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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摘星楼的人见他们楼主已死,并没有任何表示,手脚麻利的收拾了尸体就很快离开了,当天夜里常林在月虹轩里仅留下了两句话就不辞而别,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他们啊?”麦中喝茶叹息。
莫文阳静静的看着外面一点点逝去的阳光,难道就此就错过了吗?一错身的功夫一切已经都从指缝中流走,再回首人已远、花已逝。
在莫文阳听小十二说着常林的故事的同时,泉城苏家的正厅里常林正闭着眼睛听苏昭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周孟带着常容向北方去了,以苏昭的脚力也只到城外就失了他们的踪迹。
“想来周孟当年以治病的名义,收集了天下无数药草,单单治病又如何用得了那么多了,他当时就存心打起了沉醉的主意了吧,亏他作为武林盟主还一直记挂着早就作为禁药被禁止了的沉醉,真真是用心的很呢”。
毋丰愕然抬头望着冷厉的常林,随即低头默然不语,那终究是把他养大的师父,虽然现在常林口中的这个人,和他以往认识到的如此不同,如果一切真如苏严曲所说,在这件事上清屏山要如何自处,又如何面对常家兄弟和苏昭呢?小容现在又如何了?
秋风吹拂着缠绕在树干上的藤蔓,发出沙沙的声响,藤蔓不断的被扯动,但依然牢固的紧紧的抱住了大树,伟岸是一种力量,柔韧有时也是一种力量,能懂得利用身边的资源也是一种智慧。
安城最大的西龙茶馆里,每天最不缺的谈资,大到婚丧嫁娶,小到杀人越祸,无一不可充做谈资,类似于门派争斗、寻仇报复等等更是下饭的最好咸菜。
最近江湖上又纷纷扰扰起来,喝茶的人几乎比平时多了一倍,而且声音一个比一个高,要是说私房话那谁到茶馆里来啊。
一楼靠里的一张小桌子旁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矮矮胖胖的正低头抿着小二刚送过来的茶,他对面一个穿着深绿色衣服的年轻人则在吃茶点。
胖子放下茶盏“兄弟,听说了没,无极门已经和东山的人结盟了”说话中气十足、声音洪亮。
穿绿色衣服的赶紧把嘴里的糕饼咽下去,两眼都在放光了“听说了,这个方啸尘被苏家大公子揭穿了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勾结了东山,还真是想不到”。
胖子鄙夷的撇撇嘴,声音更高了“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不赶紧找人帮忙,难道还干等着清屏山和苏家去找他们的麻烦不成,说也奇怪,早就有人说,方啸尘做出此等不义之事,清屏山作为正道领袖怎么也得有点反应,这都两个多月了,清屏山和苏家居然放任不理,是何道理?”
旁边桌子忽然伸了个脑袋过来,那脑袋比胖子的脑袋只大不小,但眼睛却只绿豆一般大,还眨的格外迈力“二位还不知道吧?”看见两个人好奇的眼神,他的小眼睛一下从绿豆变成了黄豆,居然还出现了Jing光“我表弟就在清屏山上,听他说,现在就只鲁白鲁大侠在清屏山上,穆掌门和毋大侠、麦大侠他们都不在,听说是一起走的,有一个多月了”。
“哦?难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气氛更加热烈。
今年果然是个好年景,不寂寞啊。
泉城苏家如今的管家苏代是老管家苏世之子,从小和苏昭一起长大,如今拖家带口的从乡下的田庄里赶过来,还没完全熟悉,苏昭就把整个苏家丢在他的手里不知所踪了,害的他紧张了整整一个月,生怕苏昭不在会出什么问题,索性苏昭处理的还算干净,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天他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另人忧心的事情,毋丰当天告辞离开,据说是要回清屏山商议一下,另外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公子说他叫做常林,他也很快离开了,当天夜里修罗一样的苏昭手握冷眉刀亲手杀了苏严曲手下的十三人,然后就把苏家丢了给他也走了。
他隐约地也听一些当时在场的家人提到过当时的一些事情,才知道苏严曲是常林杀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他的兄弟,就是和公子一起坠崖的那个人,这中间的过往又岂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楚的,何况那位小公子如今不见了踪迹,他寻机会对那些嘴巴快的责骂了几句,也再没有人说这些有的没的。
如果再有什么让他慨叹的事,恐怕也就是重新回到苏家的醉人了,他们一起长大,心思总是知道的,醉月如今死了,醉人回来后在苏棋的坟旁的最近的一坐小屋里住了下来,还把给她派过去的侍女都送了回来,一个人养着只兔子,无事时就种些蔬菜和简单的药草,除了每日送饭的丫鬟再不见任何人,他亦无言可以规劝。
回到自己家中抱着儿子,接过妻子递过来的碗筷,昏黄烛光摇曳中一天的疲乏烟消云散,谁的幸福在哪里也只有自己才能体味。
苏昭的突然归来并没有给已经基本恢复秩序的苏宅造成什么混乱,苏昭对家里的事也一句没问就回了自己房间,苏代命人送了洗澡水和饭菜过去,苏昭洗漱后就歇下了,他满脸风霜之色,还有风霜都掩盖不了淡淡哀思。
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