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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正坐在房中为这事发愁,却听见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门。
萧景焕和慧觉大师又去了偏室观察佛像,来敲门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穆捕快。
穆秋作为衙门里的捕快,本来只是在查有关于陈旷一案,却不料牵连到如此复杂的事情之中,但出于作为一名捕快的本能,穆秋并不想放弃这些线索,因此从陈旷这小小的一环着手,引出了这么多麻烦事。
穆捕快开门见山,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我觉得慧觉大师早就知道那些偷换佛像的人是谁了。”
沈落沉yin片刻,突然问道:
“慧觉大师为何今日会突然提起有关于赵观的事?”
穆秋道:
“这正是我怀疑的一点。慧觉大师让我们过来帮他看有关佛像的事,却又故意引出赵观这个人,分明就是在向我们暗示,赵观就是那个换了佛像的始作俑者。”
沈落点了点头。
“我也有这种感觉,慧觉大师在故意将我们的思路往这上面引,但我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
穆秋面露疑惑,想了想,道:
“我倒觉得慧觉大师说的是对的,赵观的确有偷换佛像的嫌疑。”
沈落赞同道:
“蔡姬那里也有这样的观音像,这就能说明问题了。说不定蔡姬的观音像也是赵观给他提供的。”
穆秋:“但我不能理解赵观这么做的原因,也不明白慧觉大师为何不能直截了当的向我们说明情况,反倒是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听了这话,沈落心下暗道糟糕。
慧觉大师明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却不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这其中的原因。
穆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了起来,问道:
“慧觉大师会不会已经被赵观威胁过了?”
沈落不知道是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慧觉大师作为一位德高望重得高僧,早就该斩断红尘根了才是,有什么事是赵观能够威胁到他的?
可如果不是赵观的威胁,慧觉大师又为何将这件事绕来绕去?
穆秋又问道:
“其实我不太明白,赵观为何要将净源寺的佛像给换掉,这么大动静,还叫我们来,这不是在打草惊蛇吗?这样做也未免太不稳重了些。”
这时,穆秋的身后突然有人插嘴:
“因为赵观就是如此一个鼠目寸光之人。”
这话一出,吓得沈落和穆秋都够呛,看到来人是不知何时进屋的萧景焕,二人才长叹一口气。
沈落问道:
“你认识赵观?”
萧景焕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屑,道:
“这种人我可不会结交,我爹曾经与他见过几面,在梁国的京都开个酒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
穆秋:“此话怎讲?”
萧景焕不慌不忙。
“赵观不单单鼠目寸光,而且小肚鸡肠,对于任何小事都沉不住气,你们以为当初他放弃仕途真的是淡泊名利?”说到这里,萧景焕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无非是觉得自己才高八斗,却无用武之地,一气之下放弃了官职,开起了酒楼,他根本无心经营归云居,只是为了结识些权贵,好让别人向上举荐,又或是等着有一天会有人主动来请他。”
沈落和穆秋对于这位探花郎的形象再一次有了新的了解。
“那现在归云居却是京都里出了名的酒楼,这么多年,他就甘心?”
听到沈落的问题,萧景焕摇了摇头。
“他当然不甘心,但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在他开归云居的第二年,赵观就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思了。奈何当时的权贵根本无心顾暇于一个有才一定干却野心勃勃并且人品还不怎么样的赵观。”
“后来,他又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什么人,干脆就被打断了双腿,从此成了一个残废。”
萧景焕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冷漠,如同冰霜,似乎连丝毫的同情都不愿意施舍给他。
穆秋又问道:
“那之后的归云居却是为何越做越大?”
萧景焕:“因为他收了一名义子,从那以后,归云居的事都是他义子在打点,私下也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生意。”
沈落觉得自己好像在听故事一样,下意识地问道:
“赵观的义子是谁?”
萧景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穆秋问道:
“萧将军可是有了怀疑的人选?”
萧景焕无奈,只好点了点头。
“他这位义子到底是谁我也不能确定,只是知道可能跟陈家有关系。”
沈落一惊,跟陈家有关系?
符合义子这个年龄条件的,的确没几个人......
已经死于非命的陈旷,不过才二十多岁,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