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警觉。
直到殿门被关上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穆岐峰刚想转过身,却还未来得及说出话,便被人用力拽了过去。
“岐峰,好久不见……”周昭紧抱着穆岐峰,在他耳边道。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
穆岐峰心中一阵震颤,半饷,才挣开周昭,拱手行礼。“陛下!”
周昭取了旒冕,褪去了朝服,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接近,眉宇间又依稀现出几分少年时的□□意气。
这样的周昭,穆岐峰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了,不由有些恍惚。
周昭凝视着穆岐峰锐如刀刻的俊颜,情不自禁将唇贴近穆岐峰。
穆岐峰顿时心如擂鼓。
今日的周昭太过反常。
他看着周昭深沉的双眼,禁不住黑眸微阖,竟似有些动容,但在周昭碰到他的唇之前,却还是收紧拳头,微微侧过头,避开了。
周昭停下了,意味深长地眯缝起眼睛。“躲什么?朕的赏赐,你不喜欢吗?”
穆岐峰浑身僵硬,暗暗紧了下拳头。“臣……惶恐。”
周昭哼笑一声,突然用力扣住穆岐峰的后颈,迫使他回过头。“怎么?爱卿是嫌朕的赏赐太轻了?”
周昭重重啃咬上穆岐峰的颈侧,伸手去解穆岐峰的铠甲。
穆岐峰大惊失色,本能地抬手挡了周昭一下。“不……”
周昭制住穆岐峰,将手探到他身下,讥笑道:“为什么不,这种事,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
“陛下!”穆岐峰涨红了脸,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猛然挣开周昭。“当时,不过是臣年少无知……”
他退后几步,惶然抱拳作揖,垂首欠身。“臣此生,能为陛下披甲上阵,抗战杀敌,已是无憾!”
“……哈哈哈哈!”周昭怒极反笑,他深吸了口气。“好,好!好个披甲上阵,抗战杀敌!穆将军果真是忠君爱国,一心为主!”
周昭笑着,眯缝起眼睛,走近他。“可你穆岐峰知不知道……”
周昭用手指缓缓描摹着穆岐峰耀着寒芒的缕金铠甲,语气里逐渐多了几分狠厉。
“你知不知道朕心中所愿,不过是你穆岐锋有朝一日,能为朕卸去这一身碍眼的铠甲!”
周昭气急败坏,竟将穆岐峰的铠甲连同中衣尽数扯了开去。
穆岐峰的身体瞬间暴露无遗。
“陛下……”穆岐峰赤着上身跪到地上,又是窘迫,又是无措,矫健英挺的身子竟不由在微冷的空气中颤了颤。
周昭微微瞠目,打量着穆岐峰的身体。
他一直都私下派人监护穆岐峰,知道穆岐峰受了很多伤。可当他亲眼看见时,却还是心如刀割。
这具身体仍然健美如初,却早已不复少年时的光滑无暇,胸膛,腰腹,臂膀上,新伤旧伤纵横交错,有的伤狰狞可怖,甚至再准几分,便可毙命。
“看看你自己这满身的伤疤!穆岐峰!你也是人,也是血rou之躯,难道以为自己穿上了身铠甲就能刀枪不入吗?”
被周昭审视着,穆岐峰更觉难堪,禁不住凝眉闭目。高束着的发髻方才被蹭开了些,几缕墨发从他鬓角散落下来,衬得一对英俊锐气的眉眼竟忧柔了许多。
半饷,他突然睁开眼,又欣然苦笑了下。“陛下既然看到了,还想再要臣吗?”
“胡说些什么?”周昭斥道。
他在原地站了半饷,还是叹了口气,走到在穆岐峰面前,单膝着地,轻轻拥住了穆岐峰。
穆岐峰愕然地微微瞠目。
周昭颤抖着手指,细细轻抚着穆岐峰宽阔却瘦削地左肩上狰狞的箭伤。“岐峰,朕怎会嫌弃你?朕只恨自己空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最珍视之人都保护不了。”
周昭强压了下情绪,终究还是忍不住猛地抱紧了穆岐峰,将头深深埋在他颈窝。“得知你漠北被困,且身受重伤,我日日夜夜心惊胆战,唯恐再也见不到你!”
穆岐峰瞪大双眼,纵是铁血男儿,此刻竟也不由红了眼眶。
他抬了抬手,终于颤抖的回抱住了周昭。
上一次这样回应周昭,已经是许多年前了。
穆岐峰恍如隔世,不由自主地叹道:“子昭。”
周昭禁不住颤栗了下,将穆岐峰抱的更紧,他也已经太久没有听穆岐峰这样叫他。
“岐峰!回到我身边吧!漠北已平,别再去带兵打仗,留在我身边,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穆岐峰叹了口气,松开周昭道:“漠北虽平,但不过是除了最大的外患,各方势力仍然蠢蠢欲动,朝廷之中更是暗流汹涌,臣怎能就此安歇?”
周昭攥住穆岐锋双肩。“那些事情就都交给朕来摆平!只要你留在朕身边,朕便许你一个太平盛世!岐峰,你信我!”
穆岐峰闻言,颇为动容。“臣一直相信陛下。”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可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