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不紧不慢地端起热汤,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觉得暖到了心底。
云月含笑,直直看着季平安,“馒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怎么办?”
季平安也不当回事,翻着眼白,“多谢教主慧眼识珠。”
云月缓身而起,笑得不怀好意,向着季平安的脸颊伸出自己美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绯红的脸颊。
山洞中每个角落挂着晶莹透明的琉璃灯,灯里燃着明亮的烛火,烛光中云月那张脸美得不似凡人,笑容湛然骤放,宛如灿烂的烟花,炫目夺人,闪耀晃眼,一袭白衣闲的他气质出尘,却又透着几分慵懒,看上去如同天上神仙,俊美不可方物。
那双手还是一样的冰凉,甚至季平安觉得比昨日还要亮上几分,真是让人凉到心底。
云月口气暧昧,轻柔婉转,“饭后就要消食,不如我两饭后做点事?”
季平安想也不用想,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匆匆摇头,“不用了吧。”
云月失望地叹了口气,“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事……”
季平安哪敢忤逆变态,只好问道,“请问教主所为何事?”
云月笑得开怀,眼里光华流转,风情万种,吐出两个字,“睡觉。”说完眼睛山下扫着季平安,季平安刚刚跑的急,为微微发热,稍微扯宋了点领口,白花花的嫩rou微微外露。
季平安差点没站稳,一双手死死拉紧领口,“教主,我卖艺不卖身!”
说完死死地盯着云月。
云月黯然失笑,“你虽然穿的很危险,可是长的很安全。你浑身暖和,抱着睡正好取暖。”
季平安松了口气,原来是把自己当电热毯了和人形抱枕!只要不是充气娃娃就好!至于自己浑身发热,那也是因为练了《暖阳经》的缘故。
云月探视着季平安,“卖艺不卖身?那你卖个艺我看看。”说完径自坐下,煞有介事地看着季平安。
季平安又再一次搬石砸脚,当年就顾着死读书,什么乐器舞蹈都不会,拿来的艺?季平安苦着脸,“教主,我那是骗你的,我不会。”
云月故作惊愕,“你骗我?”
季平安点头。
云月冷着脸,“化血池里得血虫今天可还没进食呐……”
季平安想到那什么“一口一顿,一顿一口”,差点就跪下了,吓得颤声道,“教主,我会!我会!”
云月惬意的看着季平安,“开始。”
季平安浑身绷得死直,豁出去了!嚎两嗓子不信嚎不死你个变态!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童谣《两只老虎》。
云月眉眼带笑,“为何这老虎一只没有耳朵,一直没有眼睛?”
季平安挠头,喵了个咪!小爷去问谁?
“为了唱后面那句“真奇怪,真奇怪”……”季平安垂死解释。
云月微侧了脸,神情微动,细细思索一番,“这样真是了无趣味,我来给它安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老虎族,村里有两只老虎,一只是哥哥,一只是妹妹,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长大后竟然相爱了,族长得知此事之后劝它们别再执迷不悟。可是它们的爱实在是太深了,不愿就这么分开。族长和其它的亲戚都没办法说服它们,最后只能承罚它们,说它们想在一起可以,但必须自己废掉自己五官中的其中一个。两只老虎很高兴,虽然残废了,但是只要能在一起,叫它们负出什么代价都乐意。所以哥哥挖掉了自己的眼睛,妹妹割掉了自己的耳朵,从此开开心心地过日子。”
季平安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道,变态就是变态,没想到这个简单的儿歌到了变态的嘴里已然成了个血腥残暴的故事!
季平安脸笑心不笑,“教主编的好故事!”
云月脸色稍黯,快得让季平安以为看错,“故事真假莫辨,谁又说得清?”说完脸上起笑,“有趣,接着再来!”
季平安扯嗓子从《千年等一回》唱到《月亮惹的祸》,从《爱情买卖》唱到《单身情歌》,一晚上不知道唱了多少直到嗓子都哑了,季平安眼中带泪,沙着嗓子嚎啕,“教主,我是在唱不了,再唱,我就哑了……”
云月眨着眼,“我记得有人和我说过,其实他是个哑巴,平时说话都是伪装的,现在就算真的哑了,可不正好?”
季平安舔着脸讨好道,“教主,我也是真哑了,还怎么逗您开心?”季平安脸上虽然笑着,心里骂极了云月。
云月粲然一笑玉齿颊,“馒头呐,你还真能逗我开心,所以叫我也舍不得弄哑了你。今夜就罢了,来,我两歇下。”说完一翻身,把季平安压在了石床上,季平安脑袋磕着石头,眼泪直流,心里又开始骂云月。
云月看着季平安水汪汪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波光粼粼的倒映着自己的样子,云月心里一动,伸出手轻柔的给季平安揉着后脑,“疼么?”
季平安哪敢说疼,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