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前抬头凝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摘星楼,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这里是他父亲长大的地方,同时也是花老顺水推舟诈死想离开的地方。
他其实并不是很了解摘星楼里真正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可是却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地方,不是个可以让人的身心健康存在的地方,那么它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就以花老来说吧,他现在可以说是已经超脱于物外了,不会对一人一事一物执着,但他至今也不愿出谷,也不愿让人知道他还活着,明明在这些年中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可他连摘星楼的存亡都不顾,想来他对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的记忆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热切的想把楼主之位让出去。
然后是爹爹和君不知,爹爹也算沉默的可怕了,君不知醉心于武功,为了武功什么都可以做,还有那些有着各种各样肢体残缺的人,每天生活在压抑、沉闷的气氛中,不如归去或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常林的手里拿着一把匕首,那是他出谷前花老给他的,他现在正在手里转个不停,走到门口果然有一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他看了看常林手的的匕首,迅速低头敛目在前面带路了。
他们并没有让常林等多久,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人已经全部低眉顺眼的整齐站立在院落里了,常林也没耽搁,这样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大家该知道我是谁,我现在拿着的这个东西你们也该认识,我只有一句话,摘星楼以后不会再存在了,钱财大家分了吧,相信以各位的修为,即使出世也不会沦落到无以为生的地步,各位好自为之吧,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
意外的没有任何反对,象聚集到这里时一样,这些人迅速而有秩序的退了出去,一个时辰不到就各自背着个小包袱重新回到了这个院落里。
常林点了点头,果然是常年服从命令惯了的,几乎没有了自己的思想“走吧,你们从现在起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常林站在高高的塔顶上看着那一列整齐的队伍进了森林,他在从高塔跃下的同时把手里的火把向身后丢去。
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才有人发现了这个被完全烧毁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了一座废墟完全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了,索性这里和周围的树林是隔开的,所以并没有殃及周围的林木。
再又过了半年,才有消息渐渐的传出来,说是那个杀死了君不知的常家的青年拿着失踪多年的摘星楼主的信物解散了摘星楼,并且一把火烧了那里,惋惜的、惊讶的、不信的终究也只是些别人的看法而已,不听也罢。
别管别人怎么说,对于常林来说这件事既然办完了就和他再也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只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办了。
清屏山上的松柏环绕之中是吴天岳夫妇的安卧之处,鲁白正在指挥着人安排着吴天岳的祭礼,今天是他的祭日,鲁白的Jing神不太好,原因就是他那个又残又疯的师父。
即使在清屏山上除了少数的几个人外,别人都不知道周孟已经被带了回来,对外面的人来说,周孟的一生永远止于他当年离开清屏山的那一刻了,所以周孟都是他们师兄弟几个轮流照顾,当时听穆原说了前因后果的时候他怎么都不能相信,奈何事情在那摆着,想到常家兄弟他都觉得抬不起头来,甚至站在吴天岳的墓前他都觉得心中有愧,可是那终究是他们的师父,还有五师弟,从回来的那一天就到后山的山洞闭关去了,到现在一个人也没见过,要不是看到每日送去的饭食被吃掉,他几乎以为毋丰已经死掉了,只是他们派出去寻找初痕的人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鲁白把一切安排妥帖后回到自己房间,换过衣服后到了前厅,众人已经在等了,就连久未露面的毋丰也在,他看起来有些苍白,沉默的看着地面,鲁白在心里又忍不住叹气,毋丰可以情愿以自己一命换师父一命,但心里对周孟做的事还是有怨恨的吧。
他转开目光“掌门,都准备好了”。
“好,时辰也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与此同时的后山上,负责在现场看管照料的小童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眼前也花了一花,眨眨眼睛向四周看看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又一个小童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快点都站好,掌门他们要过来了”。
小童们都按照自己的位置一一站好,一会工夫一丛人衣衫飘飘的上得山来,穆原当先在墓前站好,后面的人按照长幼顺序两厢分别站立,只有鲁白站到桌案旁负责照料。
鲁白刚想问穆原可以开始了吗?结果一眼扫到吴天岳的墓碑上居然放着一个木头盒子“哪个胆敢把盒子放在师祖的墓碑上?”
小童们一看都吓的浑身颤抖“我们不知道,原本是没有的,决定不是我们放的,我们一直在这看着,没人来过”。
木头盒子看起来很普通,穆原一挥手打断了鲁白的责问,他走过去轻轻打开,里面有一本薄薄的书,上面端正的写着“化鸟为凤,逆风飞翔”。
穆原的手都抖了“是化凤,师公的化凤”。
“啊?”鲁白和毋丰在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