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创,所处的方位也颇为不利,处在方耿右手掌那一面,这一掌下去,整个人被震得腾空飞了起来,重重地撞上了不远处的树干,满树落花在强大的冲击力下纷纷下落,随着陈誉一起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摔在堆满枯叶的草地上,霎时间尘埃飞扬,枯叶翻飞,人却没了动静,该是昏厥过去了。
&&&&四皇子并未受伤,趁着方耿击出那一掌的时候,便借力拔地而起,抽身撤退,顺便化解了那一掌的力道,轻巧地翻身落于地面,动作轻盈优雅,与狼狈坠地的陈誉形成鲜明的对比。
&&&&方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陈誉和林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大致已经猜到才刚这林子中发生过什么,而眼前的人,也不再是昔日的方家小掌柜方洛。
&&&&四皇子视线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过陈誉,落地站稳后,立即便提剑上前,大步朝着昏厥后躺在地上的陈誉过去,目的很明显,取他性命!
&&&&才刚陈誉说的对极,开弓便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今日若是不能杀了他,将来后悔的定然会是自己,即便今日是放过了他,将来他再遇上自己,也绝不会因为自己曾放他一命而手下留情。
&&&&“方洛!”方耿大步上前,捡起两人在打斗中掉落在地上的包袱,拦在陈誉身前,道:“不,该尊称您一声‘四殿下’才对,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说罢,便将手上的小包裹递向一步步逼近过来的四皇子。
&&&&四皇子紧抿着唇,凤眸微眯,目光越过方耿,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昏迷不醒的陈誉,冷冷道:“耿叔,这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你且让开吧,就当从未进过这片林子,你和阿霏都是我的恩人,我不想连累你们,更不会与你们为敌,但也请您老不要让我为难才是。”
&&&&“他和你有什么恩怨,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大姑娘是你的恩人,而他是大姑娘的活命恩人,我们方家的人一向知恩图报,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取他性命。”方耿护在陈誉身前,态度坚决,半步也不肯退让,着实让四皇子有些为难。
&&&&“耿叔,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四皇子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半垂着眸,不敢去看方耿的眼睛,忽然低声道:“我与他之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今日我若放过他,来日便会是我丧生在他剑下,耿叔,即便如此。你今日也还要护着他么?”
&&&&方洛被方霏救回去时的惨状还历历在目,能生还过来,简直就是上天的莫大的恩赐,他找陈誉复仇,也是情理中的事儿。
&&&&方耿语塞,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朝堂上的事儿,就连方霏的父亲也不愿意再搅进去。这才将东西交托给方耿。而不是托付给自己的后人,临终前夜交代了方耿,若有人来寻。适当的时候交出去便是,没必要再赔上方家任何一个人。
&&&&不管是东西落在陈誉还是四皇子手里,那都不是方耿关心的事儿,在陈誉拿到东西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约定便已经以达成而结束了,但约定虽结束了。陈誉救方霏性命的恩情却还没还,这几日他人虽在山上,镇上的事儿,他却是知道的。
&&&&想了半响。方耿才道:“四殿下,我们方家欠他一条命,今日你若是定要取他性命才肯罢休。那便取走我的项上人头吧!”方耿为人耿直,有恩必偿。救主子命的人,远比就自己命的人恩情要大。
&&&&不管陈誉的命对四皇子来说有多重要,至少今日,他不能让四皇子杀了陈誉。
&&&&话说到了这一步,四皇子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杀了方耿,再杀了陈誉,一了百了,二就是带着东西包袱离开,但他在平安回到京城以前,必须要面对陈誉的反扑截杀,两者取其轻重,自然是前者省事省心又省力,但没有方耿,就不会有今日的自己,他如何能对自己救命恩人下得了手?
&&&&良久后,四皇子阖上眼,为难别开头去,低声道:“耿叔,你和阿霏多多保重。”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林子外走去。
&&&&方耿这才松了口气,摇头叹了一声,上前将地上昏迷的陈誉搀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往林子外走。
&&&&洛河两岸发生瘟疫后,远在京里的赵家人很快便得到了消息,赵荣昭心急如焚,等不及考科举便想回家,幸好被陆思琪给劝住了,让他留在京城专心备考,自己召集了一批名医,带着人昼夜兼程的赶往祖籍。
&&&&这阵子,宋大nainai本就没病,不过是被二姨娘强行软禁在桐华院里,二姨娘一失势,二姑娘带着人将她接了出来。
&&&&陆思琪昼夜不停的赶路,回到镇上的时候,赵家镇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而现在方霏不在赵家,老祖宗又过世了,宋大nainai便有意让自己的儿媳妇趁此机会挑大梁,便借故称病,将家里的重担全都交到了陆思琪身上。
&&&&如今这家里已经乱了套,二姨娘跑了,老祖宗死于瘟疫,就连住在清洁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