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退路!南威一死,陆良和江立这前后两任灰楼楼主都会恨毒了梁政,而梁烨早就接触过江立,陆良加入江立的阵营,便代表他的人脉站到了梁烨的身后。
还有,南威之死会促使他们加快筹备速度,反过来就压缩了太叔启收网的布置时间,让他从绝对的优势主动地位跌到了今天孤注一掷的局面。
资历上,太叔启比陆良晚,陆良是先帝之时的重臣,他的人脉真要论起来比后来辅佐梁政的江立可能还要厉害几分。他们俩的联合成为最厉害的智囊,再加上梁烨在外征战取得的士兵们的信任……
论谋略论武力,太叔启都输了。
“我不管!”太叔启吼道,“我筹谋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我还有最后一张牌可以赌,就是他们名不正言不顺而我的泽儿是你的嫡长子,继承皇位理所应当!”
梁政面不改色,“一开始他们确实是拥兵造反,说出去没有立场,可是你拿着自制的圣旨屁颠屁颠地跑来,恰好给他们送上了理由——jian人逼皇帝退位,他们义无反顾回朝救主,乃是奉行大义。只要你我和泽儿都死在混乱中,他们的这番说辞就没人怀疑了。”
“这……”太叔启被梁政说得一下子乱了心神。
“别挣扎了,咱们都挡不住联军,你尚且有逃的机会,带着女儿外孙和全家老小赶快走还来得及。”
“不行!我不可能失败的!”太叔启抬手把圣旨扔到梁政面前,“你是故意说这些话让我退缩!不管怎么样,你必须把印给我下了,之后的事情你就管不着了。”
“之后的事情你也管不着了。”
殿外传来人声,破风声也同时响起,太叔启惊骇回头,一把飞剑正好刺进了他的脖颈,喷溅的血ye一刹那染红了巍峨大气的承重柱。
南宫祈把空剑鞘扔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逐渐失去生机的太叔启。
太叔启还能动,他往上首的位置爬,目光死死黏在那卷圣旨上,只要梁泽当了皇帝,整个大赟王朝就在他鼓掌之中。
“我不会失败……我不会失败……我……”
他最后的话永远噎在了嗓子里。
梁政貌似惋惜地叹了一声:“明明在最终放弃还可以有一条生路,可以保全天lun之乐,偏偏要选择死在这里,这冷冰冰的宫殿究竟有什么好,如果可以重来一次,孤——”
“天地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江立慢慢走进来,一身素雅白袍,气质清浅,抬眸相望,恍如初见。
梁政“啊”了一声,语气中却不显惊讶:“是君未啊。”
语气熟稔,毫无芥蒂,仿佛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
联军控制住了皇宫中的侍卫,妃嫔皇子们也被团团围在自己宫内动弹不得,其中太叔衿和梁泽是重点监视对象。这场战斗到了这里差不多局面已定,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大殿,进了殿的只有江立一人。
“忙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吃饭吧。”梁政招呼江立坐下,江立低头看了一眼,桌上本就摆了两副碗筷。
魏德义给江立斟酒,江立觉得魏德义的目光有点古怪。
梁政看着江立,笑了笑,这恐怕是他为数不多真心的笑容。
“自我登基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吧。”
江立表情不变,一点也不因为他提起往事而动容。
梁政端起酒杯等着江立,自顾自说道:“孤这一生很失败,一步错,步步错,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不愿意陪我最后一顿饭吗?”
沉yin片刻,江立也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一壶浊酒,曾经承载过他们的诺言,现在却见证他们的背叛。
“我未成名君未娶,可能俱是不如人?”
“殿下记错了。”
“记错了吗……管它呢,我不擅长背诗!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跟我?”
“条件。”
“你助我得登大宝,我许你盛世清平。”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他笑得笃定,“来,干了这杯酒,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往昔铮铮话语犹在耳畔,此情此景却是杯酒释君恩,从此谁欠谁都不重要了,一笔勾销。
喝完,江立放下杯子,问梁政:“你还有话说吗?”
“说什么话呀,都说了要一起吃完这顿饭的,先吃再说。”梁政把桌上那盘红烧rou推到他面前,“这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你一定会喜欢。”
江立皱着眉看了看,觉得那不像是猪rou,而且烧得油腻,黑红黑红的,光看着就没什么胃口。
“怎么不吃?”梁政诡异地笑,笑得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东西吗?”
“什么意思?”江立心中一咯噔。
“没什么意思啊,就是想让你尝尝,所爱之人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幡然终悔悟
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