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睡梦中抱着背对自己的梁天意,还上下其手。
难怪刚刚手感那么真实!
“嗯……”背对自己侧睡的梁天意发出被惊扰到的声音,迷迷糊糊想睁开眼,宁双喜赶紧安抚他:“还早,继续睡,乖。”
他完全记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梁天意又是怎么出现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昨晚喝得一塌糊涂,而把自己清理得干干净净的人就是梁天意。
看着身上干净的睡衣和身上清爽的感觉,他又羞又感动。
侧睡着的梁天意,秀丽得像个天使。
宁双喜盯着看了好一会,又控制不住地想起刚刚的手感,低头想看自己占了大便宜的手,谁知道也看到了那一处男人无法控制的器官。
他低低悲鸣一声,赶紧滚进浴室里解决这种白痴的问题,又哪里能知道,被他看成天使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唇角扬起得逞的笑容,这才慢慢拉好睡衣,安心地再次入眠。
厕所里的人更不会想到,自己的手哪里是主观意志犯下这样的错误。
晚起了一个小时的梁天意吃上了丰富的早餐。
满心负罪感的宁双喜只希望对方尽量不要注意到早上自己色狼般的行径,别刚谈恋爱就给对方留下心理Yin影。
可演技再好,真的面对自己在乎的人时,眼神里的闪烁和躲避仍然屡屡被捕捉到。
梁天意优雅地吃完早餐,在宁双喜拿着餐盘准备去厨房清洗的时候,轻飘飘地甩出一句:“昨晚睡得舒服吗?”
手中的餐盘差点失手滑落,宁双喜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我做了一晚的噩梦,只希望没传染到你。”&&&&
自认为是始作俑者的青年干笑着否认,转过身时心情极其复杂。他摸他,是春梦,他被他摸,是噩梦。
那要真的发生了……
他倒抽一口气。
俩男人,到底要怎么做?
这事儿他还真的没敢细想。
吃完早饭,好不容易凑到一起休假的两人决定去参观梁天意朋友的画展。
这是他俩第一次以正常面容约会,当梁天意把宁双喜介绍给那位艺术家朋友时,对方扫射过来的目光让宁双喜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他用胳膊肘顶了顶对方,低声问那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梁天意笑眯眯地回答,不用担心。
到现在仍未知道梁天意性向,并且潜意识认为男人默认属性都是异性恋的宁直男虽然心有疑虑,仍然无条件地相信了梁天意的承诺。
他从不觉得梁天意会有任何玩弄自己的可能。这也是赵琛至今害怕的一点:宁双喜对自身价值有着严重的低估倾向,以至于他在评估自己在可能受到的伤害值时,也会下意识调低预估值。
没有任何后台,全靠自己一双手打拼,至今没有真正红过的人,或许始终有着一种抹不去的自卑。
同样没有发现这一点的梁天意至今都没有意识到,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主动亲上去,或许他们到今天仍然是互相装傻。
宁双喜的自卑隐藏得很自然,除非有一天梁天意触摸到这一层薄膜。
因为第一天并非对外开放,画廊里的人并不多,两人很放松地一路欣赏着据说是国内顶级水平的当代艺术,那位忙碌的艺术家还不忘抽空过来给他们讲解几个重要的作品,宁双喜听着听着,忍不住看了眼梁天意。
这位喝着洋墨水长大的青年一副懂行的模样,时不时还能跟艺术家交流一些见解,配上他今天雅痞的装扮,看起来哪像流行歌手,倒更像个艺术家了。
宁双喜抿着嘴,又把视线投到那副即使解释了内涵,仍然觉得艰涩难懂的画作,唇角的笑容不自觉染上了些苦涩的神色。
等艺术家走开,梁天意又扭头问宁双喜觉得怎样,宁双喜赶忙回答:“不错啊。”
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听完刚刚的评价,他的任何点评都显得幼稚可笑。在专业Jing神面前,他没法拿出插科打诨的Jing神。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梁天意盯着他眼神钉着画作却有点走神的侧脸,过了一会,手轻轻按上他的脑袋,低声说:“没兴趣就换个地方呗,干嘛勉强自己?”
宁双喜愣了一下。
“不是不感兴趣,”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斟酌后,决定坦白,“是看不懂。以前没有研究过这种艺术,估计以后也不一定有机会去研究,就觉得颜色挺漂亮。”
面对如此坦率的恋人,梁天意的手控制不住揪了下他的头发,压抑地发泄着自己的冲动。“你也不用什么都懂。”
宁双喜没说话。
从前上演员培训课的时候,他们就特地恶补过上流社会的各种礼仪。年轻无知的他还一度觉得这些上流子弟活得真累,无时无刻不把自己禁锢在各种约束中。直到他与梁天意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多,才明白他们的优雅和内涵根本不是被细节约束出来的成果,而是融入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