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能红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这两个结果最后都是眼红。
还没来得及掏手机提前知会桉桉一下,就听到外面徐程喊我:“沈东林,有人找你。”
“谁啊?”我走出去,护士站前这不到一米六,剪一头齐肩短发,看起来跟未成年似的人,不是桉桉是谁。
桉桉看到我,绕过护士站走过来,声音软软糯糯的,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软萌:“东子!我刚查完血,但是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那医生说下午不做这个,要知道我就早上来了,失算了!”
我下意识去看陶宇,这孩子从一开始盯着桉桉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把视线挪开了,左瞟右瞟的,但又忍不住再偷瞄桉桉,跟做贼似的。
结果桉桉就只是视线从他身上扫过,一点儿停留没有:“你什么时候下班?”
“五点半。”
“这么晚?”
“你可以到值班室等我。”我提议。
“行吧,正好我手机没电了,要充电。”
送桉桉进值班室,陶宇凑上来:“夏西桉真的一点儿没变,还是和初中一样高。”
“你有本事当着她面说,看她能不能把你掐死。”
“不过她好像没认出来我。”
“是的,没认出来。”我说,“刚带她进值班室,我告诉她你就是陶宇,结果她不相信。不过一想你穿的跟高中生似的,就信了。”
“不过还是有一点变化,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你这么说话你女朋友造吗?”
是的,这个20岁的小屁孩,有一个谈了三年正在上大一的女朋友,居他口气,他女朋友来看过他两次,只可惜我一次都不在,没见过。
“我女朋友知道,知道我有个初恋表白失败,一直都是单恋。”
……
闲聊了一会儿,陶宇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过了二十分钟才又重新出现,换了身衣服。
我:“???”
我原本想说还住着院突然换衣服臭美什么,他抢先开口:“还像高中生么?”
“……”
我看你像小学生。
终于等到下班,我洗手准备走,陶宇趴在门边上眼巴巴瞅着我:“下班啦?去吃好吃的啦?”
“是的,去吃火锅啦。”
“真羡慕你,”他满脸的羡慕,“我晚饭还不知道怎么吃。”
我一脸的遗憾:“可惜你不能吃辣的,不然我可以带上你一起的。”
“我可以吃不辣的锅。”
“但是我和夏西桉要吃辣的。”我击碎他的幻想。
“……”
和桉桉有说有笑地从值班室出来,经过护士站,陶宇这小子还在,孤零零一个人在走廊里转来转去,眼巴巴盯着我。
“走了,拜拜。”我对他再见。
他嘴角耸拉着,有气无力:“拜拜,去吃火锅去吧。”
那模样,就跟一只一直在等主人回家带它出去溜达的小哈巴狗一样。
我和桉桉对视一眼,小声征询桉桉意见:“太可怜了,要不带上一起?”
桉桉也是啧啧摇头:“带着吧,太惨了。”
我扭头冲他招手:“来,带你去吃火锅。”
他根本不信:“真的?又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别瞎说。带你去,去不去的?不去算了。”
“真带我?”他逐渐转化为一张笑脸,“那我真去了?”
“来来来,看你太惨了。”
到楼下,桉桉骑着小电驴到我面前哀嚎:“东子,我车没电了!”
“……”
“怎么办?”
陶宇提议:“天这么冷,打车去啊?”
我采纳:“我家近,把车停我家楼下,然后我们打车去。”
桉桉车没电,陶宇自然坐在我车后座,冷风嗖嗖,他穿的不多,躲在我身后脸紧紧贴在我背上。
红绿灯路口,我停下扭头去看车速和乌gui爬似的桉桉,视线稍一往下瞥见身后某小屁孩冻得跟个孙子似的缩着脖子。
“你不能把卫衣帽子带上?”
陶宇一愣:“对哦!忘了!”
他把帽子带上,有点嫌弃地说:“戴上帽子风直往脖子里灌。”
我更嫌弃:“你不能把绳子拉紧吗?”
他又是恍然大悟,然后把帽子上的绳子拉紧了紧。
我伸出手,握住垂在帽子下的绳子,在陶宇带了点疑惑的目光下,猛地收紧,就像封包装袋口那样,紧到不能再紧。
我大笑起来,陶宇的脑袋终于挣脱我的束缚,伸手去扒帽子紧口,语气无奈:“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还帮我拉绳子,果然是我想多了——”
话还未说完,只听他忽然道:“哈喽啊,秦医生你也下班啦?”
我瞬间失了笑,蓦地睁开眼,之间秦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