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无法为君文做什麽,惟一的心愿就是给他多生几个孩子,万一自己日後有个什麽不测,无法陪他走完人生,还有孩子们可以承欢膝下,让君文不至於太过悲伤寂寞。
他抬起雪白的脸,弯起凤目,对君文微笑。君文掌心很温暖,给他微凉的身体带来极大的安全感与慰藉。就这样吧,他一定要把宝宝生下来的,不管君文有什麽想法,他也有他的坚持。
“你……”从爱人温柔又坚毅的眼神里,君文知道他已下了决心。
懊恼地叹口气,开始移动手掌,轻缓地给他揉肚子。心中天人交战,过了好一会儿,终於恶狠狠地道:“你自己生出来的小家夥,你要自己负责把他们养大,如果连这点都办不到,就不让你生,明白没有?”
他这麽说,就等於妥协了。若情心中一喜,捧起他的脸甜甜蜜蜜地亲下一口。
君文的脸色还是老大愿意,“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他,对窗外的大夫说:“让大家启程,返回福茹楼!”
回到楼里已接近五更时分,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会亮了。
君文给自己和若情做了简单的清洗,喝下张大夫送来的一碗药,然後什麽都不管不顾,一头栽入床铺里,直睡得呼噜作响雷打不动。不过,即使睡沈了,他还是紧紧抱著爱妻。
若情想帮他掖被子,轻轻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移开,刚要坐起来,谁知君文立马警觉,人没醒,只是不满地咕嘟一句,也听不清他说什麽,马上又把若情更紧地抱了回去,还干脆不用枕头了,把头挪了挪,直接压在爱妻软绵绵的胸脯上,鼻子嘴巴呼出来的热气,把若情的ru房吹得痒痒的。
这小子!
若情害羞又宠溺地搂住君文。唉,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可惜没来得及从君文那里问出答案,这小子就睡都像头猪一样,还稀罕地打起呼噜,看样子累得不轻啊。
快到黎明的时候,茹姑姑进房看过他们一次。
若情一盹一盹快要睡著了,见姑姑突然进来,当下窘迫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己睡得衣襟大敞,袒胸露ru不说,君文还把他一颗nai头含在嘴里,吸得上面全是口水。这等不雅的睡姿肯定要被姑姑笑话了。若情赶紧拉好衣服,又推了推君文,可惜这头猪怎麽也不肯睁眼。倒是姑姑做了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弄醒少爷。
瞧著这对小夫妻这麽恩爱,茹姑姑欣慰地笑了。看来这次纵容少爷的任性,动用福茹楼的势力跟朝廷对抗,应该不是害了他。就算前路茫茫,但能与心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夫复何求。
“让他睡吧,少爷没有功夫底子,八百里的路程用两天一夜的时间赶完,已经累坏了他。”
若情怜惜地看著君文,动了动嘴巴,姑姑却摇摇头,动手帮他们整好被子,轻声对若情道:“我知你一定有满腹疑问,很焦急想要知道答案。但最好还是等少爷睡醒了,让他亲自把一切告诉你。别担心,少爷做事,总有他的权衡。现在先让他好好睡一觉,这三个月来他被困在宫里,也没少被折腾的,瞧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若情心中隐约猜到一些,含泪点点头,谢过姑姑,把君文护紧在自己怀里,阖眼安心睡下。
哑妻三十(高H)完
连续三天,天子罢了早朝,亲自指挥禁卫军,调查凤翔宫几天前那场大火的起因,以及处理善後工作。
翠微公主新婚当夜,下寝的凤翔宫遭人纵火,乘著干烈的东风,火势蔓延极快,烧了一夜一天,偌大的宫殿化为灰烬。
“皇姐,你先去歇一歇,这里有朕看著,若有什麽发现,朕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
翠微公主傻了似地站著,三日未眠,她双目通红,眼泪早已流光,无神却执著地注视著一片断瓦残垣。不断被抬出的焦黑尸体,她一眼也没看。
其中有几具,皇上瞧著身量体型都跟林君文有几分相似:“皇姐,你要不认一认……”
“不!不会是他!”翠微公主声嘶力竭地否认,狠狠挣开弟弟拉自己去认尸的手。“君文哥哥一定还在里面,我要等他出来!”
皇帝很想骂姐姐:醒醒吧,别再心存妄想了,你难道还指望等著一个活人从里面走出来?!
五百禁卫军在那堆焦土中找了三天,林君文要不死了,要不逃了,绝没第三种可能。
直到他看清姐姐眼中的伤心欲绝,才明白,其实这个聪慧的女人一定比自己更清楚这个事实。
“姐,其实朕曾怀疑过,这场火是林君文自己放的。”
翠微公主“唰”地回头,直视弟弟,她眼里亮光一闪,仿佛重燃希望。
弟弟疑心的事她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欠缺一个认同罢了。
“是是是,我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凤翔宫怎会突然起火?一定是君文哥哥策划的,他本来就不愿意娶我,後来又气我给他下药还把他软禁於宫中,於是一心想要逃离,对了,对了……”
公主忽笑忽泣,神情似喜似悲,皇帝看得心中寒透,竟不懂姐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