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何沐梓的计划从来都不是像她告诉齐墨的那样,用齐墨的婚礼去召集隐藏在洛城的死士。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未曾拿到他们的秘密联络方式,她要除掉的也只有一人,琉璃死士中的一个高级领袖——中村一郎,也就是那位时常与她鸳鸯戏水的那位高官。
何沐梓知道,此人在整个计划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且此人位居高位,除掉他,可以搅乱这局棋。于是,何沐梓决心以死相搏,哪怕最后失败了她也不后悔,好在她成功了。
那天,中村一郎如约而至,两杯早已沾满□□的酒,就像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
“我该怎么称呼你?南田雅子小姐”中村一郎也不是傻子,何沐梓的突然邀约让他起了疑心,他早就猜到这个女人并不简单。
“何沐梓,很美的名字对吧?我师傅起的。”何沐梓将酒递给中村一郎,中村一郎到底是起了防备,将酒洒在地上,像似在挑衅一般冲着何沐梓笑。
“你们支那人,善于用毒,我怎会那么轻易就上当?”中村一郎笑得更加放肆,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女人永远不可能战胜男人,可惜何沐梓并不这么认为。
“那你知不知道我们中国人还会功夫?”何沐梓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从榻榻米下抽出一把短剑,她记得师傅曾经说过,剑通人性只要染上了复仇的血就再也停不下来。
何沐梓的招式偏于凌厉果断,几乎招招致命。中村一郎没想到何沐梓还有这一手,前几招接的有些猝不及防,不过他也是忍者出身,很快便稳了身形开始回击。不过何沐梓的招式到让他有些奇怪,每一招看似逼近要害,却又给他回旋的余地,难道何沐梓这是在拖延时间?何沐梓看中村一郎的动作有些迟缓,便知时间已到。
“中村先生,你大概想不到我会拿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吧?”何沐梓忽然停止了进攻,站在原地笑得凄美而决绝。
“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是想取我性命吗?来啊!”中村一郎以为何沐梓在说胡话,只是催促她继续出招。
“时间到了……”何沐梓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扶着剑勉强让自己站立,“别忘了,女人,本身就是一种□□……”
中村一郎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倒下了,眼里只剩下何沐梓最后凄美的笑容。原来,在他们最后一次欢爱时,何沐梓就已经在口红里抹了延缓发作的□□,刚才所谓的比试不过是为了使中村一郎亢奋,加快血ye流通,导致毒性发作。因为这药参杂在口红之中,所以何沐梓也中了毒,刚才每一次出招也是在加速她的死亡。
“师傅,我回家了……”这是何沐梓闭眼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一次,她赌赢了。
顾怀英将何沐梓计划和盘托出,齐墨并没有太吃惊,何沐梓的计划即使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反倒是顾怀英有些莫名的情绪,他望着何沐梓留下的怀表出神。他不得不承认,这数年的朝夕相伴他对何沐梓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革命情谊,只可惜他还来不及说出口,何沐梓就撒手人寰。要是他早一点表明心迹该有多好。
“若我能活到抗战胜利,我一定不负师姐所托。有劳顾先生了,我军营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先告辞了。顾先生,我们有缘再会。”齐墨察觉到顾怀英的异样,想来此刻的他需要一个人独自缅怀吧。齐墨将怀表收好,郑重地向顾怀英敬礼,随后转身离开。
国破家亡,谁不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救国危难?那个年代,除了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地将士,还有那些生活在黑暗之中,背负着千秋骂名的潜伏英雄。何沐梓和顾怀英等人就属于后者,他们永远没有办法站在阳光下,却依旧为信仰为光明而战。
回到军部后,齐墨用最简短的电报向上级汇报了翠竹牺牲的消息,得到的回复确实秘而不报。齐墨冷哼一声,果然一切都在何沐梓的意料之中,juntong方面早就知晓她的G党身份,只不过是在利用她换取情报罢了。
不觉天色渐晚,齐墨丝毫没有下班的意思,因为他不知道回去他该如何面对穆云婷,本想两者相护,到头来两者皆伤。当十点的钟声划破沉寂,他办公室的电话也随之想起,是老管家四叔打来的,说穆云婷在等他回来。齐墨叹了口气,伸手抓起挂在椅背上的大衣匆匆离开办公室。
本以为穆云婷早已休息,没想到她一直在等自己,齐墨轻咳一声,穆云婷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示意齐墨坐过来。齐墨沿着床边坐下,刻意留出些距离。
“墨哥哥,我想跟你讲个故事,可以吗?”穆云婷意识到齐墨的刻意疏远,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齐墨微微靠向床头,他想听听看,穆云婷要讲一个怎样的故事,这个故事不出所料应该与他,或者说与他们密不可分。
“从前有个小女孩,跟父母去拜访他的世交老友……”
1917年冬榕城
那年冬天,榕城天降瑞雪,白雪皑皑覆盖了满城,只有五岁的穆云婷随着父母来到这里,拜访他们的世交老友齐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