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孩子们都很羡慕你,简直把你当成书里的王子看待。”尚匀回忆起自己小时候也像别的孩子一样围在沈弦身边的场景。
“你还记得我会弹钢琴,我自己都快忘了弹钢琴是什么感觉了。”谈起快乐的童年,他很开心。
“原来你们俩早就认识,看来我这个介绍人是多此一举了。”唐易听着两人聊着共同的回忆,感觉自己完全插不上嘴。
“不要这么说嘛,如果不是你带我来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呢。”其实如果不是唐易带他过来,他几乎完全忘记了沈弦,毕竟他在那一年之后就出了国。
很快他们三人就聊到了一块儿。尚匀虽然不清楚故事情节,但是补齐了时间,人物和结局,还有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零零碎碎的片段,他对于傅柏凛的事情也了解了七八分。他现在唯一想确认的就是那天盛夏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沈弦。
☆、盛夏之死
尚匀来到了疗养院,盛夏已经入院两个多月了,病情稍微有所好转,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最重要的是她一直很配合治疗,再也没有攻击过别人,这让她的康复进度比较快,医生也比较信任她。
他找了盛夏的主治医生商量了一下,对方也同意在医生在场的情况下让他和她进行深入谈话,但要有医生控制谈话的进度。
“盛夏,感觉好点了吗?”尚匀看见她坐在床边,手里摆弄着花瓶里的花瓣。
“是尚医生啊,我感觉好多了,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聊聊,你之前提到过说‘他们’要抢走你的孩子,你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啊?”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回忆了一下,便双手抱头痛苦地□□起来。
“就是随便问问,想不起来就不用想了。”主治医生连忙上去稳住她,生怕她又一次发病。
“对不起,尚医生,我真是没有什么印象,你也知道,我总是一会清醒一会糊涂。”她很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你现在的状况恢复得很好,不把自己逼得太紧。”
“我有些累了,想躺一会儿。”她躺在床上,看着两人离去,才稍稍放松警惕。她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发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狰狞。刚才尚匀在提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几乎想拿凳子朝他的头上砸去,但是她必须忍住,她要让所有人相信她的病情已经好转,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半天就可以。
尚匀从疗养院出来一直在想盛夏的事情,如果是真的不记得,那还好些,如果她是刻意隐瞒,那她的状况就比较严重了。一个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病人,能够记起自己发病时的愤怒并且有意识地加以掩饰,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傅柏凛来到了画廊。自从上次沈弦把他的艺术品经纪人赶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以他的名义出现在画廊。
“你怎么过来了?”沈弦出于礼貌,还是上前和他打了招呼。
“听说你对我的艺术经纪人不满,我想换一个,来听听你的意见。”凛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漫不经心地看着墙上的画作。
“你派来的那个人真的艺术是经纪人?他进来从不谈论画作,也不问价钱,拿了就走,简直就跟菜市场买菜一样,我觉得这是对艺术的一种侮辱。”
“你言重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经纪人,因为我不喜欢有人对你喜欢的东西评头论足。我相信你的眼光,我知道你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也喜欢。我们从小就是这样,不是吗?”傅柏凛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眼神里有一种熟悉而温柔,又带点诱惑的气息。从前他就无数次的迷醉在这样的目光里,可是现在,他有的只是疑惑和不安。
“我带你四处看看,你要是有感兴趣的就告诉我。”他不习惯他的目光,他的气息,他的压迫感,便把话题扯到画作上。
“好吧,既然你不喜欢经纪人,那以后我尽量抽时间亲自过来。”
他沉默了,因为他无言以对,总不能把顾客拒之门外,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离他远点,再远点,就算经常见面,心也要像南北两极,分属地球两端。
这天下午,芯和弦都在画廊里,打算画廊关门之后约尚匀和唐易一起出去吃饭。下午刚过三点,芯的母亲就打电话过来,催促她马上回家。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发抖,这让她非常不安。她一进家门,就感受到家里的气氛很奇怪。沙发上坐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是梁明辰,蕊和希莱在国外的朋友,还做过他们的伴郎。
“梁先生能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吗?你知道……我……我们……真的……”之后母亲变得非常激动,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一旁的父亲把芯怀里的小孩接了过去。这种氛围让她感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你们叫我辰就可以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场海难已经过去快两年了,可是上个礼拜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邻国打来的,电话里说蕊和希莱还活着,他们被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