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名士嵇叔夜之死,便足以让人将钟会列入小人之列,令史家对司马氏朝廷也多有苛责。
孙秀眉峰动了动,一股怒气在眉心间郁结,他一动不动的站了片刻,正打算要出去会会王澄,又在这时,又有一侍卫跑来喊道:“将军,有刺客,东厢院有刺客闯进了府中!”
孙秀想也不想,就咬牙切齿的命令道:“全部府兵出动,来者格杀勿论!”
“是!”侍卫带着命令迅速的跑去。
因为人员的调派,乐宁朦府外的那些侍卫很快也被抽去了一大半,就在这时,屋顶上有两三道人影迅速的破瓦而入。
乐宁朦双手双脚被缚,无法叫出声,就见一穿玄衣蒙面的男子来到了她的塌前,先是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痛惜之色,然后一声不吭就将她用溥被包住扛在了肩头上,迅速的跃上屋顶而离去。
另外,与他一道前来的另两名几乎与他同样装束的玄衣蒙面男子也用溥被裹了一物扛着朝另一方向奔去。
所以,当孙秀发现乐宁朦不见之后,命人去追时,回来禀报他的人都说有见一刺客背着一人逃去。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东面方向逃去了,我已命十名侍卫追上去了!”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西北面方向逃去了,我已命十三名侍卫追了上去!”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东南面方向逃去了,属下已命二十名侍卫跟上!”
听到这些回来的人禀报时,孙秀气得怒火冲天,直恨不得将牙咬碎,双眸也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谢容且,竟跟我玩起了金蝉脱壳,分身化亿的游戏!”他暗道,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偏偏在这时,又有人跑来道:“将军,相国府有人来说,赵王殿下有急事召见将军!”
整个府中一时乱成一团糟,孙秀也被一波又一波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头皮发麻,脑海一片混乱,直过了好半响,才勉强平静下来,道了一声:“走!”然后带着一干侍卫出了府门,准备朝相国府奔去了,临出府门时,见到一袭白衣高澈的王澄正负手立于一顶琅琊王氏的马车之前,便顿下脚步,窒了一窒。
“孙将军看来是有急事要出门了?”王澄微微含笑问道。
“原来王郎君此番前来,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这份心胸,孙某的确是甘拜下风!”孙秀也嘲讽的说了一句后,立刻挥手,命着一干侍卫匆匆离去。
王澄顿时也收敛住了笑容,若有所思的朝着孙府中望了去。
此时,乐宁朦已被那玄衣蒙面的男子带到了天香楼,当溥被被打开时,她才清楚的看到这个将她从孙秀手中救出来的男人的眼睛——这是一双极为谲艳妖异的眼睛,又因饱含了深情而显得格外潋滟。
“你是……师兄?”乐宁朦问。
玄衣男子将面上的蒙布取了下来,此人正是谢容且。
此时的谢容且看到乐宁朦脸上那一块浅浅的巴掌印,心中是极为心疼的,他忙将捆绑着她双手双脚的绢布解了开,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以略带斥责的语气轻声道:“卿卿,你为何不听我劝,我说过了,要去孙府,我去,孙秀那样的小人,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怎么能相信他会将阿薇还给你?”
“不是——”乐宁朦闭着眼睛答了一声,又喘息道,“我此去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阿薇。”
“还是为了王将军?”谢容且反问。
乐宁朦便不说话了,她突地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拉着谢容且的手道:“师兄,我现在很难受,孙秀又在我酒里下了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很热,又很痒……很难受……”
她这么一说,谢容且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忙将萧yin雪叫进了屋来,命令道:“天香楼中这种药物多的是,你应该知道怎么解,赶紧替她解掉!”
萧yin雪有些奇怪的看了谢容且一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要说什么时,谢容且却是头也不回,大步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于是,萧yin雪就唤来了几名女婢,打来几桶温水以及一些药物,就替乐宁朦解下全身的衣裳,给她沐浴擦洗了起来。
可就在她吩咐婢子给乐宁朦擦洗到一半时,忽地似想到了什么,看着乐宁朦粉致妖娆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怔起神来。
而此时的乐宁朦早已神思混沌,额头上也不停的冒出来许多汗珠,双手因痛苦而痉挛起来,少女馥玉娇艳的娇躯也如蛇一般的扭动。
萧yin雪犹豫了一会儿后,突地将帕子扔进了水里,将一女婢唤到了面前,说道:“这丫头性子太冷,又傲烈,浑身都长满了刺,谢郎为她受尽相思之苦,直至现在还不得所偿……”
“三娘的意思是,就让谢君为她解了这药性?”婢女接道,又摇了摇头,“可是谢君似乎不太愿意……”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太多顾虑……”萧yin雪叹道,“说什么怕一着不慎会逼死了她,我看这丫头脾气那么硬,可不是个轻易会香消玉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