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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有吧,我这两年都没见到她,我出国之前都还好好的。说起来刚才吓到你了吧,没有哪里不舒服吧?”看着芯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他的神经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没事。”看着他这么关心自己和孩子,她的心里很感激。
一个月后,画廊开张了,沈弦父母的旧相识都来捧场,虽然他没有多少朋友,场面也还算热闹。当天下午,傅柏凛就亲自送来了贺礼,那是几幅当代有名画家的作品,每一幅都是重金难求。一时间不光观赏的客人多了起来,就连报刊杂志也争相采访。一间默默无闻的新画廊顿时成为了全城的焦点。看着这么好的艺术品,弦的心里既开心又有些不安,他不知道傅柏凛究竟想做什么。
“不知傅先生拿这几幅画过来是想展出还是寄卖呢?”弦客气地问道。
“你怎么叫我傅先生这么见外,我们可是好朋友啊,你的画廊开张,我怎么说也得表示一下。这几幅画是我送来的贺礼。它们以后就归你了,怎么处置都行,你高兴就好。”傅柏凛每次见到他,总是一个劲地盯着他瞧,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那怎么行,这几幅画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这几幅画的价值,足够买下好几个画廊的了,他们现在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怎么能轻易收下。
“这几幅画我就是拿来送给你的,如果你不收的话,它们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价值。我拿回去不是烧掉就是垫桌子,你忍心看着这些艺术品毁在你的手上吗?”傅柏凛不紧不慢地说道,手指还毫不爱惜地戳着画框。
“你……”他是个热爱艺术的人,虽然他不喜欢被凛牵着鼻子走,但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这是任何一个热爱艺术的人都会做出的让步。
“那就谢谢傅先生了。以后傅先生想买艺术品都可以找我,我会给你优惠的。”
“那以后就请多关照了。”
原本只是出于礼貌说句客套话,他知道傅柏凛对艺术品向来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看重的是更物质的东西。可是他最后这句话让他感到有些不安,什么叫以后请多关照?是说他打算和他经常来往吗?
从那以后,傅柏凛经常到他的画廊买画,只不过来的都是他的经纪人,本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几个月以后,弦开始发现不对劲。每位客户一般都有固定的喜好,风格,或者流派,而且都是看的多买的少。傅柏凛则不然,他的经纪人来买画就像来超市买东西一样,从来不和他谈论作品,讨论价格,基本上都是拿了就走,而且还是挑贵的拿。这几个月画廊有一半的营业额都来自傅柏凛,这让他很苦恼。
这天,傅柏凛的经纪人又来了。进门直接拿起两幅画就到了柜台刷卡付款。他从没见过有这样买画的。他站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这位先生是傅先生的经纪人吧?我看傅先生买的画风格差异很大,不知道傅先生最近对什么流派的画感兴趣呢?”
那人像是没想到他会主动上来说话一样,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您还是亲自找傅先生谈吧,我只负责买画。”
他还从没见过有顾客对着店主称“您”的。看来他之前猜对了,这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艺术品经纪人,说不定就是个打杂跑腿的,估计连这些画的作者名字都不知道,只是专门负责往他的画廊送钱。
“这画我不卖了。”他感到自己被傅柏凛耍着玩,心里很不爽。
“我照常付钱,为什么不卖给我?”那人有些不满地说道。
“艺术品如果落到不懂得珍惜和欣赏的人手里,是很痛心的一件事。你走吧,我不卖你。”
“你……你这样我怎么跟傅先生交代啊?”那人看他一脸坚持的样子,有些为难。
“你就把我的原话告诉傅先生就可以了,我想他会理解的。”说完他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那人极不情愿地把画放下,愁眉苦脸地走出了画廊。
“沈大哥,既然他非要买就让他买好了,有钱干嘛不赚啊?”袁晓斌是到画廊来打工的美大学生,算是沈弦的学弟。他对沈弦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虽说搞艺术的人也要吃饭,可是很多时候艺术是不能光用钱来衡量的。”他把那两幅画重新拿去挂上。
这时门口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件黑色T恤,深色休闲裤和休闲鞋,看上去很硬朗。和沈弦差不多高的身材,但是皮肤明显要黑得多。
“沈弦?真的是你,刚回国就听说你在这里开了一家画廊,我赶紧跑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是你。”男人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走路的动作也很干净利落。
“你是……唐易?好多年没见了,你刚从国外回来?”唐易是沈弦高中时候的好朋友,可是他们两人刚要好不到三个月,唐易就因为父亲突然调职,举家搬迁到国外去。
“是啊,我这几年一直跟着红十字医疗队到处跑,前两天才回来。”唐易仔细端详了一下沈弦,模样和神情都没变,只是看上去比高中时候更多了一些忧郁的气质。
“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