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的”
&&佟宁看向言之,眼角有泪水滑下来,“我是不懂,因为我没有被人当过目标和对手,被人努力追赶着要超越,被人簇拥着仰慕着,我怎么可能懂”
&&一直沉默的言之终于开口,她直视佟宁,说:“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我,佟宁,你脑海里那个被学习的大山压的喘不过气的优等生形象,不是我”
&&佟宁笑了一下,“可能吧,简言之,我获得保送了,估计以后也不会见了,你会考清华北大吗”
&&言之摇头,“我考复大”
&&佟宁没意外,她又笑了一下,对言之说:“你看,这就是你,我费劲心力得到的保送名额还不如你退而求其次选择的学校”
&&言之也笑,“你看,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不是退而求其次,这会是我的第一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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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宁走后,言之突然有些失神,她呢喃着,“要什么都有了....”她冷笑,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怎么可能呢,只要在这世上活着,就没有十全十美这回事。&&
&&言之的头被人轻轻的敲了一下,思绪被打散。
&&“想什么呢”
&&她转头,身体立刻站直,眼睛里有了神采,“你终于出来了,怎么样,老师给你处分了吗”
&&廖哲西却兀自皱眉,没答她,只是低头看着她的鞋,反问她:“天这么冷,你鞋还shi着,怎么还不回家,生病了怎么办”
&&言之想说这些都不重要,但看到后面楼梯上还有人下来,她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廖哲西听到脚步声也回头,白川从楼上慢悠悠的走下来,书包被他拎在手里,羽绒服敞开着,里面露出来的校服还有血迹,路过他们时轻飘飘瞥了眼,一声轻哧留在空气里。
&&言之眼看他走出去,皱眉问廖哲西,“你怎么和他打架了?”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门口,沉默两秒转回头,扒拉了一下凌乱的碎发,“看他不爽”
&&她自然不会信,可看他明显不想说的样子,言之也没多纠结,又回到了刚刚那个问题,“老师到底和你说什么了啊”
&&廖哲西拉着她往外走,不知道她在楼下等了多久,此刻手心里的肌肤冰凉。
&&他说:“回家反省,剩下这几天不能来学校了”
&&她皱眉,“高三阶段,老师让你回家?这不合理”
&&廖哲西笑了一下,“是不是觉得一定会想我,舍不得了”
&&言之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他打断她,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深邃清冽的眼眸看着她,叹了口气,哈出的白气成团出现又渐次消散。
&&“反正我觉得我一定会想你的”
&&言之把头上的大手拿下来,关节处也有擦伤,她轻轻碰了一下,轻声问:“疼吗”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一句,“我没想到学校里的声音会这么大,言之,我是不是让你受伤了”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
&&可就在几分钟前,老班在办公室里无奈的看着他,“廖哲西,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是你先动的手?你不是沉不住气的孩子啊”
&&他说的是,我看不得别人欺负简言之,也听不得别人说简言之的坏话。
&&就是这么一个对着老师也不肯服软的人,在言之的面前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她抬头,从这个角度看,他清俊的下颌的擦伤和淤青轻而易举就落在她眼里。
&&言之攀着他的肩膀,脚尖踮起,把轻薄的吻印在他颌角。
&&墨香骤然逼近,寒风依旧凛冽,刮在脸上像千万把刀子,可独独被她眷顾的地方,温暖的,甜蜜的,在他心里种了朵四季常开的花。
&&她说:“我简言之从来没怕过这些”
&&廖哲西突然笑了,拉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天幕之上是无边的漆黑,灯影斜晃,暗黄的柔光把两道影子绰绰筛在长街上,一高一矮,却恰到好处的相配。
***
&&廖哲西突然不在学校,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嗯...简言之想,那种感觉就是,明明当时有关人员全部被勒令回家反思,可她只注意到廖哲西的位子空了。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开始的生活,上课下课都待在教室里,有题就做,没题就发呆,高三的上半学期,简言之结束的很枯燥。
&&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从那天之后学校里对简言之和廖哲西的议论声小了不少,大概都怕殃及池鱼。
&&暖气管的事情,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再次被提起,教导主任顶着地中海在台上情绪激昂,抑扬顿挫的说了一大堆,底下横平竖直整齐排列的学生们也没人关注,左右不过是什么\'引以为戒\'\