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看起来很好,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既然如此,那就拟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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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二十二年,元景帝颁布诏书,传位于太子恒睿。
&&&&登基大典之时,称病已久的太子太傅东浩扬撑着病体参加了。身着一身龙袍的恒睿异常的威严霸气,此时他看着东浩扬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模样,不禁心下一紧。
&&&&他沉着脸吩咐了旁边的太监王喜,让他去寻一个御医过来。
&&&&恒睿本以为东浩扬这段时日的称病只是不想见自己的一个借口而已,谁知道今日一见却看到了他从来没有过的虚弱模样。
&&&&在东浩扬称病期间,恒睿不是没有召见过他,但是全被他以怕传病气的借口给挡了回来。他也曾亲自上门拜见过,同样是没有得门而入。
&&&&“陛下,仪式要开始了”,旁边的宫人看到恒睿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太子太傅身上,低声提醒了一下。
&&&&恒睿听到了他的声音,这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在整个仪式的进行过程中,恒睿的目光时不时就会投放到东浩扬的身上,看着他那额外苍白的脸色,恒睿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
&&&&身边那些举办仪式的人都被这一身的冷意弄得胆战心惊,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动作,争取早点结束。
&&&&整整三个时辰,登基大典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恒睿自此正式从元宁国的太子变成了一国之君。
&&&&“召太子太傅”,恒睿回到宫殿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见了东浩扬。
&&&&看着东浩扬那清冷的面容,恒睿心里面一阵抽痛。如若不是刚才太医回话说东浩扬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并没有其他的问题,恐怕他现在早就心忧的不能自已了。
&&&&“太傅,你可还好?”
&&&&东浩扬后退两步,恭敬的垂首回答,“微臣无甚大碍,劳陛下关心。”
&&&&恒睿伸出去的手僵在了那里。
&&&&“太傅,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恒睿攥紧了自己的手,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
&&&&东浩扬姿势未变,继续恭敬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您为君,微臣乃是臣子……”
&&&&恒睿打断了他的话,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手背上青筋暴突。
&&&&“太傅您先退下吧”,话语里面尽是压抑着的不明情绪。
&&&&东浩扬从始至终连头都没有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宫殿。
&&&&在他离开不久,有些幽暗的宫殿中突然传出一阵极为恐怖的撞击碎裂声。
&&&&恒睿闭上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来人,把这里收拾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之时,那一地的狼藉已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太傅,太傅……”
&&&&恒睿那暗沉的眸子慢慢的平静下来,平静的有些不太寻常。
&&&&太子恒睿登基的第二天就将东浩扬擢升至太傅,并赐予了众多名贵的药材和珍宝。
&&&&一时之间,东府门庭若市。道贺之人纷至沓来,却尽皆被门童以主人身体不适的理由给挡了回去。
&&&&而在那众多被挡在门外的人当中,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显得格外突兀。与满手礼物的其他人相比,他显得格外寒碜,不止两手空空,就连脸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反而一脸的麻木Yin沉。看起来倒不像是来道贺的,却像是来寻仇的。
&&&&因为东府门前人数众多,门童并没有看到他,而这个中年男子也只是麻木的看了眼东府的大门,就转身离去了。
&&&&东府内。
&&&&与外面的喧闹不同,东府内格外的幽静闲适。
&&&&“扬儿”,东夫人面上尽是担忧之色,“新皇刚刚登基,你却只在登基大典上出现了一次,就连这次加封太傅都没有去谢恩。你这样子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东浩扬颇为淡定的倒了一杯茶,嘴角噙着一丝淡笑,“娘,别着急,先喝点茶。”
&&&&东夫人轻蹙眉头,接过了东浩扬手里的茶杯,“不知怎么回事,我总觉得自从你称病不入朝的那天开始,你就有些不太对劲。”
&&&&东浩扬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
&&&&“孩儿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东夫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面满是不信,“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你说的是真话假话难道娘还分辨不出来”
&&&&看着东浩扬在那里表面品茶,实际上思绪却已经不知飞往何处的样子,东夫人不禁叹了口气。
&&&&“扬儿若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尽可跟娘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