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密室逃脱?”对方的声音愉悦得如同得到了复活节彩蛋的孩子,这种音效在混沌黑暗中更显可怖。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宋希诚脸上依然镇定自若,不冷不热回答:“不用了,我对小游戏没兴趣。”
“是么?即使我的人已经开始往房间里充入氢气,到了最后的关头再扔个火柴头进来,你也没兴趣?”
在他的眼里,兴许宋希诚根本只是一只吱吱叫的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宋希诚凝神辨听,果然已经有充气的声音。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不劳总裁阁下挂心了。倒是这里危险,还请阁下早些脱身,同归于尽甚至玉碎瓦全都不是什么理想结局。”
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遗憾:“好可惜,本来觉得殉情什么的也很不错,不过看起来,我并不是宋警官心里渴望的殉情人选?”
宋希诚不再说话,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但似乎走道或者外间也没有点灯,他依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孔,不由得暗暗后悔,当时听课的时候再认真一些就好了,也不至于连自己死在谁手上都不知道。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所有的佯装的淡定顷刻瓦解,心里像被一辆重型推土机碾过去一般。
他才27岁,人生本来的路还有很长,他不是圣人,也不是革命先烈,他也会感到恐慌。
回头想想自己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也自认对得起党国对得起人民,如今又是死在这种变态手上,怎么着都会给评个烈士吧?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和齐宁的对话。
“当烈士也没什么不好,据说抚恤金涨了。”
“说什么丧气话。行了,讨论案情吧。”
……
这样的对话,可能再不会有,也算是一语成谶了。
除了爸爸妈妈姐姐姐夫,应该方娜娜何慕他们都会难过吧?
还有齐宁……
呼吸越来越不畅,心里的主动脉也像被切割着,加上原先肢体上的痛感,几乎都要麻痹。
过往的一幕幕像无声电影一般回放着,童年和少年部分一笔带过,到了青年时代慢慢浓墨重彩起来。警校,刑警队,重案组……
齐宁,齐宁,齐宁……
宋希诚知道自己重视和齐宁的友谊,可从未想到齐宁在他心目中竟然重要到如此地步,以至于临死前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宋希诚抹了一把脸,一片濡shi的冰凉。
醒着的时候看着他,做梦的时候想着他,临死的时候念着他……
这是兄弟么?
齐宁冷着脸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地图。
“杨刚他们剿灭了三个窝点,都没有找到宋希诚?”
吕慎言犹豫:“是,如果他们搜查彻底的话。”
齐宁冷笑:“是啊,指望那帮废物,还不如我自己一间间搜呢。”瞥见崔鹏在旁边面露不满,齐宁干脆又重复了一遍,“废物。”
“行了行了,”崔鹏颇为无奈,“你看,我们不是找到这个最大窝点了么?只要找到这个团伙头目,肯定可以顺利救出宋希诚同志的,也希望你不要太担心。”
说起这个崔鹏又觉得一阵头大,早上的时候齐宁的爸爸还专门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宋希诚的安危问题,言语间明示暗示不断,大意就是宋希诚同志舍身取义进得虎xue是警察队伍年轻一代的英雄,可以记个大功。如果这次宋希诚有个三长两短,齐家老二估计能把局里给闹得鸡犬不宁。
齐宁开始打电话:“彭刚,抓到冯旭了么?”
“恩,抓到了,我们正在问他。”
“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上刑也好,逼供也罢,哪怕是上满清十大酷刑,哪怕他是死是残,你们都要给我套出来,他把宋希诚带到哪里去了!”齐宁脸上满是戾气。
“是!”挂了电话,彭刚看向被手铐铐住贴着墙蹲着的冯旭。
“听见了么?再不坦白交代,可能就要用老虎凳辣椒水了。”
冯旭虽然略显狼狈,但仍然反唇相讥:“警察可以刑讯逼供的么?”
吕慎言厌恶地一脚踹过去:“我告诉你,现在就是把你杀了,头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所以识相点快点招,只要你招了,就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怎么定刑,你是清楚的。”
根据国家刚刚修订的刑法,组织、领导传销已经可以量刑,像他们这种规模显然超过30人和3级的,提起公诉是绰绰有余。像他这样的中高层人物,属于妥妥的情节严重,一般的量刑是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而如果他此刻有立功情节,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五年以下徒刑甚至是拘役。
冯旭不是个蠢人,低头想了想,很快地抬头:“好,宋希诚现在在二环,你们最好赶紧去吧,不然他可能撑不到你们过去了。”
“什么意思?”吕慎言的声音都变调了。
冯旭的表情很诡异:“我来之前,总裁对我说,要闷死他。”
“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