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双?”徐淑妃想了想那个自萧贵妃倒台后就被半软禁在蓬莱宫里的二公主,很快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宫室内两人讨论得正欢,却不曾注意到重重帘幔后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禀督主,公主今日唤臣去,就是为了画一肖像。”
西台北宸的朝房里,那画师毫不意外的正向提督大人汇报着今日在南熏殿内的工作情况。
秦骁翻着手中的折子,仿佛笃定了他有所准备一般,头也不抬道:“肖像呢?”
那画师果然将画呈了上来,倒把秦骁看得一怔:“这……是个男子?”
那画师闻言不禁轻笑道:“臣本也以为是个男子,可听公主的意思,应是她的一位女性友人。”
“下面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她想寻人?”秦骁细细回忆了一番,却实在不记得公主身边曾有过这样一个朋友。
“非也,公主只命我将此画裱好送回去,似是想留着做个念想。这些符号,是公主自己画的,臣也不知……所指为何。”画师一五一十道。
“辛苦了,下去吧。”秦骁闻言点了点头,他自忖是个把握人心的高手,公主的心思他却总也猜不透。只是不知怎么的,这画中人他明明从未见过,那双眼睛却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你……照着这个,再画一幅送来。”鬼使神差般的,秦骁就下了这么个命令。
那画师自是满口应诺的退了下去。临出门前,他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个传说中让人闻风丧胆的北宸提督已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正侧首望向朝房外的几丛离娄树,无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只透着一股淡淡的寂寥,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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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一的告别
? 子时已过,蓬莱宫中依旧燃着微亮的烛火。最后两个在这儿当差的宫婢也已经退回侧殿歇息了,独留朱宜双坐在备显凄凉的殿中,望着幽暗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主……”
“不是叫你们都滚下去了吗!”朱宜双头也没回,发疯似的把面前的烛台丢了过去。
身后却没传来想象中慌乱躲避的脚步声,或被击中的哀嚎,她不禁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却发现那烛台被一个青衣内监拿在手上,仿佛方才根本没被丢出去过。
来人的面孔隐藏在夜色里,让朱宜双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害怕:“你……你是何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您……”
“呵,公主……我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像个公主,这大兴宫里,如今只剩下那个长公主了!”朱宜双满腔的恨意瞬间被点燃,自母妃被关入冷宫以来,再没有人关心过她的处境,以至于面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内监,都成了她肆意倾诉的对象。
“是啊,所有人眼里,都只有那一位长公主,公主您也真是可怜呢,从小到大,一直活在那位的Yin影里,如今,更是没有人记得您了……”
青衣人的话犹如充满温情的迷药,让朱宜双像是落水的人拉住了根救命稻草一般,眼中不禁迸射出希冀的光:“你是不是……是不是母妃留下的暗棋……我们可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
那青衣人却摇了摇头:“很难了公主……为今之计……恐怕只有与他们鱼死网破了吧……”
“鱼死网破……”朱宜双有些难以置信的喃喃:“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么……”
“公主您且想想,若是那位长公主落到了您如今的境地,您还会容她活下去吗?”青衣人轻扯嘴角,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
“当然是要斩草除根!”朱宜双目中满是刻骨的恨色。
“所以,公主您以为……那人还能容您这般苟且多久呢……”
“鱼死网破……”如果有人能看到朱宜双此刻的表情,一定会觉得这位公主恐怕已经不太正常了,然而幽暗的宫室里只有Yin谋的影子:“我该怎么做?!”
夜凉如水,月华如绢,朱南珍又在南熏殿殿顶上数了一夜星星,小一倒是一夜好眠。
今日恰好是小一关够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圆满飞升之日(泥垢),小一一醒来就觉得神清气爽,遂满意的进了两碗神仙粥一份红罗丁再加两只玉露团。= =
当然这绝不是那满宫符咒的效果,而是庞卓师父临走前留下的岐黄香起了作用。每夜入睡前在帐内燃起此香,便能暂时把小一的神魂稳固在公主体内。据某大师安利,此香还有什么强身健体滋Yin补阳美容养颜的神奇功效,幸而两位菇凉集体表示不吃这套,某大师才痛心疾首的没能加价成功。
末了仙师大人更嘱咐了两人这半年内绝不要再互换使用这具身体,谨遵医嘱的小一身体这才慢慢有了起色,至少再没出现过什么打着打着就跪了的事了,永光帝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按照仙师与两位姑娘的约定,一体双魂的事除了庞卓谢渊,就再没人知道了。而半年后的二人返生之事,满嘴跑火车的仙师大人早就用为公主祈福固命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