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得了,痛死老子了。”
&&&&荀欣手忙脚乱地爬过来,见陈半肖表情痛苦,慌张中竟然抱怨:“谁让你挡过来的!”
&&&&陈半肖一阵无语,心中大骂臭小娘,然后说:“我要不过来,你那小细脖子,还不断上个七八十截。”
&&&&荀欣脸上一红,扭捏地用手挡住脖子。
&&&&陈半肖一愣,反应过来后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心想我这张臭嘴,真该缝上了。
&&&&在同事七手八脚的帮助下,陈半肖被送进医院。他右手手骨骨裂,不用手术,但要打几个月的石膏。
&&&&对陈半肖来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受伤当然不是好事,可他也能因此能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缓解他因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痛。
&&&&医院的病患很多,要排队。陈半肖的同事很够意思地帮他排队缴费,所以他只用坐在椅子上睡觉等待。
&&&&虽然右手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耐,陈半肖很快就进入睡眠。
&&&&朦胧中听到有人急促地呼吸声,对方的焦急就连梦中的陈半肖都能感受到,他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眼前的人,猛地清醒,问:“你怎么来了?我,我同事呢?”
&&&&眼前的人是陈半肖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裘祺青,他大概是跑了一段路,嘴唇干燥而苍白。大概有两三天没刮过胡子,下巴上显出薄薄一层青色,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更因为裘祺青最近清减许多,瘦得衣服像是披在身上,陈半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见陈半肖醒来,裘祺青皱起眉头,他深吸一口气说:
&&&&“上次你摔了腿就来的是这家医院,我给医生留了号码。”
&&&&原来如此,怪不得陈半肖一进医院大门裘祺青就赶过来了。
&&&&裘祺青皱着眉坐在陈半肖身边,问:“你这次摔到哪儿了?”
&&&&上次裘祺青是给骨科医生留的电话,想来这次也是骨头出了问题。
&&&&陈半肖抬起右手,给他看看自己肿起的小臂,说:“不是摔的。是被砸了一下。”
&&&&裘祺青眉头皱得更紧,伸手去握陈半肖的手腕:“给我看看。”
&&&&陈半肖连忙向后躲:“你看就看,别动手啊。”
&&&&裘祺青满脸疲惫。他失眠很长时间,情绪一直不好,再加上陈半肖这么躲闪,竟然发怒,吼道:“你躲什么?”
&&&&“……?”
&&&&“不是从树上摔下来,就是砸到自己的手,大学时就这样,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疼吗?”
&&&&陈半肖一愣,笑道:“什么?我当然知道疼,可你发什么火。”
&&&&“我为什么不能发火?”裘祺青更怒,他一把抓住陈半肖的领子,“你给我说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
&&&&陈半肖被他揪着领子,大惊失色,心想不得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裘祺青?
&&&&本来两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再加上上次裘祺青和自己告白,陈半肖还以为两人再见面时多少会有些尴尬的暧昧在里面。谁知裘祺青突然发飙,把所有尴尬都冲散,更别提狗屁暧昧了。
&&&&不过,是不是裘祺青害怕陈半肖提让自己尴尬的事,所以才做出这样一幅凶悍的模样?
&&&&陈半肖不知道。他向后躲了躲,说:“就是我办公室的书柜上有器材,掉下来砸了一下,你别凶行不行……”
&&&&裘祺青没松手,这个姿势,两人离得很近,他能闻到陈半肖身上的味道。
&&&&陈半肖正在琢磨要用什么委婉的措辞让裘祺青松手,就听得有人走来的脚步声,有女喊道:“喂,你做什么?”
&&&&陈半肖和裘祺青齐齐扭头,就见一个长头发、个子高挑的女生迅速朝这边走来,她横眉怒目对着裘祺青说:“你这人,怎么拉拉扯扯的,快放开手。”
&&&&裘祺青本来松开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荀欣干脆撸起袖子把裘祺青拽到一边,同时抚平陈半肖领子上的褶皱,骂道:“你这家伙,到处惹事,我刚离开几分钟,你就给人打了。”
&&&&陈半肖连忙解释:“不不不,不是。这位……是我朋友。”
&&&&荀欣一愣,回头去看裘祺青。
&&&&裘祺青一人站在那里,目光冷清。医院里人来人往,却衬得他形单影只,格格不入。
&&&&荀欣犹豫了一下,问:“朋友吗?那怎么还对你动手。”
&&&&“不是动手,”陈半肖连忙说,“他只是想问我手怎么伤的。”
&&&&荀欣脸一热,她转身走到裘祺青面前,说:“真不好意思。其实陈半肖的手是因为我伤的。他的医药费我会负责,伤好之前我也会帮忙照顾,实在是——诶?你不是陈半肖大学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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