这一干短发蒙面的隐卫中颇为与众不同:“阁老,我将阁老的话告知聂阁老之后,聂阁老并无做出任何反应,直说‘知道了’。”
许策点头,思量了片刻再吩咐道:“去唤杜参军来。”
杜怀远早就被动静惊醒了,一直守在外面,许策不传唤他有不敢擅自进来,如今闻讯立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门便见自家阁老颜面上肿了一大块,吓得老脸苍白,只赶紧先让人去找大夫来。然而许策摇了摇手制止了他,伸手把自己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递过去:“杜参军,你连夜去帮我办一件事。”
杜怀远见许策连近身玉佩都摘了下来,立刻明白此事关系重大,恭敬地接了过来,却听向许策笑道: “今日个最后居然唤了肃王来圆场,看来聂家也只是打算拖后与言家翻脸的时间而已,心里想必是以为翻脸是一件迟早的事情。要说有什么这两家注定要翻脸的理由的话,我也只能想到一个。
杜参军,你立刻持着我的玉佩去求见太子,就说一句话。”
许策侧目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笑意愈发深了:“就说‘聂家真正扶持的不是肃王,而是那位景氏贵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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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许策穷尽谋划得到近乎可以动摇整个局势的消息给太子送去了,只可惜那厢太子爷他并不是个识货的人。
太子爷游秉川自然是觉得景氏顺贵妃不足为惧,也就没多怎么留心许策大半夜给他送来的消息。
总算是过了母亲的三日守孝,他暗地里立刻就给自己惦念着的姑娘下了帖子,得了回帖之后,也不客气,当天下午便微服出了太子府,带着三两随从,来了紫玥苑。
他近来也算是紫玥苑的常客,紫玥苑里头自然跑堂的也是个明眼人,收了二两碎银子立刻眉开眼笑,毫不耽搁地领着他上楼,请他自行前往绿翘姑娘的房间。
几个侍从自然不方便跟着主子进去寻花问柳,见这回的房间也偏僻,便索性守在了前往那间房的要道上,任由太子一个人心情良好地走了进去。
门虚掩着,太子推开门也并无声音,出乎意料的是,门里侧对着太子的那个女子却并非是他所约的绿翘。
那女子眉目如画,坐在镜子前,右手拈着一只温润的玉簪,轻轻地挑起一点朱红,就着簪尾慢慢的在唇上匀了一圈,在白玉般的脸庞上抹出一挑艳色来。
太子就这么看着,只觉得喉咙干哑,喉结不住地上下移动着,然而身体却一动也不能动,一股燥热猛地从四肢百骸冲向了小腹,盘桓着不肯散去,一时间自己恨不能化成那根簪子,在那柔软的唇上滚上一圈,便是让他死了也甘愿。
那女子涂完唇红,这才稍稍偏过头,脸上带着一些纯真的笑,却分明又掺杂了些许风情。
然而那笑在看到杵在门口的太子的时候陡然消失了,让太子忍不住想要扼腕,这才听她略微慌张的声音:“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太子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行了一礼道:“孤……在下乃是绿翘姑娘约见的客人,绿翘姑娘的帖子便是下在这个房间。”
苏青遥听着这话像是轻松了一些,勾起一点笑影:“绿翘新换的那个小丫头最近总闯祸,想必又是写错了吧?绿翘的房间在楼上呢,还请公子移步。”
太子忙不迭地应道:“实在是唐突了姑娘,失礼了,在下这就离开。”
话虽这么说着,然而他的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都挪不开。
苏青遥不住地咯吱咯吱地发笑着,纯然一副不经风月的模样:“这位公子,人家还没上完妆呢,公子不要看为好。”
太子听着这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