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不自然地耸动。在身心疲惫的时候伪装是最累人的。
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让自己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早知道是另有隐情,不如残忍点早做了断,虽然不能像跟蒋大君那样继续做朋友,但起码不会怨恨对方,自己能恢复的快点。
怎么会这样!
她很难过,终究不是自己的,不过一场镜花水月一场空。自己就不该怀抱希望。
怎么敢奢望!
她怎么敢!
没有人爱她,没有人需要她,甚至没有人理解她。她总是被抛弃,总是备胎选项,她太害怕失去一直努力装作不在意,而这恰恰成为别人理所当然伤害她的理由。严喜乐再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开始只是呜呜地抱着手臂哭,哭到脱力直接跪在地上嚎啕,最后倒在地上抽噎,浑身不受控一颤一颤的。
现实就是这样,人永远孤独,从出生到死亡。她也曾安慰自己,每个人都孤独,可为什么这孤独还伴随那么多绝望。脆弱的时候真的难以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
哭够了,严喜乐扶着墙起身,拖着已经麻了的腿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她使劲儿呼吸,像是要吧所有的氧气都吸进肚子里。深呼吸几次之后,她的腿也缓和了,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无论此时哭得多伤心,多难过,明天依然要为衣食住行发愁,那些感情上的挫折就像是生活的调味剂,终究不是主餐,大不了放弃。严喜乐看了看西下的夕阳,如此安慰自己。
有了安慰自己这项技能,严喜乐觉得生活容易多了。
所谓的安慰自己,不过是劝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不起就放弃呗。严喜乐认为这是一种成长,是生活的智慧,是她转变的关键。
放弃也没什么不好,放弃了就无所谓了,就不会被伤害。本来也是打算放弃的,只是回归本来计划,没什么大不了。
有时谎话说多了真的会让人信以为真,严喜乐自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了一篇关于放弃的青春励志短文《我可以没有你》并修改了之前的文章,发了出去,她还在不断地尝试,这样的忙碌让她觉得充实。当然,忙碌也是有回报的,已经有一家杂志想跟她长期合作。这意味着稳定的工作和工资,严喜乐很开心。
整理好工作的事情已经过了午夜,她合上电脑,走出卧室,想去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可是水壶里没有白开水了,她接了自来水,把热水壶放到链接的加热座上,按下开关,不一会电流刺激的嗡嗡声就响了。她独自走到没开灯的客厅等着,月光透过客厅的窗户洒满半个客厅,清清冷冷的,她裹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到窗边,看那清冷的月。一点凉风顺着窗户缝隙溜进来,衣服裹得再紧也是凉了,但是她没有离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月亮还差一点就圆了,朦朦胧胧的,看不见星星,这里的夜比起尚春很不一样,尚春的也总是清晰明朗的,星星很多,数都数不过来。
才离开半个月,总觉得尚春的自己像上个世纪的事,已经列入回忆范畴。她想起李远放在门口的紫苑花,李远家楼下的相思树林,李远拍的南湾的海里有自己穿着最爱的白色长裙的身影,想起了白陋园,海鲜屋,南岬公园,崎园,岩虚峰……
都是跟李远去过的地方。
怎么都是李远。
回忆来回忆去,倒像是把自己绑进了他的牢笼。
严喜乐晃了晃头,奇怪水怎么还没开,走去一看才知道,水壶的开关已经跳上来了,只是自己没听见。
竟然这么投入。
尽管答应自己要放弃,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严喜乐叹了口气,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看来放弃他会是一件费心劳神的苦差。
难道真的不值得期待美好的结果吗?难道真的必须放弃吗?
严喜乐捧着水杯,水太热喝不进去,她双手捧着玻璃杯,想借点温暖。
&&&&&&&&&&&&&&&&&&&&&&&&第51章 第 51 章
有的人说,生活是自己选择的,心情也是,严喜乐赞同这种说法,就如现在,她渐渐学着安慰自己不再自残。但有时候是没得选的,比如你无法选择喜欢上什么人,甚至无法选择不喜欢他。
严喜乐一直没得选,只能沦陷。
第二天中午她发完一篇修改稿之后正在边吃面包边构思新文,电话猝不及防地响了,李远两个字猝不及防地闯进眼帘,昨晚彷徨与无奈统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不能太任性,明明不能放下防备好好回应对方,那就不该给对方害人的希望。
“李远。”
“在家了么?”
“嗯,有事么?”
“想吃什么?晚上一起。”
“有个杂志的约稿,比较急,出不去。”
李远挑了挑眉说“那明天呢?”他不确定地问。
“明天也不行。”
李远沉默了好久,久到严喜乐看了一眼屏幕来确认对方是不是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