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像是做错事似的,垂下了头,小声道:“姑姥姥,放我下来吧。”
俞立莉把言言放在椅子上,她坐在旁边,看了一眼对面的韩续,正好韩续也看过去,两人对视了几秒才分开。
俞渐歌没发现,解下围裙,为俞立莉端去一碗饭,边吃边说:“姑姑,我们明天回A市。”
俞立莉愣了一下,又看了眼韩续,这时韩续低头扒着碗里的饭没看她,她对俞渐歌说:“好,明天几点走?”
俞渐歌说:“下午三点的机票。”
俞立莉问:“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俞渐歌点头,“收拾得差不多了,衣服没有都带走,有空的时候我和言言还会回来住几天,陪陪你。”
俞立莉笑了,“不用陪我,这些年孤孤单单地过来了,我自己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别不放心我,过段时间等Z市这里的公司业务稳定了,说不定会回香港,到了香港,渐曲他家的小崽子就够折腾我的了。”
俞渐歌无声笑了,当初为了断绝过去,她不愿定居在香港,正好姑姑所在的公司在Z市设了分公司,于是姑姑向公司毛遂自荐主动去分公司,同她一道来到了Z市,一住便是三年。
吃完晚饭,俞立莉去了仓库,出来时手里什么也没拿,神情却有些异常,特意来叫走了俞渐歌。
韩续看着她们的身影,眉心紧皱。
俞立莉和俞渐歌来到书房,只见俞立莉神情庄重地问道:“你不准备带走那些东西?”
俞渐歌皱起眉心,目光有些迷茫,她说:“我不知道。”
俞立莉叹了一口气:“我觉得韩续应该有权利知道他的存在。”
俞渐歌闻言,惊慌地说:“我不敢,不敢让他知道,那样太痛苦了。”
俞立莉说:“但是那些东西,你就忍心扔了?不要了?这些可是那个孩子唯一的东西了,丢了,可就没了,再也找不到了。”
俞渐歌脸色苍白地看着俞立莉,良久,她才找回声音道:“姑姑,你知道吗?在我准备和你离开A市的时候,有个陌生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当年发生连环车祸的凶手有下落了,让我不要离开A市。”
俞立莉震惊地望着她,不可思议道:“肇事者找到了?”
俞渐歌说:“我不确定。”
俞立莉转念一想,又问:“那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留在A市的?”
俞渐歌没否认:“有一部分是这个原因。”
俞立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留在A市,但我不会替你保管那些东西,明天走的时候带走它,然后找个机会和韩续说明白这一切。”
俞渐歌站在那儿没说话,垂着头。
俞立莉索性替她做了决定,走出书房,冲着韩续喊了一声:“韩续,你跟我来一下。”
身后的俞渐歌脸色看起来十分惊慌失措,“姑姑!”
俞立莉淡淡地看了一眼俞渐歌,又对韩续说:“韩续,你跟我来一下仓库,把里面一个纸箱搬出来。”
韩续没说话,跟着俞立莉去了仓库。
俞渐歌神情异样地跟在他们后面,好几次想开口阻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开口阻止,韩续要是问为什么,那时她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根本就不能回答。
俞立莉打开门,开灯进去,韩续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东西,虽说是仓库,杂物倒也摆放得挺整齐。
俞立莉指着其中一个纸箱子,对韩续说:“你把那个箱子搬出来。”
韩续看了一眼那个箱子,倒是不大,他弯腰搬起来,以为很重,不料却很轻,里面应该是没装什么东西。
从韩续搬出来那个箱子,俞渐歌的目光就自始至终一直盯着箱子看。
俞立莉说:“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要好好保管。”
这句话也不是特意说给谁听的,好像就是要说给他俩似的。
韩续什么也没问,只点了点头,抱着箱子的两个胳膊更加收紧了。
自从搬出那个箱子,俞渐歌整个人就总是不在状态,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
告别俞立莉,离开Z市的时候,在候机大厅时,韩续见俞渐歌神情惶惶,又想起那被封得严严实实的箱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箱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看你们都那么重视小心。”
俞渐歌抱着言言,转头看向他,扯出一抹笑容,说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旧物。”
韩续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说话。
之后俞渐歌见韩续没再问下去,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
此时登机语音响起,韩续,俞渐歌和言言终于要回到A市了。
俞渐歌坐在飞机里,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儿,想起姑姑昨晚跟她说的那番话,又想到了那个箱子,突然间开始迷茫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要瞎允诺更新了,简直就是在给自己立flag,以后还是默默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