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随后,两个黑衣人跟着跳下去。
唐白此刻疼的撕心裂肺,自然是没有力气再回去客栈等待,她请求药店老板给她上药。
药店老板叫了老板娘来:“她伤的有些重,只怕挨不过今天晚上。”声音很低,没有给唐白听见。
老板娘心里一酸,瞧着像个乞丐一般的姑娘,只是那清亮的眸子,白皙的面庞,让她觉得,好好的一个千斤,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能不能让她留下来?”老板娘跟老板商量:“多好的一个闺女。”
“动了恻隐之心?”老板叹气:“我何尝不是。可是你想,她身娇rou贵,却被人好端端的打成这样,不是家里遭了变故,就是惹上了什么人。如今这世道不太平,任何一种,咱们小老百姓都消受不起……”
老板娘黯然失神,但是也知道,丈夫说的有道理。
若是富贵人家遭了变故,如今哪一种变故不是因为皇上?若是惹了祸上身都不知道,到时候就惨了。
若是被坏人缠上,他们小本生意,就更加不行了。能在天子脚下的京城这样行凶打人,岂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势力?
老板娘不住的叹气,让自己狠下心肠。
她给唐白轻轻上了药,又让唐白待到雨停了再走。
唐白道了谢,根本不关心自己如今是何种模样,只是随意坐在门槛上,看着大雨淅沥沥不停的下。
顾少钧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一直到傍晚,雨势减缓,唐白不可能带着满身的伤去露宿街头,只好去找那客栈附近的人家。
都是京城人士,如今能活着都不容易,哪里敢轻易收留人,唐白还未靠近就被赶出来:“叫花子,别过来找事,晦气的很。”
她如今面容灰败,头发散乱,身上还shi哒哒的滴着水,靴子和裙子,都是同样的脏兮兮的,上面满是泥巴。
叫花子都比她干燥一些。
任凭是唐白拿出银子,人家仍是不肯收留:“你如今病的这样重,要是死在家里,我真的就不用过日子了……”
唐白无法,只好慢悠悠的扶着墙,又朝冷寂的长街走去,去她与顾少钧约定好的客栈。
那里空荡荡的,黑乎乎的,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个人。
不过三五十步,唐白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到门口坐下来。
强烈的疼痛感袭来,唐白忍不住龇牙咧嘴,找出手帕放在嘴里咬着,才能忍住不叫唤。
只是,下过雨后,空气骤冷,唐白就算是不疼痛,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身上的衣裳还是shi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衣裳买,脚下的靴子全是水,脚都泡在脏水里面。
可是,她要等顾少钧的呀。
若是顾少钧过来看不到她,京城之大,她又去哪里找?
侯府他说过,他不想回去,没有她,他就睡不着。
连侯爷和侯夫人,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所以,她要第一时间见到他,告诉他,皇上现在是昏君,交待的事情,不能做。
他也难受,他也痛苦,可是他不敢不遵君命。
她敢!所以要等他,要劝他!早一日等到他,就多一条人命活着。
唐白只觉得身上一时冷,一时热,甚至连客栈的门槛都看不清楚了。
她终于觉得,自己等不着顾少钧了。
上一次,是自己辜负了他的深情厚谊,这一次,是他爽约了。
她在等他,可是他一直不来,一直不来。
她好累。
唐白瞧见一盏烛光,她觉得有火啊,有火多温暖。
在野地里,可是生火。可是在京城的长街上,不能生火,巡逻的队伍会马上把她抓起来,扔在牢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冷,也只能忍着。
可是现在,有人送烛火来了。有人给她送温暖来了。
唐白瞧着那摇曳的火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迫不及待的想汲取那样一点儿温暖,所以,她拼劲全力,纵身扑了出去,压根儿不管前面是什么。
她只要火。
一亮疾驰的马车“攸的”停了下来。
车夫瞧着地上突然扑出来的人影,犹豫不决。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温柔的女声问:“怎么了?”
“沈姨娘,有人冲过来寻死!”车夫是这么以为。
“撞到了吗?”那人问。
“小的感觉没有,及时刹车了。但是那人扑的急,没瞧见,许是装的吧。不过也没见爬起来。”那车夫有些害怕了“该不会死了吧。”
“胡说八道。”沈姨娘从车上爬下去,悄悄看了看那人,身上脏兮兮的,像是乞丐一般,头发横七竖八披散在脸上,能依稀看出来是个女子,只是脸上脖子上都有伤,瞧着更加触目惊心。
“喂,你还活着吗?”沈姨娘抬脚踢一下唐白,只听唐白口中呓语一句:“顾少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