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揍一顿。
有人自打娘胎里出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刚学会走路就迫不及待的四处打转。而还有另一种人生来就安静,与世无争,甚至有些软弱,是个活该让人捏的包子。迟早属于后一个。
他最初情况也没这么严重,他那对成天到处飞追求梦想与美的爹妈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靠谱,有一天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想一出是一出的把迟早扔去了他外婆那里。老人年事已高,即便老人对孙子辈有浑天然的宠爱,也无法否认她体力和Jing力都不是那么充沛的事实。
安静的孩子多半懂事,于是迟早即便刚来到新环境就被欺负,也从没有跟自己年迈的外婆说过,他向来是自己砸吧砸吧嘴就咽下去了,每天跟在那群男孩子后面,像个没皮又没脸的磕头虫一样企求他们哪天能施舍给他一点友谊。
不过友谊他没得到,倒是换来了一条碎花小裙子。
他忍着哭走到那个坐在棠梨树下的小男孩身边时,是真的连一头扎进湖里的心都有了。最初他十分害怕,每次那个小男孩偷偷看他时他都有所察觉,起初他故作镇定的回头,是害怕对方发现真相后大喊大叫,这样的话那群男孩子就又有理由折磨他了。后来他渐渐的觉得,坐在棠梨树下,就着从枝叶间洒落的日光看书,身边坐着一个偷偷看着他的小男孩,真是他那段日子里,为数不多的能够称得上安宁的时光了。那群男生也不再来sao扰他了,只要他待在这个小男孩身边,他就是安全的。
小男孩依旧会偷偷的看他,那目光总是和金丝一样的太阳光一同投向他,温柔又灵动,善良又无辜。于是他依旧会故作镇定的回头,这时他依旧害怕对方发现真相,从此觉得自己是一个怪胎,然后离他而去。
他就每天这样如履薄冰的偷偷享受这一点来之不易的温暖,对着那个小了他一两岁的男孩陷入不可自拔的幻想,他大概就是那时候弯掉的。
如果有一天,在未来的有一天,我能遇到一个这样看着我的人,就像透过棠梨花枝洒下来的阳光,如果有一天我能站在一个人身边感受到被阳光普照一样的安全和温暖……
小男孩偷拍他的时候他假装没有发现,并未阻止。心里罪恶又毫无廉耻的想着,如果可以,以后请你依靠这张照片找到我吧。迟早穿着小裙子,觉得自己的身下凉飕飕的,他的手指攥住书本的纸张,心里带着罪恶又天真的向往--
如果可以,我想看着你长大。
不过他那对不知道生孩子到底是干什么的爹妈终于浪了回来,想起自己还有个种落在了棠湖,于是立马燃起了浓浓的相思之情,带着一大包纪念品来将迟早接了回去。迟早连反抗都没来得及就被架上了飞机。
迟早的位置在靠窗户的那一边,但凡飞机上的窗户稍微豆腐渣一点,大概迟早就撞出去了。然而他只能看着棠湖离他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点,最后视线所及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云海,看久了之后就连脑仁都涨的生疼。安静的少年默默的将视线从窗外扒离,突然开始了哭泣,最终演变成了一场让他父母手足无措的嚎啕大哭。
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不讨好别人的,他开始强大,冷静,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都是那一张云淡风轻的脸,开始有人叫他男神,跟他告白,狂热的温柔的都有,这种状况在他大学后到达了一个顶峰,而他从来不接受。大概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都带着对那个小男孩的愧疚,也向往着那样温柔的仿佛自棠梨树的花枝间透洒下的目光,也向往如太阳一般的驱散他周边的黑暗的笑容。
后来他遇到了一个白泽,紧接着还有一个孙泽坤。两人一个像是太阳驱散黑暗,一个走进黑暗里将他死活扒拉了出来,手腕强硬粗暴,经常让迟早想打死他,但是那大概也是为数不多的愿意走进黑暗里的人了。
迟早苦笑了一声,看着手机界面上一直亮着的孙泽坤三个字,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欠了他很多钱。他心里还是有点烦躁的,发誓如果孙泽坤不给他道歉就不理他到底,于是他直接一把挂掉了孙泽坤的电话,打算等一会儿再说。
文小羽的导师最近有了一个项目,隔三岔五把他拉过去做实验。文小羽回来的时候通常不是深夜就是凌晨,每回都累的像一条死狗,嘴歪眼斜口喘粗气。眼下很明显文小羽又被抓壮丁了,迟早随便准备了点吃的,将就了一下,把孙泽坤再一次打来的电话给挂了,就爬上了游戏。
气死你,我就不接。丝毫没发现自己胆儿越来越肥的迟早同学如是想。
作为一个游戏巨富,迟早上游戏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背包,他以往收拾背包会下意识的按照物品的价值大小排放,然而这一次有了明显的不同,放在第一栏第一个的没什么价值的物品,赫然就是那天白泽送给他的相思子。
迟早看着那组相思子,终于连最后的那点不满都忘了,大有要就此软成一滩的趋势。他心里甜蜜到即便路遇了一群来堵他的玩家都生出了一种借此练手法,以便更好的为白泽鞍前马后的雄心壮志,激动的连帮会频道之前刷过的\&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