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却还是泥土地,地基也不牢,也不知多少年没人进过这里,支柱已经被腐朽地相当脆弱,受了点外力就吃不消了。
只听轰隆一声,久代遥暗叹要完,无奈地闭上眼护住了脑袋,争取轻伤。
突然一道身影闪电般冲了进去,拽住久代遥就想往外跑,没料受到了阻力,想都来不及想将人护在了怀里。
“赤……”久代遥惊讶的叫声淹没在房屋倒塌声之中。
地面一阵颤动,被护住的久代遥身子猛地一陷,随身后的赤司征十郎一起陷入了底下,谁想那块卡着久代遥的木板还顽强地卡着她的大腿,加上重力作用,久代遥触地的右脚一崴,整个人跌坐在泥土地上,当即脸色一白,闷哼了一声。
整个屋子的倒塌大约经过了半分钟才恢复了风平浪静。
说来也巧,久代遥卡了脚的地方顶上正有个破洞,加上接近门口,护着她的赤司征十郎除了后背被斜倒下来的木板砸了下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看着久代遥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吓得久代遥感谢的话还没出口就咕咚一声咽下了肚,连脚上的疼痛都暂时性地忘记了,讪讪赔笑。
久代遥:谁来救救我!赤司好口怕!!!
☆、数落
赤司征十郎冷笑了声,目光几乎戳出火来,额上还带着汗珠,显然是一路从山下跑上来的,此时见逃避了他数天的久代遥面露讨好,却不吃这套,如数九寒冰的声音就那么狠狠砸了下来:“大雨过后一个人跑上山很能耐啊?”
久代遥心中叫苦不迭,气势蹭蹭蹭下降,直弱到负数,却还是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没有哪里受伤吧?”
听了这话赤司征十郎的脸色好了些,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将背上还驮着的那块破木板推开,淡淡的日光总算将面前人的全貌印了出来,还没细瞧,就见那细腻的腿上数道血痕,大腿更是卡在一块破碎的木板中间,腐黑中透出殷红,当即瞳孔一缩。
赤司征十郎的力气自然是久代遥不能比的,他拧着眉小心将那块木板掰碎,却还是刺激到了久代遥的伤口。
除去了木板,伤痕看着更碍眼了,他的声音更冷了几分:“不自量力也该有个限度!”
久代遥不禁反驳:“那时候都快塌了……”
“你在狡辩吗?”
久代遥:“……”还是默默把这家伙也过来用力拽她的小过程忽略吧。
被赤司征十郎这一提醒,伤口立刻火辣辣起来,尤其是崴了还承受了突然加大的整个身体重量的脚踝,久代遥脸上冷汗一阵一阵地往外冒,惨白的脸一阵阵地细细抽搐着。
赤司征十郎见情况不对,立刻想到了当时塌陷的时候那一声隐忍的闷哼,想到这家伙还有心情和他言语挤兑,心中的火又冒上来三分,却顾不得教训,简单用身上还干净的衣料止了下血后将人一个横抱,直接往山下走去。
疼地直吸冷气的久代遥哪里顾得上琢磨赤司征十郎的心思,只记得庆幸还好自己在裙子里穿上了防走光短裤……
这条石子路也没有久代遥想象地那么“康庄大”,过了一段就是土路,而且渐渐也被野草覆盖分不清方向,换成久代遥自己,肯定是要在山里绕上那么两圈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赤司征十郎却脚步平稳,步伐虽快,在他怀中的久代遥却感受不到丝毫的颠簸。
上次那么近距离认真地看他还是在樱兰晚宴之上,那时候赤司也是那么抱着她。
巨痛过后久代遥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曾经在久代遥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出现的是诹访怜治,但更多的时候,诹访怜治会背着她帮她解决问题。久代遥心里知道,也默默感动着。然而随着距离的增加,下定决心独立自强的久代遥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在她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不仅仅只是沉默的帮助,更是不断地在她心底深处加深了这个人的存在感。
强烈却又刺眼,不容一丝一毫的忽视。
“赤司,谢谢你。”说出低不可闻的感谢词,久代遥不好意思地埋下头,不敢去看赤司征十郎的表情,也错过了那一瞬他看向她她一直心动的温柔神色。
被人亲自送去医院,在医生不敢置信的“什么?碰到了房屋坍塌?”的怀疑震惊下包扎了伤口,好在都是些小伤,不过为了防感染,还是打了一针。
打针时久代遥的脸色比崴了脚还还痛苦,惨兮兮地看向赤司征十郎的眼神就差明晃晃地写上“我都这么惨别兴师问罪了”几个大字。
可惜赤司征十郎不为所动,直接问审,将前因后果问了个透彻。
垂着头已经放弃希望等待痛斥的久代遥意外地没听到任何斥责的话语,在听到那如清风般的话语时还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
“下次不要一个人往危险的地方乱跑。”对上久代遥亮晶晶不可思议的眼神,赤司征十郎竟觉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叫上人一起,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久代遥嘴角抽了抽。记得上次听到这句话还是在敦贺莲那边,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