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桑湛把头埋在李善鸿的肩上捻了捻,声音沙沙的,“有没有受伤?”
李善鸿瞟了眼已经红肿的伤口,被木簪划破的地方顺尔渗着血色,边缘被雨水淋的发白,翻出些皮rou来。
“没有。”
“小娃娃别呆在外面淋雨了,”两人在雨中没有要起身的样子,薛老神医看不下去了高声喊道:“快进来吧。”
桑湛这才松开了李善鸿,“走吧。”脸却是别到一边,不让他看。
李善鸿拉起桑湛,好笑地点了点他发红的眼角,“胆小鬼。”
桑湛不跟他争,拉过李善鸿的胳膊往屋里走,看到他受伤的右手眉头都要打成死结了,顾不上嘟噜,赶紧请薛老神医给李善鸿包扎。
薛老神医慢条斯理地给李善鸿挑着木刺,血rou模糊的一片看的桑湛心里难受。也怕李善鸿疼的厉害,就转移话题问李善鸿杆上的事儿。
李善鸿不说其中风险随口带过,桑湛心里清楚,也不继续追问了,惋惜地看着木簪的裂痕,“你这簪子算是毁了吧,这么好看的簪子哎……”
“差不多吧。”李善鸿也有点可惜,这簪子是外公亲手打磨的,自束发起就一直跟着他了。
“那你拿我的用吧。”桑湛不由分说扯下自己的发簪交到李善鸿手里,“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先用着吧,改明儿我再给你买个。”
李善鸿摩挲着手里的簪子,玉质的簪子经过多年岁月雕琢,随了桑湛,一样的温润。李善鸿不多说,笑着收下,把木簪也塞到桑湛手里,“你不嫌弃就送你吧。”
桑湛不知其中故事,只当李善鸿是给他暂用,也就不推辞收了下来。
李善鸿极力忽视薛老神医投过来的探究,却是没法压住自己心里的。
他对桑湛,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第三十五章
暴风雨来的急,去的也快,不消多时,雨势便慢慢弱了下来。降帆后船身不似之前的颠簸,渐渐趋于平稳。
“今儿个要不是小兄弟你,我们这一船人的命都不好说呐!”船老大感激地向李善鸿道着谢,一连鞠了好几个躬,要不是桑湛托着,他大概是不会直起身了。
“举手之劳,也是自保,师傅不必太过挂心。”李善鸿几句带过,思及曲木提点道:“我看这船也用了不少年数了吧,以后这种检查要仔细些才。”
“是啊,这船从我掌舵开始就跟着我了,算一算也好些年头了,是老了啊,”船老大饱经风霜的脸庞流露出对过往的怀念。
第一次上船,第一次摸舵,第一次指挥,过去的林林总总飘过眼前,最终也只能化成一句,“我们倆都老了,该是时候退了……”
桑李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船老大收回心神,对他们笑笑,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告辞了。不管退不退,什么时候退,只要他还在船上,这船上的事儿就归得他管。
“老叔也不容易啊……”桑湛感叹一句,“他十几岁便在船上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至今还是孤家寡人,年纪大了,落了一身伤病也没个家,哎……”
李善鸿不发表意见,他对别人的事儿向来不在意。
“伤病的确是不少,”薛老神医端着碗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递给李善鸿和桑湛,“驱寒的,喝了吧。”
桑湛依言点头,一口一口将药喝了下去。
李善鸿皱眉,捏着鼻子直接把药全倒下了肚,又灌了好几杯水,口中苦涩的药味才算冲淡了些。
“你不嫌烫啊?”桑湛惊鄂道,薛老神医捋捋小胡子轻笑,“鸿儿怕苦,打小就最烦吃药,他高兴喝就挺好的了。”
桑湛忍俊不禁地看着李善鸿,这么大的人竟然还怕苦,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李善鸿被看的不自在,掩饰性地掩嘴轻咳两声,“你们聊,我去外头看看,顺便找些吃食。”便急匆匆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左脚还绊了下右脚差点摔了,跟刚才英明神勇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桑湛想说自己也去,李善鸿走的急,只能伸着脖子目送他离开。怎么走的这样快,莫不是害羞了吧?
薛老神医看桑湛伸的都快折了的脖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拍拍他的胳膊,“你也去吧。”
桑湛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起身就跑了出去,薛老神医望着俩人消失的方向,目光沉沉。
雨已经停了,天空Yin霾尽散,明媚如初,空气清新令人心神舒畅。
桑湛是在桅杆附近找到的李善鸿,他蹲在一旁翻着船帆,桑湛好奇地凑上去,“你在看什么?”
李善鸿收回手站了起来,“随便看看。”
桑湛哦了一声,李善鸿没开口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风呼啦啦地吹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我家里有些事情,过两日我要回皇城了。”李善鸿先开了口,桑湛呼吸不自觉一滞,想说句路上小心之类的,喉咙发紧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