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取我眼睛也可以。
这么提点让我自己动手?
太变态了吧!
屋内一时寂静,可听到屋外人来人往的声音。
?平楉看着她这副警觉的样子有些无奈,无奈中又有些气。他起身来回踱了踱,一副郁郁在胸的样子,大概是在心里斟酌着词汇。
然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样子在赤鹤眼里,只显得焦灼。
一种设计不成的焦灼。
讲究、变态。
就是她这一刻全部的想法。
“那个我跟你说……”
“你先听我说!”平楉猛一下打断她,复踱过来倾身将双手拍在她跟前的桌上,吓得赤鹤往后倒了一倒,好歹算是稳住了。
“我不会取你的眼,不会让你自己动手取眼,不要你性命,或许这样就你可以……”他咽了咽喉咙,忽而低下了声音:
“可以同我留在幻瞑界。”
赤鹤觉得,自己就是再木,这回也该明白平楉的意思了。
可她觉得这事有些怪,有些诡,很莫名。
且她明白这个事以后,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云汀的脸。
也不知云汀如果晓得……会是什么反应。
云汀……
她晃了晃头,把自己晃回现实来,忖着眼下很重要的一件事——
平楉是不是暂且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
那她就没事了?
这个转变有些快,她前一钟还是一个抱了死心的人,这一刻你告诉她她不用死了。脑子里原先没有计划过的事现在又需要重新计划一遍。
二人之间重回静默,赤鹤轻咳了两声,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红绫上。
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这红绫,你从哪里得来的?”赤鹤试探性的一问,平楉也顺从的看过去,噢了一声,道:“我府上的,怎么了?”
赤鹤垂下眼,心叹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我还以为是我那条。”
“哦,诓你的。就是你那条。”平楉眉眼飞舞起来,好像还有些得意。
赤鹤:“……”
“那天你被押回崇明宫之后……有人来找过我。”平楉走过去拾起那条红绫,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整个过程很奇。
他记得那天幻瞑界有仙泽铺落,彼时他还觉得能带着仙泽来幻暝界找他的,整个崇明宫也只有赤鹤。
而出乎意料的,随着那片仙泽同至的,却是与他从无什么交集的梅林仙君。
哦,也是有交集的。
鹿晨山的松林,元屏劈过他一道。
他还是记仇的。
此前他听说梅林仙君一直避在林荫地,虽是个大崇仙人,却不居一官半职。不过不司职却不代表他就与鸣魂鼎无关。所以他此番造访,平楉自然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然元屏居然也不是为了鸣魂鼎而来,此一遭倒只为告诉他一个消息——
赤鹤不日将于九雷池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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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元屏如何有这个自信会觉得他会去救人,而不是趁机落井下石一把。
云屏漫不经心的瞧着他,只一句话就让他乱了阵脚:
“云汀不懂,你以为我也不懂?”
他早听赤鹤说了平楉送药又无意伤她的事,且那日在松林里平楉与赤鹤的对话,他亦是堂堂正正的……偷听了个大概。
“救与不救,全凭你。“元屏把话并着赤鹤的红绫一并撂下,就又徐徐腾着仙泽走了。
平楉拿着红绫怔了半晌,似想着元屏不像是会拿此事开玩笑的人,定是因为此事牵扯了盘连谷或者鹿晨山,崇明宫的人不便出面,元屏才会来找他。
且赤鹤随身的红绫都在此处了……
就算是他二人联手给他下了个套,他也要亲自去钻一钻才甘心。
于是这就有了九雷池上平楉劫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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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赤鹤终于明白了为何她总觉得元屏怪怪的。
元屏一早就笃定平楉会来劫她,才对她九雷池行刑一事那么淡定。
他口风倒紧,居然半点没透给自己。
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顺道:“元屏也真是放心,他就没想着如果你心思怪癖一点,或者你来迟一些,我还不照样得……”
或许元屏有别的打算?算了算了,老神仙的心思简直深不可测。
“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多不靠谱?”平楉睨着眼往她的方向看过去,大有些不满意。赤鹤闷了闷,本想说我与你不是同一路,你当然不靠谱。
可这想法冒出来的一瞬,她就蔫了
什么叫不是一路?她自己现在又算什么?
哪还有资格谈什么一路不一路。
“你是不是还记着木傀一事?”平楉把红绫递还给她,又道:“如果我说那个木傀,虽然是幻瞑界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