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幻想在宣誓的时候凛会抛下一切跑去找他,然后他们两人永远地离开这个地方。可现实始终是残酷的,他最终等到的,只有自己的两行清泪。在目送新郎新娘坐上花车扬长而去之后,他真正接受了这个现实,带着行李离开了。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一直没有回国。
躺在医院弦想了很多。回国一年来,他总是让自己很忙,开画廊,照顾芯和孩子。现在每天只能躺在床上,终于有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内心了。两年不见,凛变了很多,变得好像只是一个普通同学,连朋友都算不上。说实话,在回国之前他一直很不安,不论凛是像以前一样缠着他,管着他,还是像两年前一样不理他,他都感觉很难受。
在国外的这两年。在一个人的夜里,他总是忍不住回忆他曾经带给他的温暖,那些拥抱和爱抚总是轻易让他感到欢愉。一遍遍的回忆只会让内心的疼痛不断加剧,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一遍一遍地回忆,因为只有随之而来心痛才能带给他活着的感觉。他爱他,很爱很爱,爱到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他的温柔。在他离开之后,他还坚持用自己所有的情感去拥抱他们的回忆。不说话没有关系,不见面没有关系,他不爱他也没有关系。他都已经不需要了,过去的三年,只有回忆陪着他,他相信这些回忆还会陪他继续走下去。既然忘不掉,就不忘,放不开,就不放。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他的心会自由的。
一切都很好,可是为什么他要来病房里说那些话?他说自己是他一个人的,永远都是。难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以为只要招招手自己就要摇着尾巴跑过去,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不,他做不到,失去全世界的痛苦经历一次他还能抱着回忆活下去,如果再经历一次的话,也许他就只能随着被他毁掉的世界一起永远消失了。所以,回忆就好,回忆很好,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比荒唐更荒唐
几天之后,沈弦出院了,唐易和尚匀到医院接他一起回家。芯的父母也过来一起庆祝沈弦康复。
“宝宝,有没有想爸爸啊?”几天没见到孩子的他,一进门就笑着跟孩子说话。
芯抱着孩子坐到他身边,对孩子说:“宝宝,你是不是有礼物要给爸爸啊?爸爸回家了哦,爸爸……”
“爸……爸……”含糊不清的发音从孩子嘴里吐出来,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他会叫爸爸了。”
“他刚才叫我爸爸了。”他不顾背上的伤口,一把将孩子抱过来,开心地说道。
“是啊,人家的孩子都是先学叫妈妈,这孩子我们都还没开始教他说话呢,自己就会叫爸爸了。”她看着弦和孩子在一起的场景,这几天一直烦躁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下来。
“小孩子就是学得快,听说蕊也怀孕了呢,前几天她跟我们通了电话,说下个礼拜就能回来了。”芯妈妈看见大女儿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不禁想起了小女儿。
芯一听到这个话题内心就很复杂,她尽量不表现出来,“大家洗手准备吃饭吧。”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吃完饭,尚匀和唐易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易,你和弦是高中同学,讲点你们过去的事情来听听,不然每次你们说起回忆,我一点都插不上话。”尚匀说道。
“其实我跟弦也只要好了几个月我就跟着父母出国了。”
“你父母突然调职是因为傅柏凛的关系吧?”尚匀问道。
唐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调查傅柏凛的时候发现的。”尚匀解释道。
“你调查傅柏凛?”
“我回国的这两年,盛夏的病有一半时间是我在照料,怎么说呢,我一直很在意她的情况。我觉得她很可怜,这两年她失去了孩子,父亲和丈夫,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我看着也挺难过的。其实我之前就猜到她恨的那个人是弦,可是我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她只要住在疗养院,就没问题,结果出了这样的事情。”盛夏的死让尚匀有些难以释怀。
“你别太自责,Jing神病人的举动是常人无法预料的。好在弦没什么大事。”唐易安慰着。
“易,弦和傅柏凛以前是不是关系很好?”自从接受了盛夏的病,他就对傅柏凛的事情充满了好奇。
“恩,他们从小就是朋友,一直到三年前傅柏凛结婚。这件事情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
“他们……是恋人?”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尚匀还是想找人确认一下,同性恋这种事情,他总是觉得不太靠谱。
唐易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
尚匀撇了撇嘴,说道:“用问题来问答问题很不礼貌哦。”
“说说盛夏的事情吧,你知道她和傅柏凛结婚时候的事情吗?”唐易问道
“他们交往两个月就结婚了,听说一开始盛夏的爸爸是打算让女儿嫁给弦的,没想到她喜欢上了傅柏凛。可是说是傅柏凛把她从弦的身边抢走的。”
“哼,抢走?是把她从弦的身边赶走才对。”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