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股热气,不可控制地往上涌,从后背延伸至脖颈间,再往上传至耳垂、双颊。
像是一座沉寂许久的死火山突然爆发一般。
“真的吗?”轻声问。
芦笛眨眨眼,不解地回应:“什么真的假的?”
“额……”祝贺张口预言,但瞬间脑袋空空,忘了想说什么。
芦笛看了一眼祝贺,说:“如果你指的是八块腹肌的话,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看过……”
“我、我不是……”好似突然得了言语紊乱症,祝贺有些结巴,觉得脸上的温度越发的高。
“你别急,也别脸红啊。”芦笛贼笑,“哇,我们祝贺该不会是……”话没说完,只是留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祝贺清了清嗓子,换上严肃端正的表情,正经开口道:“不是什么?成天取笑我呢,你呀。”
“取笑你?没有的事啊,我真冤枉。”芦笛在一旁哭着自己无辜,“这所学校里,平均每个班都会有一个女生对咱们学神有小心思,你信不信?”
“信信信。”祝贺连连点头,佯装赞同芦笛的奇怪观点。
芦笛拍拍手,“那平均分配下来,我们班这个名额,八成落到你头上了哦。”
祝贺:“……”
“好了,不开你玩笑了,要我说,选路引不如选叶修文,稳妥啊。”
祝贺懒得和她说了。
说的好像两个人任她们随便选一样。做白日梦似的。
两人看够了热闹,刚想回寝室,三角地带的实验楼就涌出来一大片学生,浩浩荡荡地从楼梯间下来,学生之间讨论题目的声音亦是响亮,连周遭重金属音乐声都盖不住。
只见人群中蹿出一个高个男生,飞也似地跑到了吉他手旁边,“唰唰”两下,单手扫过六根琴弦,打断了原本乐队的节奏。但乐队几人毫不在意,只是笑骂他“小兔崽子”,烦不烦人。可见几人之间关系应是不错的。
而远远人群中,另一个高瘦年轻人先是数落了一声那刚刚捣乱的人,之后,他双手插兜走到了一旁架子鼓边上,微微弯腰对着鼓手林萝说话。隐隐约约能瞧见他侧脸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音量不及刚刚的笑闹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祝贺的目光像是小女孩盯着一根根冒着淡淡光芒的火柴。
说话的时候,男生不经意地伸手,左手食指曲起,用指关节轻轻敲了两下架子鼓面,做这个小动&& 作的时候他嘴角微微扯起,似是觉得有趣。
他停了片刻后,再次开口,始终坐着的林萝看着他,听他说话,点点头,遂又做了个再见手势。
终于,男生的目光从林萝和架子鼓上移开,落于正前方。
隔着人群。
祝贺看到他对着自己微微颔首,唇畔带着仿若在街头遇到不算相熟的人而展露的客气礼貌的浅淡笑意。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似是磨掉了他身上时不时散发出来的逼人锐气,平添了一分斯文和儒雅。
下意识的,祝贺动了动嘴,但发现什么字音都没从唇齿间透出来。脑子里想的,和说出来的,终归是两码事。
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和他一样,都是两个字。
她的名字真的很好记的。&&&&&&&&&&&&&&&&&&&&&&&&
☆、十七
祝贺在宿管阿姨那儿填写了留宿登记表,上周末她和祝久美说明了为了专心准备期末考未来两周她都不回家。
一到周末,寝室楼内普遍只剩下三个年级的藏班学生以及部分留宿的学生。
寝室一楼有四间自习室,左右各两间,每间可容纳八个人。祝贺填写完留宿登记表就去了左手边第一间,坐了最靠里的那个位置,背后便是硕大的窗户。
晚间六点多,她带上钱包去了附近街区吃了一碗小馄饨,回来路上她在丝袜nai茶和一颗柠檬茶中纠结半晌最后还是选了柠檬茶。
她晚上喝茶nai比重高的港式nai茶总是会失眠。
而失眠比做不出物理题还痛苦,祝贺这么觉得。
周末时,寝室晚上熄灯时间延长至十二点。于是,祝贺在自习室学习到十点左右,回寝洗澡洗衣服,做好一系列工作后差不多就到了睡觉的点。
芦笛在qq上对她说她爸妈都在看无聊的跨年晚会,她就跑到了市中心的太平广场等着听2007年的第一响敲钟声。
【疯狂挤地铁的傻蛋(芦笛):你在寝室无不无聊啊?】
【中田君的猫(祝贺):很忙,刚洗完衣服啊。】
发完这条消息,祝贺搁下手机,打开阳台门出去晾衣服了。
这周比上周还冷,听天气预报里说下周A市可能会迎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请大家做好防护措施,注意出行。
shi漉漉的头发服贴地垂下,发梢处时不时地落下晶莹透亮的水珠,落到祝贺赤条条的脖子上、凸起的锁骨处,沁着冷风,刺骨的温度沿着皮层一路直下,直达血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