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领我们一起去呢。”
柔妃沉yin了片刻:“那姑姑想必你认得的,也能照拂一二?”
宁修喝开了,自己又饮了一杯,笑道:“我认得姑姑,姑姑却认不得我。”
柔妃松了口气,轻叹:“那就好办了。”
“娘娘说什么?”宁修侧耳问道。
柔妃坐起,拉过宁修,笑道:“本宫问你,你爷娘就没来接你?”
说起爹娘,宁修眼圈儿霎那间就红了:“早给他们送了信儿,也没见回,想是不来了……奴婢……奴婢从前……也没给家里攒下几个钱,奴婢家远,来回一趟不容易……”
柔妃拍了拍宁修的背,又给她递了一杯酒,哄着她喝了,让她去榻上躺着:“你醉了,歇会子。”说着,又往宁修脸上搭上手帕,盖上披风。乍一瞧,还当是柔妃在那里躺着。而柔妃自己,则悄悄儿的挪开屏风,自禾风亭后边儿回了书房。
柔妃那书房,在寝殿的西翼,是个人少的僻静地界。从禾风亭过去,一路上草木掩映,悄然无人。到了书房,柔妃先是叫了两声,探得确实无人后,飞快的找出方才收起来的文书,仔细看起来。
墨是普通的油墨,有些臭,颜色也不太好;字是不入流的馆阁体,不知出自哪个太监的收笔。不过这些都不难,柔妃爱画画,书房里的笔墨种类齐全,即便是没有一模一样的,挑个类似的也能瞒过外行人。唯有那鲜红的大印,有些麻烦……
柔妃提笔,急急将那文书上写着的宁修之籍贯、生辰年龄、职属等等抄录在一旁一张巴掌大的纸上。她唯恐有人来瞧见,匆匆写完,将墨迹吹了又吹,写好后悄悄儿的藏在了书里,又悄悄儿的走了。
柔妃回到禾风亭,宁修依旧睡着。她取了几串羊rou,在炉上烤,待rou变了颜色,便去推宁修的胳膊,大声道:“醒来,醒来,怎么才一会子的功夫,就睡着了?”
宁修睁开睡眼,茫然不知所措,见柔妃在凳子上坐着,亲手在烤rou吃,酒便醒了。她慌忙站起来,只觉一阵头重脚轻,险些倒在地上,好容易稳住身子,便跪下请罪道:“娘娘恕罪,奴婢……”
柔妃笑道:“若真是不胜酒力,便回去睡吧。”
柔妃虽是说笑,宁修却哪敢听真,忙要接柔妃手里的rou串,柔妃却不给她。“我已经烤好了的,你去另外拿些再烤。可惜陛下不在,不然让陛下也尝尝本宫的手艺。”
宁修没来得及答话,却见外面阿枝嬷嬷往这边来,顿时局促忐忑起来。柔妃也见着阿枝过来,笑了笑。
“本宫醉了,散了,散了。”柔妃不等阿枝说话,便将手里的rou串交给宁修,抚额轻叹,果然一副不胜酒力的模样。
“虽是关着门自己乐,娘娘也太过没有行迹,若是旁人知晓,岂不是图惹口舌是非?”阿枝的职责之一,就是在柔妃行为不当,旁人又不敢说她的时候,劝谏柔妃。她素来耿介,如今虽不受柔妃重用,却依然尽忠职守。
对于阿枝的劝谏,柔妃欣然接受。又把雨荷叫了过来,搀扶着她回寝殿。走过阿枝身边时,她一身的腥膻与酒气,熏得阿枝直想捂鼻。
柔妃回了寝殿,沐浴更衣,又是一身香喷喷的。出来时便见长顺儿在殿内等候。柔妃奇道:“正是用晚膳的时候,公公来我这里作甚?可是闻着味儿来的?”
长顺儿听柔妃这话,大有亲近之意,喜上眉梢的笑道:“娘娘说笑,是陛下让奴才过来问娘娘一声。”
柔妃听说,懒洋洋的占了起来:“陛下说什么?”
长顺儿直起身子,朗声道:“陛下口谕,问娘娘‘晚上吃的什么?合不合胃口?今儿都做什么了?’”转述完皇帝的话,长顺儿又恢复成躬身的虾米状:“陛下就说了这些。”
“回去告诉陛下,晚上我吃了羊rou,很是不错,可惜陛下不能来尝一尝,为这可是忙活了一天。”皇帝的嘘寒问暖,叫柔妃心里很熨帖,又问:“陛下晚上吃的什么,吃了几碗饭?今儿都做什么了?”
长顺儿凑到柔妃身边,忧心忡忡的说道:“陛下这两日胃口都不太好,吃不得荤腥,晚上御膳房把鹿rou熬得稀烂做了些粥,陛下才勉强用了些。”说到这里,长顺儿重重的叹了一声:“今儿大朝,晌午陛下才从含元殿出来,跟着又带着几个大人在南书房议了快一个时辰。用了两口饭,奴才瞧着,也没吃出味道,就又去了勤政殿。这一去,就没出来。”
柔妃皱眉:“什么事儿啊,忙成这样。前几日不是松快了吗?”
长顺儿苦着脸:“奴才都在内苑里伺候,不往外朝去,并不知道。娘娘得问赵常侍。”
柔妃不屑的白了长顺儿一眼,嫌他没有用。长顺儿见状,很是委屈,说道:“奴才满心想为娘娘效力,可外朝里奴才又去不得。”
柔妃早知道长顺儿是皇帝身边的叶新佳,一直妄图将赵俅取而代之,此时文弦知意,却不点破,反倒是挥了挥手:“问你几句话都不知道,本宫这里也用不着你,且去吧。”
长顺讪讪的退了出去,走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