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把那姑娘转手的意思,也没有反驳,按下了手印。
账房先生这才写下一张转手的契约,让赵氏和谢林双双按下手印,红杏便被转手到了谢林的手里。
赵氏将契约交到谢林手中,却又指着谢林刚刚按过手印的那张保证不转手的契约强调道:“你可看清楚了,要是你把红杏转手他人,这张转让契约就不成立了,红杏也就不再归你所有!”
“知道了,都说多少遍了……”谢林不耐烦地道。
将契约揣进怀里,谢林回到柴房。
?
☆、油桐花
? 谢林进入柴房的时候白英依旧是昏迷着的,捆着她的绳索并未解开。先前谢林一心想着救人,没有仔细看她的容貌,此时才看得清楚。
因为被李妈擦拭过,白英脸上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只是由于失血而显得非常苍白,她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谢林轻轻解下她身上的绳索,动作很慢,生怕触动她身上的伤口,让她伤得更重。然后俯身,也不管她身上此时血迹斑斑,将她横抱起来。
怀中的少女份量很轻,谢林抱着她并不费力。只是看到白英在昏迷中依旧微皱起的眉头,谢林心中有点儿心疼。
受了这样重的伤,应该……很痛吧!
谢林走出地主家,因为李妈事先交待过,看门的家丁没有阻拦他,由着他去了。
一路上谢林的脚步飞快,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耽搁让怀中的少女受更多的苦。谢林的家也在谢家庄,离地主家并不远,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
院门儿关着,谢林知道家中平时是不会从里面锁住的,穷人家的没什么东西可偷,也不会有强人打他家的主意,就懒得锁了。他也不叫门,一脚踢开门,大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谢林的妹妹谢兰正坐在太阳底下缝衣服,看到哥哥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全身是血的人,她当时就吓傻了。
“哥……你……你干嘛了?”谢兰站了起来。
“以后再跟你解释,快去请郎中来!”谢林看也不看她一眼,快步走进了屋里。
谢兰没跟进屋,听话地跑出去请郎中了。
谢林走进自己的屋子,把白英轻轻地放在床上。看着全身是伤的白英,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谢林的父亲谢闰生和母亲孟氏原本在自己的房中,听到动静,孟氏赶紧扶着谢闰生来到谢林的房间,看到床上的姑娘,二老都呆住了。
“这……这姑娘谁啊?阿林,你把人家怎么了?”谢闰生全身颤抖,脑子里瞬间转过几个不好的想法,“你……该不会把人家……”
孟氏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你……你这个臭小子,不学好……臭不要脸……”
“哎呀,你们想什么呢?”谢林看父母这脸色就知道他们想歪了,“是谢永贵家的婆娘给打的,我看着可怜就给救了回来,要不肯定会被活活打死的!”
虽然说得不详细,但谢家二老大致明白了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地那样……污,脸色稍稍缓和。
谢闰生这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缓了口气道:“救人是好事儿,阿林,你做得对!”
这两口子都是穷人,最能理解穷人被欺负的心情。看到白英这样悲惨的样子,都是心生同情。
孟氏走到白英床前,看着白英苍白的小脸,再看看站在一旁完全不知该做什么的谢林,吩咐道:“烧点儿热水去!”
“哦!”谢林忙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谢家庄地方小,人口也少,没有郎中,这郎中还是从邻近的村子里请来的。好在村与村之间离得近,这郎中刚好也没什么事儿,就立刻赶来了。
郎中给白英把了脉,诊断出来只是些皮rou伤,加上没有吃喝,过度虚弱才会导致昏迷。因为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她还有点儿发烧,好在并不严重。郎中开了些内服外敷的药,嘱咐谢家人帮白英包扎下伤口,再喂些食物,就走了。
热水谢林已经烧好了,便让谢兰和孟氏帮白英擦洗、包扎伤口,自己去熬药了。
……
白英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简陋的木制屋顶,迷糊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已经穿越了。
身上虽然还痛,但已经不像先前痛得那样厉害了,白英掀开身上盖着的粗布棉被,看到自己穿的是件干净的棉布衣服,不再是自己刚刚穿越来见到的那件血迹斑斑的破衣服了。
满身的伤口都已经被人细心地用棉布条包扎过,伤口处应该是敷了药,有点儿清凉的感觉。她坐起身来,那些伤口并不十分疼痛。
屋里没有人,白英四下张望,这是一个十分简陋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把小凳子。桌子上是一些简单的日用品,做工看起来都挺粗糙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脑袋向里面探了探,目光落到白英身上时,那张脸上露出了一丝干净阳光的笑容,“你醒了!”
然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