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珍,在一个他们常去的粤式茶楼,要了个小包间。常明安去的早,坐着喝了一壶红茶,估摸着杨小珍差不多来的时间,帮她点了她平时爱吃的几个茶点,她来的时候正好上了她最喜欢的虾饺,薄薄的澄面皮包着一只只虾仁,胖胖的,看着就想吃。
按往常,杨小珍能一口一个吃一笼。谁知道,杨小珍坐下之后压根没动筷子,垂眸喝了半杯茶,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茶太浓了。”
常明安给她的杯子里掺了点白开水,茶壶放下,开门见山。
“妈,我恋爱了。”
杨小珍拿茶杯的手停了停,应了一声:“嗯。”
常明安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水,轻轻地问道:“你不问一下吗?”
杨小珍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饺放在碗里,只不去吃,说道:“你说吧。”
“他很好,性格很温柔,会做饭,做的很好吃,很喜欢宠物,学跳舞的。年龄比我小一点,准备毕业了,毕业后打算找个教小孩子跳舞的工作……”
杨小珍低着头用筷子戳她碗里的虾饺,应道:“嗯。”
“他是男的。”
常明安抬头看着杨小珍,发现她还是低着头,手里松松地拿着筷子,半晌,肩膀却抖了起来,常明安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坐到她旁边。他们母子俩向来是各自独立的,成年已久的儿子,已经不知道怎么跟妈妈亲密,他只能松松环着杨小珍的肩膀。
杨小珍向来是不甘示弱的,丈夫死了,也没见过她当着人掉眼泪,雷厉风行,近年来更是潇洒得很,一年比一年少女,烫卷发做指甲涂口红,但距离近了,常明安能看到她发根处遮挡不住的白。
她吸了吸鼻子,掩饰般低头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她的儿子,哑着声音问道:“不能改吗,你以前都喜欢姑娘的。”
“可是我现在很喜欢他,很喜欢。”
杨小珍的眼泪又憋不住了,她低下头:“那你开心吗,儿子……”
常明安很郑重地说道:“开心,很开心。”
杨小珍哽咽着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因为你爸去得早,我是不是小时候陪你太少了,对你太严格了,这……”
她对孩子的确严格,她憋着一口气,较着一股劲,要把这个丧父的孩子拉扯大,不仅如此,她还要把他养得很优秀,让那些人看看,他们母子俩都不是好欺负的。常明安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杨小珍对他很严格,但她同时也很爱他。在他初中因为贪玩没考好的时候,家里迎接他的就是一顿揍,但是到了他睡着之后,他知道,杨小珍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他爸的照片抹眼泪。
他抿了抿唇,给了母亲一个拥抱,这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过的了。
“妈,这不能怪你,谁也不怪。”
杨小珍埋在儿子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到最后,红着眼眶重新坐好:“你走吧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我自己吃,别跟我抢。”
常明安皱着眉头说道:“妈,待会儿吃完我送你回去吧。”
杨小珍自觉在儿子面前哭特别丢脸,使劲撵他,说道:“走吧走吧,我自己想想。你周一早上有事吗?”
“怎么了,周一早上开会呢。”
“那算了。”
常明安最后还是经不住他撵,拿起外套往外走,他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杨小珍在吃着她最爱吃的虾饺,大口大口的。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但总要说的,如果瞒着,那是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他如释重负,又好像背起了一个甜蜜的负担。
到家的时候,他弯腰在玄关换鞋,何慕从背后跳到他背上。屋子里暖气开得呼呼的,常明安不在,何慕会把温度开得比平常高一点点,他开心地打着赤脚,穿着很久没穿过的睡裙,趴在常明安背上,手搂着他的脖子,光溜溜的腿夹在他腰上。
常明安一手兜着他的屁股,另一手扶着他的大腿,在内侧挠了挠,痒得何慕笑着从他背上跳下来。他问道:“你去哪儿了。”
常明安不想跟他说,怕他想多,只说到:“去办公室弄点资料。”
何慕弯腰把蹭到他脚边的木木抱起来,他的吊带滑了,掉到手臂上,没手去挽,只能任由它半掉不掉地挂着,露出平直的肩膀和一小片胸膛,再往下滑一点,就能看到浅色的ru晕。
常明安揉了揉在暖气环境下干燥的鼻子,伸手搂过何慕的腰,触手都是绸面睡裙的光滑,他低头亲何慕凸起的锁骨,好似狗咬骨头似地轻轻磨着牙。
最后,何慕瘫软地靠在墙上,常明安靠过去在他鼻子尖上亲了一口,喊道:“慕慕……”
何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当答应了。
木木“喵”一声从他们两人中间跳出去,轻巧地落到地上,摇摇尾巴走了。
何慕被搂得很紧,下意识伸手去推,常明安弯腰把他一抱,让他坐在玄关的鞋柜上,两腿分开,自己则隔着轻薄的睡裙去吮微微凸起的ru尖。
“唔——”
何慕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