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乐宁朦说道:“是,贾后一直想利用我母亲来达成她的野心,而我母亲现在已死,她便将希望寄于了我的身上,只要我答应愿为她筹谋,我的话她一定会相信,而且……”她看向王澄,清亮的眸子中光芒一凛,沉声道,“有些事情的真相,我一定要从她口中探出!”
与王济商议完事情后,乐宁朦最后交给了王济三个锦囊,叮嘱他在合适的时机再打开,之后便随王澄从骁骑将军府里走了出来,两人乘上马车,在路经天香楼的时候,乐宁朦再次要求停了下来。
“这里便有我师傅留下来的一个暗桩据点,上次我跳下马车,与王郎君不辞而别,便是去了这个地方,让王郎君一顿好找,是朦的不是!”马车中,乐宁朦说着,看向了王澄。
王澄心中不由得大喜,乐宁朦连这件事情都能告诉他,便已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了。
“我需要联络手下的暗桩,便在这里下车了,王郎君不如先回去吧!”她又道。
王澄摇头,微微含笑着,伸手撩了撩她的秀发,温声道:“卿予我信任,我必不负卿所望,你不用跟我道歉,我愿在这里等你!”
乐宁朦亦微微一笑,没有说多余的话,而跳下马车,很快便走进了天香楼,直奔向萧yin雪的溪边小阁——yin箫阁。
对于乐宁朦的到来,萧yin雪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而是伸手就道:“摄月君今日可是带了银两而来?”她摆了摆手,眯眼笑道,“三千两,不多不少!”
乐宁朦甩手就将一包裹放在了萧yin雪的案几上,说道:“我现在身上银两不多,先预付你一千两,当务之急,我要让你替我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萧yin雪一边将包裹打开,数着里面的银两,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三日之后,我要你带人将太子从许昌救出来!”乐宁朦压低了声音,凑到她面前说道,同时递了一锦囊于她手中,“这里面写上了我所安排的所有计划,你若不识字,就找个可靠的识字的人来帮你解读。”
“砰砰砰”地几声,银两落地,萧yin雪抬起头,望着乐宁朦惊叫了起来!
“什么!你这是在玩命啊!”她瞪着眼睛说道。
待乐宁朦走后,她便打开了密室之门,见谢容且正端坐在塌几上闷声饮酒,她叹了口气,问道:“谢郎,你早料到了,是不是?这就是你要我答应她的事情?”
谢容且不答。
萧yin雪便皱了眉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她这是在玩命,谢郎,你也要陪她一起玩吗?”
谢容且提起一壶,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沉yin了好半响,才说道:“她还是放不下她母亲与阿兄之死的仇恨,其实想要救太子并不难,我怕的是,她会去独自面对贾后!”
萧yin雪听完,眼睛眨也不眨的顿了半响,忽地长长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她走到谢容且面前,将他手中的酒杯抢了过来,将剩下的一点酒仰首倒入口中,说道:“谢郎,你有你的立场,她有她的选择,你们终归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难道你还要这样一直帮她下去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喃喃地,低声沉yin了一句,谢容且也苦笑了一声,忽地向萧yin雪伸手要道,“给我看看吧!”
“看什么?”
谢容且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才了然的笑道:“你是说,她给我的锦囊?”
“没有人为你解读,你能看得懂她在上面写了什么吗?“
萧yin雪嘴角微微扯了扯,有些气恼咬牙恨恨的将袖中锦囊丢到了谢容且手中。
“谢郎,太子不可能救得了,除了贾后,不知还有多少人算计着他的性命,而且主人也曾说过,鬼谷纵横一派的弟子不能插手时局……”
萧yin雪说到这里,就发现谢容且看着那一行绢帛上的字,眼前突地大亮了起来,几乎是突然地,他将那绢帛握入手中,猛地站起了身,笑了起来:“不错,这是个好办法,这的确是个救太子的好办法,而且也不会影响到时局的发展,真是妙!妙!我这个小师妹,果然是聪慧绝lun,异于常人呐!”
说罢,他又转向萧yin雪肃声命令道:“也用不着八骏,你只让奔霄与越影随我走一趟许昌就可以了!”
“另外,赵王一定会联合手掌兵权任左军将军的齐王一起发动兵变,废黜贾后,让潜伏在齐王身边的翻羽给齐王透露这个迅息,想办法让齐王取得废黜贾氏的天子密诏。”
萧yin雪道了声是,又问:“若真如谢郎所料,赵王会联手齐王发动兵变,齐王会答应吗?”
谢容且笑了笑,道:“一定会,且不说诸王都忌惮贾后,对她恨之已久,而且小齐王之父齐献王当年病死于去往封地的途中,这其中未必没有贾氏的功劳,齐献王死后,司马冏承袭父位,一直韬光养晦,也许等的就是这么一天,要知道,当年若不是贾氏一手Cao纵,武帝是很有可能立齐献王为储君的,而一旦齐献王继位,司马冏也就不是现在的齐王了!”
“也就是说,齐王也暗藏野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