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自己也有孩子的女人,长得很和善,谈吐也很得体,我们在家政公司一眼就看中了她,她面试也表现得也很出色。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全职上班,就在家中边工作边陪她适应工作环境,她优秀的表现哄骗了我,哄骗了我们大家。”
说到这里这个强势的女人也几乎哽咽了,她按了按额角,缓和一下呼吸,继续道:“我放心地去打拼我的事业了,留她在家全职照顾星星。我们有专门的做饭阿姨,她只要好好照看一下孩子就行了。然而每次我们回家,就会发现星星变得越来越沉默,以至于后来连话也不说了,和我们家人连眼神交流都不肯。这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那时,那个女人也是一副焦急万分的模样,跟我说孩子可能是有先天的自闭症,不管她如何试图与星星交流,他都不愿理睬她。我那时心中有些疑惑,两年前我把孩子交到她手里的时候星星明明还是有正常反应的,先天的自闭症会在成长过程中发病吗?但我那时并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因为月明和做饭阿姨都曾对我说,这个保姆很能干,很有爱心,对星星很好。”说到这里,她紧紧地捏住了拳头,眼神中也透露出痛恨。
“我那时工作进展到了一个关键阶段,一时分身乏术,而我老公正在出国访问,一段时间还回不来,月明虽然早熟,但毕竟还是个初中生,又在准备着中考,于是我决定过段时间再带星星去看心理医生。”
江黎没有试图打断或催促许妈妈的话,虽然她讲一段就要暂停休息一会儿,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这段往事,是她顺遂的人生中,最过不堪最过痛心的,是她一生也不能解开的结,是困扼住她的心魔。
“是老天也怜惜星星,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她深吸一口气,迎着江黎安慰的目光缓缓地继续道:“那天,我和月明都在家中,第二天我们又都要离开了,难得的见面,星星却躲在楼上不愿见人。保姆在底下和我们讨论星星的心理问题,我们都很着急。突然,楼上发出一阵响动,沉重的一声闷响。月明正好去楼上拿东西,循声看去,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们急忙跑过去,星星竟然一声不吭地摔倒在了楼梯口。我当时急了,抱着他就冲去医院,完全忘记了顾虑会不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不过也亏得我行动果决,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星星身上有那么多伤痕,这次摔倒根本就是他身上最轻的伤,他衣服遮挡住的位置,布满伤痕与淤青,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保姆所为,星星根本就不是先天自闭症,都是因为长达两年的折磨才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
江黎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然而许妈妈却没有停下来。
“我们马上报警拘捕了准备逃跑的那个女人,然而她的家人却出示了她患有严重Jing神疾病的证明想要逃避法律的制裁。可是我们许家却不是好惹的,我让那个女人就永远的住进Jing神病院去好好治疗她的Jing神疾病,永远别想再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并起诉了家政公司。我们的官司都大获全胜,然而这又能怎么样呢?星星变得沉默了,那阵子医生说他患上了心理创伤引起的失语症,我们夫妻俩连工作也不顾了,轮流陪了他两年才渐渐有了好的起色。他重新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就连他那古板严肃的爸爸都偷偷流泪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仿佛又回到了听到许千星再次开口的那一天。这些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原谅过自己,虽然他们也曾试图将全部过错推给那个给他们全家带来巨大伤害的女人身上,但每当自己扪心自问之时,他们总会发现,他们最不能宽恕的人就是他们自己。如果不是他们对孩子的忽视,这件事情一开始就没有发展的源头,或者至少能很快阻止,不会让许千星遭受的折磨长达两年之久。即使许千星从来没有说过,也从来不会怪罪他们,但他们注定永远背负上这一心灵的罪责,永远不会平息,永远也无法解脱。
江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一切。他的眼睛也随着许妈妈的落泪而渐渐感到酸涩了。他曾经以为许千星的冷漠是天性所致,甚至在最初还对此颇有微词,见证过许家人对他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后,他甚至认为许千星会养成这样的性格,是大家一起把他惯坏了。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其中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如此残酷如此悲哀。
模糊的视线里,他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面容Jing致但却遍体鳞伤的孩子,他的脸上是空洞的漠然,好像灵魂已经被完全封锁进了内心深处,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娃娃一般。他多想伸出双臂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头,给予他温暖。
怎么忍心,那个女人怎么忍心能对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下毒手呢?
“阿姨。”江黎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跌宕的心情,郑重地再次起誓道:“请你们放心地将千星交给我吧,我绝对好好爱他,比之前千倍百倍的爱他,不会让他受一点委屈的。”
“好好好。”许妈妈轻轻擦掉眼泪,笑着连连称好,伸出手来握住江黎的双手,“这样把千星交给你,我们也就放心了。”许妈妈也是经常上财经杂志的人,在外一向以干练Jing致著称,但此时透过江黎的视角,已经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