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被召回继承武家,才有了今日的两虎相斗。原来,梁王恨魏王,不仅是恨他与他争皇位,更恨他替代了原本属于贺兰敏之的位置。
王府花园对比前厅安静上许多。卢尚秋寻到一处无人的角落,背靠在墙上。他浑身不住颤抖,几乎无法站立,胃中翻江倒海,只得将一口银牙紧咬,抑制住不断上涌的呕意。
那么一切都很好解释了——那些一直他心中积累的困惑。为什么梁王姬妾成群,看似不好男色,可偏偏对他一见钟情,情有独钟;为什么天下春宫图那么多,梁王只收集关于他的春宫图;为什么梁王只对他有如此强烈的独占欲,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出轨。
你只不过长得像他罢了——
你只是一个影子,王爷只不过透过你的躯壳,看到了他当年的情人。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夜已深,寒气袭来,身着薄衣的青年止不住连打几个寒颤。
他在梁王府夜夜与王爷同衾,竟是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落脚之地。他偷偷寻到问事堂内的小别间,在榻上和衣躺下。榻上锦衾凉薄,冰冷刺骨,冻得他瑟瑟发抖,他都不在乎了,只是此时他实在是不想再回梁王寝宫,不知道如何再面对王爷。
和着屋外的阵阵蛙声,青年沉沉睡去,脸上似有纵横泪痕。
***
屋外下人来回走动的身音传来,卢尚秋悠悠醒转。他如今身体不如从前,昨夜的酒意全部翻涌上来,令他头痛欲裂。
刺眼的阳光照进窗台。
他暗叫一声不好,坐起身来,却头痛难忍,又立刻跌回榻上。
“吱呀”一声,问事堂的门被推开了。
“官人怎么在这里?”前来打扫整理的女婢见卢侍郎躺在榻上,眉心紧蹙,神色憔悴,忙惊慌上前。
“官人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卢尚秋将手扶着额头,重新坐起身,“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刚过。”
果然已过了早朝时间。
“王爷已经离开了吗?”他问那女婢。
“王爷今早发现不见了官人,急得不得了,向圣上告了假,一直在寻找官人,还派了人去王府外头寻找。没想到您躲在这里。”女婢扶他慢慢起身,“官人坐在这里歇息,奴婢为您沏杯热茶暖暖身子,顺便通报王爷。”
卢尚秋拦住正欲转身告退的婢女,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此刻不想见到你们王爷。”
“这怎么行呢,王爷久寻不到官人,迁怒于家奴,现在人都在前院跪着呢。”女婢急道,“官人还是赶紧去和王爷解释吧。”
前院果然黑压压跪了一批家丁。
梁王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瞪着众人,面上乌云密布。见了女婢身后跟着的人,面色没有好转,反而更加Yin沉了。
他一挥手令众家丁退散,向来人喝道:“你给我过来。”便背了手径直向寝宫走去。女婢扶着卢尚秋跟在后面。
寝宫内,满地雪花一般的碎片。
梁王将一叠信笺掷到他怀中,怒道:“这是什么!”
卢尚秋瞋目结舌地看着怀中的信笺,信封上的大字署名,令他仿佛一瞬间被别人扒去一层皮,曝在光天化日下晒着,将他的小心思看得一干二净。
“元弟是谁?”梁王见面前之人的反应,怒意更深。
“不是你想得那样。”他慌忙解释。
“白纸黑字,字字句句郎情妾意,你还想狡辩!”王爷气急,朝他劈手就是一掌,“怪不得我总是看不透你,原来你一颗心早就被什么元弟吃了,连个碎片也没给本王留一份。”
梁王从他手中夺过信笺,在油灯上点着烧了,嫌烧得慢,又将余下的信笺统统撕成碎片。
卢尚秋被王爷一掌打得偏过头去,脑中嗡嗡作响,嘴角有血丝渗出来。相处两年来,王爷还是第一次动手打他。
四散飞落的纸片在眼前飞舞着,他一颗心沉沉向下坠去。
梁王自己失手打了卢郎,心中有点过意不去,可毕竟情人背着他骑墙,他还在气头上,将手附在背后,一边焦急踱步一边道:“你说本王哪一点对你不好?本王何曾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还要背着本王在外面有人?”
“你对我好?呵呵。”面前人向王爷绽开一个艳丽的笑容,嘴角的血痕更添加了笑容的诡异。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被你困在府中,被你的家奴整日盯着;你把我当作是你的玩物,你的娈宠,只是因为你高兴。”
“胡说,本王何曾这般看待你。”梁王驳道。
卢尚秋似是没有听见,继续自顾自说道:“父亲不认我,我永远也不能同我自己的孩子团聚。”
“这不是本王的错。”
“你逼死了思思。”
梁王哑然。思思的死确实是他的错。
“你逼死了我未谋面的孩子。”一行清泪无声无息地从眼眶滑落。
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