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ze的大床!房间装饰十分没创意,一看就是在一家酒店,再一看床单上散落的衣物,于睿简直要被气死了——
还说喜欢我呢,这才出国半年不到,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于睿往后一倒躺在床上,怒火中烧地把自己当煎饼烙。很快他灵机一动,重新坐到电脑前,自言自语地道:“我就看一下,看一下他的聊天记录……”
还没等他调出聊天记录,画面里忽然出现块块线条分明的胸腹,接着是陈墨之还带着水渍的冷冽眉眼,“怎么样,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于睿手指猛敲,瞬间切断联系,把笔记本一扣,惊魂未定地摸着胸口。
过了一阵,手机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忽然响着,他纠结半天,最后还是按了通话键,“墨、墨之,你完事了啊……”
“完事?”陈墨之倚在床头,眉头微蹙。于睿看他穿着白色浴袍,领口未敞的模样,竟忍不住咽了口沫,眼睛直往画面边缘瞟,“你的炮、□□呢?”
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原来是想用小手段监视自己。陈墨之心下微喜,面上却越发冷厉,“你问这个干什么?已经走了。”
于睿被他冷淡的话刺得简直要原地爆炸,说话也不经大脑,“走了吗?哼,原来你这么快!”
陈墨之简直想顺着网络爬过去捏死他,但这家伙的秉性他十分了解,绝对不能表现出在意。于是他嗤了一声,道:“快也不关你的事吧。好了,我就警告你一句,不要再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他说完就毫不犹豫地挂了通话。于睿委屈得简直想哭,失魂落魄地在屋里晃悠了一天,期间差点切菜切到手,忘记关煤气,洗澡在浴缸里淹死。等他狼狈地裹着浴巾出来时,再也忍不住,打电话给宁衡:“宁神!陈墨之好过分,明明说喜欢我,转头就跟另外的人上床,是不是我死在这里他也不管,不行,我要去美国找他,气死我了!”
“你几岁了于睿,还在说什么死不死的!”
对面响起一阵痛心疾首的骂声,于睿难以置信地看向通话界面,“妈妈”和“宁神”,在他的通讯录上,是挨在一起的啊……
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于妈妈骂完,忽然察觉到不对,“等等,鱼儿,你刚刚说谁喜欢你?陈墨之?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么?”
“啊,妈妈,那是……那是……”
于睿根本就不会说谎,准确的说,从小到大,他就没怎么撒过谎。于妈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慌乱,而且刚刚于睿还说要去美国找人。
“鱼儿,什么意思?你喜欢男孩子?对方还玩弄你的感情,转头就跟别人上床?”于妈妈回过味来,先是对儿子的性向震惊不已,紧接着就是浓浓的心疼,“你是不是傻,人家都要甩了你,你还上赶着要热脸去贴冷屁股,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啊?”
惊天大秘密在这种意外的情况下被妈妈戳破,于睿又是惊惶又是伤心,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交错间,他控制不住,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妈妈,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于睿打小就是个没心没肺的阳光少年,让他哭,简直比登天还难。是以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刻,于妈妈再也坐不住了,手忙脚乱地一边安慰他,一边下楼去找同一个小区里住着的弟弟。
于睿他舅早已成家,因为说一不二的火爆脾气,于睿从小就怕他,平时来往虽然不少,但遇到事情绝对不敢告诉舅舅。而早年丧夫的于妈妈一直把弟弟当主心骨一样看待,电话递过去的那一刻,他舅听着电话里快喘不过气来的哭声,怒吼道:“哭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出息!你说,甩了你的那小子在哪儿?美国,什么美国,就是南极我也得追过去让他给个说法!”
于睿好不容易抽着气冷静下来,想要劝舅舅不要冲动,但早就把姐姐一家当成自己责任的他舅怎么会允许有人欺负自己的外甥,买了机票就往首都赶,不但把于睿揪出来,还一定要他联络陈墨之。
可怜陈墨之还想再多晾于睿一会儿,坚决不接电话,更是引得于睿他舅怒火中烧,不但揪着于睿打了一顿,逼他说出了陈墨之的所在,还要带着他一块儿去要说法。
于睿简直被吓得魂都丢了,不停地说:“舅舅,他可能、可能真的就是开玩笑跟我告白而已,再说我们俩又没真在一起,我也没跟他上床,没损失什么呀。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他一边求饶,一边趁着舅舅生气妈妈哭的档口,给宁衡发消息,希望他救救自己。
“上床”两个字彻底让于睿他舅失了心,一想到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外甥可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他再也坐不住,托关系找人办了签证,马不停蹄地飞往麻省。期间于睿不管怎么哀求,他都无动于衷。于妈妈则悄悄在于睿的手机里找到了他心烦意乱时下载来观摩的钙片,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找于睿他舅商量了一通。两人越发确定,于睿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瞒着他们俩。
“我就说,他大四的时候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