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 婚礼的一切准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这最重要的一天。
属于付丧神的特殊婚礼开始举行, 身着婚服的一期一振和三日月宗近一同于神前立下誓言。当他们的双手交握时,一期一振感到自己那由钢铁铸成的本体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仪式,鲶尾藤四郎瞪大了眼睛不错过一个细节。他眨了几下眼睛后,忽然就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唔……好感动啊……”
一旁的骨喰藤四郎完全懵了,茫然的拍了拍鲶尾藤四郎的肩膀,“兄、兄弟,结婚的是一期哥怎么你哭的那么伤心。”
“那么感动我忍不住啊!再说兄弟你不也是眼睛都红了!”
婚礼进行到最后,粟田口家的孩子们几乎是哭成了一团,一边哭一边笑着祝福他们的兄长和心爱的刃修成正果。
婚礼的仪式繁杂,但那也不过是幸福的烦恼罢了。真正的挑战,是在夜晚的婚房之中。
布置一新的屋子里,所有的家居摆设都熠熠生辉,无处不透露着准备之人的用心,然而此刻屋子里唯一的一对新人却均是无心欣赏这些布置。
在宁宁的安排下,屋子里本该存在的侍女早就贴心的退下了,这直接导致所有的紧张忐忑毫无缓冲的在两刃心头跳动。
花烛在灯具上静静地燃烧着,明亮的火光透过笼罩在外头的薄纱照亮了一期一振与三日月眼前的一切。
而这跳动的灯火,也正撩动着心弦。
三日月吹着双眸端坐着,看似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在宽大的袖摆下绞紧的双手却透露了他紧张的内心。他将视线落在了一期一振身前那小块地方,无论如何也无法抬眼直视一期一振。
而一期一振也同样死死的把视线落在三日月发顶上的小片空气出,在心里做了许久的准备之后,这才终于缓缓的将视线下移。
灯火下,三日月比往常还要美上三分的脸就出现在了一期一振眼前,他的大脑瞬间空白了几秒,随后才艰难的找回了自己的思维和呼吸能力。
然而,当一期一振无意间扫过了他和三日月身旁,那片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之时,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又瞬间陷入了空白之中。
此时此刻,一期一振和三日月的心脏都疯狂的跳动着,从未感受过的羞涩热度迅速的蔓延到了每一寸皮肤,使他们几乎想要回到自己的本体当中埋头装傻。
一期一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作为丈夫,应该走在夫人之前打破扫除这样的尴尬气氛!
这样想着,一期一振在心底酝酿了一番,随后深吸一口气,谨慎的尝试着开口道:“夫人,我们……”
“御前大人!”
发觉一期一振不再保持静止而是出现了什么动作的三日月久违的有了四位瞬间停滞的体验,不由自主的动了动,惯常的气定神闲中竟然掺入了明显的不安。
注意到这个情况的一期一振立刻静止,屋内又再次陷入了僵局,并且明显的温度越来越高,两刃的脸色也越来越红。
“哎呀,怎么还没动静?”悄悄蹲在兄长新房门前等了许久的鲶尾藤四郎,面对着屋内这长时间的沉默,不由为他们的一期哥担忧起来。
他们粟田口家好不容易迎娶了三条派的珍宝,现在这个关键时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鲶尾藤四郎的内心充满了忧虑。
骨喰藤四郎在旁瞥了鲶尾藤四郎一眼,终于忍不住默默上手强硬的把还扒在门边的刃拉走了。
“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鲶尾藤四郎压低了声音小声的抗议道。
“如此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离开一期哥身边?!”
骨喰藤四郎歪头看了看还在挣扎的鲶尾藤四郎,不动声色的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把他的嘴巴也给捂住了。
嗯,这下完美了。骨喰满意的点点头,“我只知道,你再在这待下去,就没有人能把你从一期哥和嫂子手里救下来了。”
更何况,屋里不知道还要僵持多久。
他们的一期哥,这么多年一直专注着提升自己的实力,奋斗着想要建立一番宏图大业。于情爱之事上,真的是半分注意力都没有施舍,不知道多少付丧神因为他的“无情”而黯然失色。
更何况,对于至美之刃的憧憬,一直深深刻在一期一振心中。
而三日月殿下呢,同他在足利家共事多年的骨喰藤四郎十分了解,这位殿下的心境太过广大,对许多人来说身影更是如高空明月般缥缈遥远,无人能够在月辉下留下半寸痕迹。对于那些人,被月亮照耀着已经是一种荣幸,根本无人感奢想触碰月亮。
所以这两位了不起的殿下,在很多方面,都是真正意义上的零经验。
婚房内,一期一振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这样犹豫不决下去了,身为吉光之刃,怎么能在此刻退缩,难道他还要等着三日月迈出第一步吗?!
“夫人!”
一期一振猛地看向三日月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